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钢铁狂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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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先送一份大礼
朱斌还不知道，因为他太过能折腾，国府几位大佬的黑名单上，他已经挂上号了！
这场仗当权的那帮子人根本就不想打，可他朱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风头立大功，挑动的天下民众无不欢呼称赞，国府没办法直接拿下他这功臣，只好捏着鼻子一边承认夸奖，同时也在想办法怎么把他甚至真个义勇军给弄走，别再继续添乱了。
可巧，朱斌自己折腾的事情有了进展，蒋总司令的智囊们立刻心生一计，索性将同样不让人省心的陈少宽一起赶到国外去，让他俩离着几万里重洋干瞪眼没办法，理由还冠冕堂皇－－－关系到两艘超级战舰！海军国防的未来啊，你们这俩直接关系人不去谁去？
“这可真是……。”朱斌苦笑起来，这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光顾了抢时间铺开摊子搞事，却忘了有时候适得其反，陈部长既然这么说，就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现在他可是抗日英雄，军中的标榜，服从命令那是天职！想后悔都来不及！
只不过这么一来，他领着义勇军趁着这场战事彻底打响名头，快速升级捞资本的打算只怕要落空了！去一趟美国少说得几个月，美国人再拖拉点，小半年都有可能，等他回来义勇军在不在还是个问题呢！
不过，三月初嘛……貌似还有点时间啊！
朱斌皱着眉头沉思起来，陈少宽也不打搅他，一个人慢慢喝着咖啡。几分钟后，朱斌抬起头冷静的看着他道：“好，我服从命令。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陈少宽惜字如金。
“我预料这场仗会草草收场，看国府一向的态度，妥协的可能最大。到时候十九路军作为替罪羊被迫撤离上海即成定局，到时候我们这支义勇军免不了要被解散，毕竟大部分人都是上海市民，有家有口的，不可能跟着走。”朱斌没好意思说，这支队伍成了眼中钉，能留下才怪，“我只希望，到时候若有人仍旧想继续从军，海军部伸伸手把他们接过去。”
“这个么……。”陈少宽也犯了难，单纯收留几百个人倒不是问题，海军部反正光有个空架子，人数少得可怜，能手下一批精锐的战士，可算好事，但问题，国府那边的人肯同意么？要知道一年多来，为了裁军的问题，国内各方大佬们扯皮操蛋的事情做得太多了！
朱斌成竹在胸的侃侃而谈：“您放心！此事绝不会让您为难！海军部本身实力太弱，需要加强；而坦白说，国府那边未必乐意看到我们这些优秀的同志加入其它队伍，蒋总司令只怕也需要一直听调听宣的直属海军力量，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他说的实在，陈少宽心里却被激起一阵愤怒，海军内部四分五裂，他身为福建人却不属于海军福建帮的，两头不讨好，蒋总司令对此早有诟病，一直压着海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这个，海军不听话，针插不进，抱团对抗，对外打仗不行，对内纷争不断，一盘散沙不成气候！若是有条件，他自己都想重新拉摊子从头建立！蒋总司令，当然不用多说，其实已经在筹备江阴雷电学校了，目的为了什么？
“好！我答应你！”陈少宽轻轻一拍桌子，断然应下。他一肚子的气，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对得起人家一番爱国心么？若是连这么点爱国青年都保不下，他宁可辞职！
这是朱斌最关心的问题了，他辛辛苦苦的折腾就是为了有一支自己的队伍，有队伍才有权，才能折腾更多的事。根据他对陈少宽的了解，此公一旦承诺，那是天塌下来都要兑现的。
放下心来，再谈别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部长大人这么给面子，朱斌也很懂得投桃报李，当即提出自己通过慎昌洋行购买的两艘类“官府号”的万吨轮，和后续的十艘三千至五千吨散货轮的改装工作全部交予江南造船所，另外首批一百个集装箱的制造工作也委托给他们。
