烽火男儿行-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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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日军斥候部队。”二连来小界岭前线是军政部的命令，这里面牵扯了太多的事情，唐城只能大致解释了一遍，其他的事情却没有提及。
“邱团长，攻击河西村之后，我们还在村子里缴获了几台日军的电台，还有一些用日语记录的纸张，这些东西都要马上送去军部。我想请邱团长帮个忙，给我们提供几匹马，二连有不少伤员，就先留在这里休整，等我的人从军部回来，马匹自会归换。”和邱团长寒暄了几句，唐城径自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邱团长虽说面露难色，可也都没口子答应下来。
“牛叔，我带几个人把电台和这个皮包送去30军的军部，你带人守着咱们的人，要是和30军的人起了冲突，能忍就忍，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邱团长只给唐城提供了8匹马，安慰过那拉着自己衣襟的小女孩，唐城带着黑子他们几个和那几部电台策马直奔30军军部的驻地。
第九十四章 军座召见
小界岭界口往南3公里处有个叫朱家大庙的湾子，湾子里有一个长着棵千年白果树的庙，30军的军部就在这个长着千年白果树的庙里，那里也是唐城此行的目的地。只是唐城却不知道71军的指挥部也在那个庙里，指挥71军作战的宋希濂此时就在庙里的那颗白果树下和30军军长田镇南喝酒聊天。
“荫国，你们71军的兵是这个。”连干三杯之后，田镇南对着宋希濂竖起了大拇指，“富金山打的日军丢盔卸甲，就是后撤来了这小界岭也还是牛气，我老田对你们71军佩服之极。”田镇南这番话让宋希濂一头雾水，随货他和田镇南都是军中，可田镇南无论资历还是年龄都在宋希濂之上，田镇南突然冒出这么几句话来，宋希濂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许是看出了宋希濂的茫然不知，田镇南笑的很是畅快，“荫国，这事要说起来，我还得要感谢你手下的88师啊，要不是钟彬扛不住军政部那些老爷们的折腾，兴许这个宝贝也轮不到老子的30军来捡。”宋希濂对田镇南的话越发的不解，这怎么又扯上88师了？
仰脖喝下一杯酒，往嘴里扔了两粒花生米，得意洋洋的田镇南这才为宋希濂揭开了谜底，“我们30军这几天不是奉命在收拢小界岭一带的百姓吗，刚才那份电报就是前面的部队传来的，说是有一支部队在河西村干掉了日军的一个小队，还缴获了四部电台和一些用日文记录的东西，这会正往这边送呢。你猜猜，那支部队是哪家的？”田镇南的发问让宋希濂茫然不知。
“就为这个，我就得敬你一杯。”田镇南为宋希濂把酒满上，两人碰杯之后大口喝下，只是宋希濂还在等着他揭开最后的谜底。“这个部队可是你71军的人，是88师留在武汉休整的一个步兵连，军政部把他们放在30军这边的时候，我都闹不清是怎么了，不过现在看来无非是那带兵的连长在武汉得罪人了，不过我可是捡到宝贝了。”
田镇南的话让宋希濂多少有些憋气，我71军的部队被调去你30军那边帮着打仗，还一次就干掉了一个小队的日军，缴获了四部电台，这样战力的连队就是在71军也不多见。“那个步兵连准确的番号你知道吗？”已经被田镇南勾起兴趣来的宋希濂一口酒下肚连续追问道。已经知道这支部队是隶属71军的，宋希濂急于知道这个步兵连的具体情况。
眼见着宋希濂开始坐立不安了，田镇南乐了，喝酒的时候提及此事，田镇南正是打着戏耍宋希濂的主意。71军在富金山可是打得不错，听说连委员长夫人都上富金山前线去慰问了，尤其还专门会见了宋希濂，田镇南虽说不是个眼红他人战功的人，可心里的嫉妒还是有一些的。
“给88师发报，问524团1营2连的情况。”好不容易借着尿遁离开院子，已经微醉的宋希濂叫来的自己的作战参谋，要他发报问钟彬有关二连的事情。“吗的，我71军的人帮着田黑子打仗，他还要拿这事来调侃我，气死我了。”气愤难耐的宋希濂酒也不喝了，就直接等在电讯室里等着钟彬的回文。
接到军部电报的钟彬也傻眼了，唐城不过是个小小的上尉连长，这怎么连军长都知道他了，这小子怎么这么能折腾，这都折腾到军长那去了。可电报是军长下令发来的，钟彬也不敢隐瞒，就把先前在麻城了解到的那些情况一五一十给宋希濂发了过来。拿到钟彬用电报发来的资料，宋希濂这才静下心来仔细翻看着翻译过来的电文，整整一摞电报被宋希濂的作战参谋整理的像本书。
“这小子还真是我们71军的人”钟彬在电报里说唐城狮子啊上海被编进二连的，又解释了二连脱离1营没有出现在四行仓库的缘由，宋希濂不得不承认田镇南刚才的打趣的确说的没错，帮着30军立了大功的部队的确是他们71军的人。“这小子才20岁？连上尉军衔也是火线提拔得来的，还打过南京。”
翻看着手上的电文，宋希濂越看越是气恼，唐城虽说年纪不大，可也算是个老兵了，更何况唐城不光在上海和南京做过战，而且唐城在蒙城和麻城都有不俗的战绩。这样的一员虎将，钟彬在怎么就能推给30军那边去，现在正是国家危机存亡之极，只要这个唐城能打仗，和军政部硬顶了又能怎样，难不成71军还怕了军政部里的那些小人不成。
“派几个人去外面路口守着，唐城要是来了，马上带来见我。”宋希濂可不想田镇南一直那么乐下去，便吩咐了手下的作战参谋派人守住进湾子的路口。宋希濂相见唐城并不是为了把二连拉回71军，二连来小界岭拿的是军政部的命令，贸贸然把二连拉回71军只会同时得罪田镇南和军政部，宋希濂这会只是单纯的想要见见这个唐城。
策马狂奔的唐城还不知道这些，他这会只想着快点把电台和那口袋纸片送去军部，然后返回去和牛老桂他们汇合，二连才是他的家。顺着土路快到湾子的时候，路边出现了几个头戴德式钢盔的**士兵，为首那个中尉更是直接站到了路中间，唐城等人不得不把马速降了下来，不明就里的黑子他们几个甚至已经把腰间的短枪抽了出来。
“来的可是88师524团1营2连的唐城连长？”离着路中间的那中尉还有几米远，唐城等人把马停下，倒是那中尉的话让唐城有些意外。他只是知道30军的军部在这个湾子里，但他不知道71军的军部也在这里，可30军的人怎么会如此清楚二连的番号？而且他们在这里拦路是为什么？
等唐城点头承认了自己的部队番号和身份，站在路中间的那个中尉乐了，这个唐城看着还真是够小的。“那跟我走吧，我们是71军军部的，军座要见你。”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71军的人，马背上的唐城只能控制了马速跟在那中尉身后一路进了大庙。“现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把马留在庙外，唐城等人在那中尉指定的地方站着等宋希濂召见。
唐城他们打河西村的时候就弄了满身的血，之后又是一路跋涉赶来湾子，唐城他们除了匆匆洗了个脸，军装上的血迹却没有时间收拾。6个满身血腥味的家伙直挺挺的站在宋希濂的指挥部外面，引的大庙里的军部人员们来来回回的看，更有几个女兵指着唐城他们大声的说笑，起的老东北那张黑脸越发黑的像锅底一般。
“我说我不来，你偏要我来，这下好了，让人当猴子看了。”老东北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想走，却被唐城给拉住了。在路口拦他们的那个中尉进去已经好一会了，里面还没有出来人搭理他们，这明显就是有试探他们的意思。唐城的军伍生涯虽短，可他在北平的时候没少去听评人的嘴里，那些元帅啥的总是爱摆谱杀手下大将的威风，宋希濂万万不会想到站在门外的唐城居然无师自通看出了他的试探。
“别动，这是有人在试探咱们，你一动，咱可就落了下乘了，你不想升官了？想升官就听我的站着别乱动。”对付老东北这样的官迷，只有拿升官说事才能拿住他，这一招已经被唐城用的炉火纯青。果然，虽说老东北还在低声的嘟囔着，可也算是听了唐城的站着没动窝。
“军座叫唐连长进去，你们几个先跟我去吃点东西。”先前为他们带路的那个中尉好不容易是出来了，可惜吃饭休息没有唐城的份，他要进去见宋希濂。唐城不知道71军的军长是谁，从钟彬不敢违抗军政部的命令把二连推给30军开始，唐城就对88师乃至71军的事情失去了兴趣。他心中所想就是带着二连的人活下去，至于说是71军的军长，干他何事。
进了屋子，唐城有些傻眼，屋子里有好十几个军官，而且里面有一半军官的衣领上都是没有任何标示的，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71军的军长。“88师524团1营2连连长唐城奉命来到，请军长指示。”急中生智的唐城只好先敬礼，然后高声把二连的番号报了一遍，他最后说的是请军长指示，这屋里谁接话，那谁就是71军的军长。
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唐城的宋希濂乐了，钟彬已经在电文里说了唐城只有20岁，可宋希濂没有想到唐城居然会这般年轻，从面相上看，唐城看着最多十**岁。让唐城他们在屋外站了一刻钟，真是宋希濂的刁难和试探，他也没有想到像唐城这般大小的家伙居然会如此沉得住气，怪不得二连几经折损干净又能重新恢复建制。
第九十五章 心里有气
老东北他们不知道宋希濂和唐城在那屋子里都说了什么，他们只是知道唐城走出那屋子的时候，军装的后背上都已经湿透了。“连长，军座都说什么了？有没有说给咱们官升三级的事情？”虽说老东北在二连就是不靠谱的代名词，可他也知道缴获日军电台代表着什么，而且他们还击杀了一个日军小队，这样的功劳不给赏那绝对说不过去。