陈少宽对此深表感谢。他这个海军部长空自兼任着中国最大最老资格的江南造船所所长之职，却连所里要求拨款200万元建一座新的2万吨级船坞的钱都拿不出来，眼瞅着那么大片家业却连基本开支都搞不定，愧对众人的信任！朱斌这一出手的订单起码能让整个造船所上下各环节吃足两年的厚利，受益的人成千上万啊！
双方各得其所，陈少宽急匆匆的离开了，朱斌的脸皮却一下子垮掉，皱着眉头琢磨应该怎么办，这计划变得实在太快，有点Hold不大住啊！
王屏南将两人的谈话内容断断续续听了个差不多，特别是义勇军的未来那段，心情十分沉重。他本身开始并没多想日后怎么办，与大部分人一样都是一腔热血的抗日，可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子，甚至掺合到十九路军和国府大佬之间的博弈里，极可能充当牺牲品，想想都觉得脑袋疼！算了，反正他又不想通过这对付图谋什么名利权位，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斌越发的忙碌。实际掌管江南造船所的马德骥所长第二天就兴冲冲的跑到嘉定来，第一时间亲自拿到朱斌的手书证明准备去跟慎昌洋行马易尔总经理接洽，生怕这块大肥肉跑了。
1918年，江南造船所接到美国方面的委托，四年内先后拼装了四艘万吨货轮，打破了中国造船史上吨位最大造船的记录。但这记录其实并不怎么光彩，那四艘船从原材料到各种设备都是国外运来的，制造时关键的焊接等工艺都是美国工人干的，从头到尾船厂的人只是打下手干最没技术含量的拼凑工作，故而虽然巨轮下水四艘，他们却并不觉得多么光彩。
现在朱斌提出弄两艘一样的船来让他们完全的拆装改造，等于让他们有机会拿熟悉的巨轮练手，顺便还能赚一份大钱，这种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马厂长岂会不积极主动？
据说，这位抗日功臣朱斌先生本来就有意加入海军的，这一回，算是先给的一份见面礼吧，而且还好大！
2月18日，日军终于做好新一轮强攻准备，司令官植田谦吉信心满满的向19路军提交哀的美敦书（即最后通牒），提出要守军於20日上午7时前，从上海租界线向北撤退20公里等6项无理要求。日驻沪领事也向市政府提出同样要求。
中国方面，第5军87、88师及税警总团增援到上海，拉开架势誓死抗争到底，决不让日寇阴谋得逞，军长张治中更发表宣言，称“治中个人，誓与我军将士共患难，同生死。深望我全军将士，人抱必死之心，以救国家，以救民族。假如日军犹有一兵一卒留我国内，我们的责任即未完成；反之，我们如尚有一兵一卒，必与敌人拚命到底！”
浓密战幕即将拉开，朱斌却只能呆在嘉定遥望战场。这天下午，他画图画的腰酸背疼，感觉比全副武装越野五十公里还累，走出办公室到院子里透透气，忽听得一阵防空警报响起，就见从西南方向摇摇摆摆飞来两架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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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借你飞机开两圈
飞机？！朱斌顿时来精神了，一挽袖子嘿嘿乐道：“嘢呵？胆子不小啊，竟敢来闯老子的天罗地网！这是知道我闲得无聊，特地来给老子消遣开心的呐！兄弟们，张罗起来！”
嘉定县城离着前线几十里地，光能听见炮声见不到小鬼子人影，一众义勇军战士都显得手掌子发痒，现在居然有大菜送上门，一个个。的喜笑颜开，吆喝一声迅速准备起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义勇军战士的心态和战术素养已经完全不同，特别对付战机更有心得，不但火力排的人都知道如何用两到三挺重机枪架设陷阱拦截射杀日军战机，就是寻常的步枪兵也能同时集合四五十条枪形成密集的空中火力网，以齐射给小鬼子好看！
不料他们这边刚刚开始准备，那两架飞机却没有如预想中一样直接冲上来轰炸扫射，为首的一架放缓了速度轻轻摇摆翅膀，朱斌眼尖看到飞行员似乎在摇手打招呼。急忙调救生船扫描一看，赫然是个大鼻子老外！那飞机也不是日军所用的模样，看机身喷涂的英文，赫然有“Boeing”字样！
朱斌赶紧传令不要开火，转眼间已经竖起来的机枪纷纷压低，没过多久，就见那两架飞机在头上盘旋两周，飞行员伸手连连打着信号，缓缓降落在学校旁边宽阔的大操场上，颠颠簸簸的滑行了一百多米停住。
不必吩咐，早有数名战士一路小跑围上去，朱斌大步流星赶到近前，就见一名个子高挑相貌英俊的白人青年笑嘻嘻的从飞机上跳下，一点也不害怕的冲着战士们打招呼。
“哈罗！亲爱的先生们，请不要把枪对着我好吗？我可是来帮中国－军队打日本人的朋友！美国朋友！”
朱斌一听这个顿时乐了，这哥们倒是一点都不认生啊，有意思！看了一眼另一架飞机上跳下的那名显然是中外混血的小青年，冲着这厮抬手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我们欢迎一切打日本鬼子的朋友！我是上海义勇军副指挥官朱汉臣上尉，欢迎你，来自美国的朋友！”
那白人青年很潇洒的回敬个美式军礼，夸张的道：“哇喔！原来是一位长官！美国陆军航空兵罗伯特。肖特中尉见过指挥官先生！”又转头一指那年轻人，“那是我的助手恭郎。”
“欢迎你们！”他爽朗洒脱的作风让朱斌更加愉快，上前跟他用力一握手，欣然道：“肖特先生，你今天来这里，是打算找人陪你喝一杯吗？我可不认为醉醺醺的在天上飞是个好主意！”
罗伯特。肖特耸耸肩摇头道：“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实际上，我们是来寻求帮助的，你瞧，我心爱的宝贝没油了。”
朱斌转头仔细打量眼前这架橘黄色涂装的双翼单引擎螺旋桨战斗机，粗短肥胖的机身，暴露在外面的九缸星形发动机，布置在两翼的7。62mm机枪，硬壳式机身，看上去飞上精致，只不过在木制机翼上，他发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弹孔。
“好东西啊！”朱斌的哈喇子差点流出来。作为一名出色的太空垃圾专家，对于一切古董都有着莫名的喜爱和研究，这种古老的连博物馆里都找不到的活塞式双翼螺旋桨飞机只能从原始资料和复原品中找到点痕迹，但经过高科技技术复原的东西，哪有这原汁原味的家伙来的耐看啊！
罗伯特。肖特却错将他两眼放光满面潮红的表情错当是对飞机的赞美，满意的解释道：“看来您也是行家！这是我们公司最好的218型战斗机，拥有当今世界做稳定的质量和最丰富的飞行积累，是可以帮助中国打败日本空军的有力伙伴！”
“公司？”朱斌疑惑起来，这家伙貌似刚才还说自己是陆军航空兵中尉来着。
罗伯特。肖特笑道：“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波音公司亚洲市场开拓部的销售经理，空军中尉是我上一个职业。这次我是专程向中国空军推介我们的优秀战斗机的。”
“明白了！”朱斌理解的点点头，“那么，肖特先生的宝贝肯定获得了空军不错的评价吧？”
罗伯特。肖特貌似无奈的摊手：“据说长官们比较喜欢，不过他们希望看到更多的实战表现，所以，希望我开到南京去表演一下，只是起飞时不巧碰到了一群不友好的日本战机，我先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不过很遗憾，似乎并没有击落，而我的飞机又受了点伤，所以只好偏航到了您的地盘。”
朱斌顿时肃然起敬，这才真是敬业的好员工啊！为了推销飞机，不惜自己冒险上天实战，这可是正经八百的玩命啊！
上前围着飞机转了两圈，朱斌越发的对这位胆大随意的美国青年佩服不已！这飞机座舱周围的防护薄的可怜，肯定挡不住普遍使用的全威力子弹，更没有弹射座椅，也没携带降落伞，一旦被击落，只能等着摔死啊！
他又来到第二架飞机旁，冲着那混血青年打个招呼，那小伙撑死不到二十岁，脸上还略带着点稚气，不过身材修长目光灵动，显然也是个机灵家伙，站在自己的飞机旁边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义勇军战士，不让他们靠近。
“你好，我可以看看你的飞机吗？我保证不弄坏它！”朱斌先热情友善的打个招呼。
名叫恭郎的混血青年迟疑了一下，看了肖特先生一眼后点点头，让开一步。
朱斌上前仔细打量，这也是一架同样的波音218型飞机，看样子也是刚刚组装起来不久，机身上同样有好几个弹孔。
“你觉得日本战斗机和飞行员怎么样？好对付么？”朱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问。
恭郎挑起细长的眉毛，撇着嘴不屑的道：“他们的技术很糟糕！如果我们有充足的准备，我可以对付他们三个！”
“噢！很自信嘛，不过我喜欢！”朱斌看他越发顺眼。
罗伯特。肖特走过来替他解释道：“恭郎是个好小伙子！这架飞机是他用全部的积蓄买来，亲自带着准备回国支持抗击日本的战斗，正好与我同行，因为他懂中国话，我请他暂时担任我的助理。不要小看他，对于飞机的了解和驾驶水平，并不比欧战那些老家伙们差！”
还真是人才啊！朱斌心中一动，脸上笑得更加热情，挥手道：“太好了！我正想认识几个飞行高手呢。那么先生们，跟我去喝杯咖啡怎么样？放心，你们的宝贝会有人专门看护，保证安全！”
看看周围训练有素、装备火力强大的士兵，罗伯特。肖特耸耸肩表示同意，跟着朱斌溜溜达达来到临时指挥部。三人喝着热腾腾的咖啡东拉西扯半天，朱斌终于憋不住问道：“那么，罗伯特，你介不介意我借你的飞机开上天转两圈？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损坏，甚至还可以提供你几项有益的改装建议！”