被老东北追问的唐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径自跟着30军派来的人走了，老东北他们几个齐齐愣在院子里，心说这是个什么情况？老东北他们当然不知道缘由，这是71军和30军的军部所在地，唐城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里跟老东北他们透露宋希濂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宋希濂虽说有些赏识唐城，可唐城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上尉连长，如果严格的说，宋希濂看唐城就像看一个毛孩子。**的高级将领几乎都是黄埔出身，也或多或少都有过基层带兵的经验，对手底下军官虚报战功、倒卖军用物资、吃空饷那一套太过熟悉了，宋希濂召见唐城的一个目的，就是想弄清楚二连上报的战绩有多少水分。
唐城跟谢波学习战术战法，跟刘山羊学习战场应变，剩下的都是自己一边打仗一边领悟，他那里知道**里还有虚报战功这样的事情。从他在上海跟着谢波开始，不管是谢波还是刘山羊可都没有做过虚报战功的事情，没有师傅领进门只靠唐城自己琢磨，他根本不知道打仗还能虚报战功。“二连从不虚报战功，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面对宋希濂手下参谋军官的逼问，唐城铁青了脸给出答案。
二连是刘山羊从谢波手里接过来的，之后又交给了自己，唐城绝对不允许别人对二连指三道四的泼脏水。唐城有心拂袖而去，可这里是71军的军部，这间屋子里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比自己的官职高了很多，自己这个小小的上尉只有安心听命。见唐城不知趣，宋希濂也就没了跟唐城深聊的兴趣，再说自己一个中将军长也没有什么跟唐城这个小小上尉深聊的。
“不知抬举”唐城沉着脸走出屋子，宋希濂随即给唐城下了评语，屋子里的参谋军官们相互对视一眼，也有人在暗自摇头暗叹唐城今后可有得受了。唐城心知宋希濂对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可他不在乎，二连现在可是归30军指挥，即便是宋希濂把二连调回71军，那也得回归88师的建制，宋希濂堂堂的一个军长，还不至于跟自己这个小连长置气吧。
田镇南显然是有意把唐城留在30军，曾在北洋军队有过服役经历的田镇南可不是宋希濂那样的黄埔派，虽说他现在是30军的军长，可在军政部那些大佬眼里却也是个要靠边站的角色。田镇南的身上有老派军人的滑头，也有新派军人的倔直，他任命军官的首要条件就是要能打仗，虽说唐城的年龄还小，可田镇南不在乎，只要唐城能带着二连留在30军，田镇南答应给二连马上补充兵员，让二连成为真正的加强连。
对于田镇南的求贤若渴，唐城很是为难，刚才在那边得罪了宋希濂，留在30军显然会是个再好不过的事情，对二连对自己都有好处。可30军却不是**的嫡系，一想到苏大同手下那些士兵拎着的汉阳造步枪，唐城也就打消了留在30军的念头。“田军长，我叔叔临终前交代我要重建二连，回归88师建制，我正的没办法答应您。”唐城的后背再次被冷汗湿透，要面对面的拒绝田镇南，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对唐城的婉拒，田镇南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如果只凭他随便一句话，唐城就带着二连留在30军，说不定田镇南还会把唐城看作是无信无义之人。唐城他们带来的电台和那包纸片顺利上交，30军自会召集懂得日语的人手翻译那些纸片，唐城也就没有卖弄自己会日语的事情，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田镇南给二连批了一些补偿弹药。
“我们只要手榴弹和**，单子上的子弹能不能也折成手榴弹？”当着30军军需官的面，唐城拉着牛老桂他们几个小声商量了一番，最后给出一个答案。二连配装的不是花机关就是毛瑟步枪，就连那两挺mz42机枪使用的也是毛瑟步枪弹，唐城刚才已经从宋希濂那里拿到了一张弹药补充单，在大多都是汉阳造的30军里，唐城只想要些手榴弹和**。
四箱手榴弹、两箱**还有从71军那里领到的三箱子弹，这些东西让唐城他们欢欣不已。“咱们能打仗的人不多，要这么多弹药做什么？”几个人的背囊被塞的满满的，好战的老东北自是不会说什么，他这样的家伙只会嫌东西少，可黑子却有话说。刨去那些受伤和战死的，二连现在还能继续作战的不到百人，唐城领了这么多弹药，让黑子的心里没底。