第五十三章 我帮你改进一下
“开我的飞机上天？”罗伯特。肖特意外的瞪着朱斌，愣了半晌赶紧摇头，“不不不！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朱先生，你是一名陆军指挥官，可开飞机是另一种技术活儿，我不认为……。｛……ORG｝”
肖特尽量让自己的措辞委婉一点，心里却是使劲的吐槽，开设么玩笑啊，你一个陆军军官开飞机？以为这玩意是拖拉机还是汽车，那么容易就能飞起来？这要求实在有点离谱啊！
朱斌哈哈笑道：“看看，我就知道是这样的反应，可不要小看我亲爱的肖特先生，我也是从美国出来的，不要说飞机，一切机械构成的东西没有什么能难得到我。况且，只是这种速度慢的要命的飞机……。”
“他很慢吗？我可不觉得。”肖特耸耸肩不认同他的说法，“除了我们公司正在实验的那种下单翼改进型，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比它更优秀。”
“哦？你们公司已经开始研制下单翼飞机了吗？不错不错！什么时候正式推出来？如果性能还过得去，或许我可以买它十架八架的玩玩。”朱斌敏锐的抓住肖特话里透露出的消息，眼睛里唰唰放着兴奋的光芒。
肖特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他一直说这218是最先进的机型，可转眼就把自己给卖了，这显得有点不够诚实啊！
“呃……那还需要一点时间，我认为这种是最适合中国作战需要的，毕竟她很成熟不是么？我们还是转回到刚才的话题，您说改装建议是什么意思？”他赶紧截住话头，说得多了，泄露商业机密啊！
朱斌也不紧抓着不放，随手扯过一张画图纸“唰唰唰”迅速准确的勾勒出一张近乎完美的波音218战斗机线图，指着机头道：“我认为，发动机直接暴露在外面是非常危险的，应该增加降阻包覆护罩，让发动机跟外界彻底隔离，提高安全性，并且加装涡轮增压装置提高发动机的功率。”
又指着座舱说：“敞开式的飞机座舱缺乏应有的保护，在高速飞行时寒风会把飞行员冻个半死，应该采用全封闭玻璃座舱。飞行座椅周围应该有防弹机构，保护飞行员的安全，并且，座椅不具备弹射能力，一旦发生危险来不及跳伞，飞行员将会遭遇不测，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设计。还有，起落架应该能够收起以降低风阻系数，采用肩扛式下单翼我就不说了……。”
朱斌一口气说出足足七八种改进方案，一边说一边画，听得肖特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最后不得不打断朱斌死死盯着他问：“朱先生，您确定自己是一名陆军军官？而不是飞机设计师？！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飞机的事，甚至超过了我们公司的专业人士，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下单翼飞机公司在研究，可目前的型号还需要用钢线加固，肩扛式神马的他都没听说过。涡轮增压发动机公司的确在研制，但性能增加远没有朱斌说得那么多；包覆式发动机外罩没设计出来，全封闭座舱因为玻璃光学失真的问题暂时不能用；弹射椅十几年前就有人研究，可一直没有成功。但就这些，朱斌一个陆军知道就很不容易了，看他画草图的样子，分明很有研究，甚至知道怎么改进！
朱斌很享受这种惊叹的注视，得意的笑道：“这算什么？给我充足的时间，我会设计出一种世界上最快的飞机出来！起码也要有六百公里的时速才够看啊！”
肖特和恭郎齐齐翻白眼，这位貌似也太能吹了点，现在公司最快的试验机XP－9才340公里的时速，已经是发动机的极限了，六百公里……太夸张了！那种速度，人的眼睛还看得清楚吗？
不过只是这些，肖特已经大为心动，他有强烈的预感，假如完全按照朱斌所说的方式制造出一种全新的飞机来，在性能、速度、载荷等各方面都将是一次巨大的飞跃，起码帮助公司超过竞争对手柯蒂斯完全不是问题！
“可是……，我的这架飞机毕竟是公司的标准产品，不能随便损坏改动，只能说遗憾了，或许我们可以以后找机会实现您的构思。”肖特恋恋不舍的放下草图，他毕竟只是个销售代表，不能随便做决定的。
恭郎却两眼放光的道：“我的飞机目前还属于个人财产！朱先生，您能帮我改进一下吗？哪怕速度比现在快一点都好！”
“当然没问题！”朱斌大力一拍他的肩膀，差点把恭郎拍趴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