唐城是个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性子，这完全也是受了刘山羊的影响，和老东北一样，他才不会嫌领取的弹药多。“30军要咱们打野战，你也看到了30军那帮人都用的是什么武器，如果这会咱们不补充弹药，等咱们去了前面上哪去弄弹药？你还指望着到时候30军的人给咱们匀弹药？别做梦了。”唐城一面把背囊搬上马背，一边挖苦黑子，不过他的回答倒是有些强词夺理。
对唐城的强词夺理，黑子呲鼻发笑，不过多领些弹药总是好的，省的到时候和日军打起来的时候出现弹药不继的事情。得罪了宋希濂，也婉拒了田镇南的拉拢，唐城一伙成了整个湾子里最不受欢迎的人，没有人欢迎，自然也就没地方找饭辙，几个人灌了一肚子凉水，便直接策马回了苏大同他们的驻地。
“唐连长，这会升官了吧？上面给你们二连发下来多少赏钱啊，是不是该请哥哥我好好喝一顿了。”还不等累的半死的唐城从马背上下来，已经等候多时的苏大同就凑了上来。30军不能给唐城升官，可苏大同知道71军的军部也在湾子，光是唐城带人缴获日军的电台就足够71军给唐城升官的，苏大同只是来打秋风的。
“升啥官啊，那帮大老爷们不收拾我们就已经不错了，那些瘪犊子玩意连饭都不管，把老子饿的肚子都疼了。”牵马过来的老东北帮着唐城做了回答，可这个回答有些太意外了。意外到让苏大同一个劲半信半疑的看向马背上的唐城，直到唐城点了头，苏大同这才信了老东北的话。
“不应该啊，你们宋军长可不是个萧七的人，我听说在富金山的时候，他可是一口气撒了十几顶官帽子下去，好几个家伙战前还都是连长啥的，打完了富金山，那些家伙升的最快的都已经是团长了。”苏大同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在唐城面前又嘚吧嘚吧了一大通，唐城还是脸色如常，可老东北他们几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已经张嘴骂了出来。
“行了，都闭嘴吧，军座升谁的官那是军座的事情，咱们好歹也领到了弹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顾好咱们自己的小命才是正道理。”老东北一伙吵吵嚷嚷的，最后还是牛老桂出面才压住了阵。其实牛老桂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解，可当着苏大同这个外人的面，先让老东北他们闭嘴才是最紧要的，要是老东北他们骂宋希濂的事情传到71军的耳朵里，那可没有二连的好果子吃。
“没事，宋希濂想让老子低头，我不肯，就得罪他了。”和牛老桂坐在一起抽闷烟，唐城把他们去湾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细说了一遍，刘山羊不在了，能做唐城倾诉对象的就只剩下牛老桂。“听他们说了，我才知道宋希濂就是当时在南京挹江门下令封堵城门的家伙，要不是他们36师堵了挹江门，我和刘叔也不至于和88师失去联系，如果不是这样，刘叔就不会死在蒙城。”
憋了一路的火终于发了出来，唐城的心里也好受多了，当日在南京的时候，宋希濂就是36师的师长，封堵挹江门的正是36师，如果不是36师封堵住挹江门迫使刘山羊和自己越墙而出冒险渡江，他们也就不至于和88时失去联系。就像唐城刚才说的那样，如果不是因为和88师失去了联系，刘山羊也不至于会流落到蒙城直至战死蒙城，这一切之间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唐城已经把刘山羊的阵亡记在了宋希濂的头上。
牛老桂知道唐城把刘山羊的阵亡归罪于宋希濂头上有些牵强，可他却不会说唐城的不是，不仅仅因为唐城是二连的连长，更多的是因为牛老桂自己心里也有气。从二连在麻城重建开始，单单二连击杀的日本兵就已经超过200余人，为此二连付出了上百人的伤亡，而且二连一直是自给自足，从没有拿到88师的军饷和帮助。
第九十六章 小村夜战
“轰”炮弹落地炸出的火团划破了夜色，临近黎明不到半小时，突然出现的日军部队出现在村庄的外面，苏大同布置在村外的警戒哨睡的死猪一样，等战斗打响的时候，村子里的**发现为时已晚，日军已经把这个村子给围上了。亮红色的弹道在夜色中甚是显眼，匆忙集结了自己手下的士兵，苏大同试图控制住村口，却被日军打来的弹雨给撞了回来。
“趴下”唐城拎着支毛瑟步枪刚跑到村口，就被从身后冒出来的一条人影给扑倒在地上，“啪啪啪”唐城刚才站着的地方溅起一串灰柱。“啪”来不及跟扑倒自己的人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