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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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而去。
素雅大气的马车行进在中间,楠木车身雕镂精湛,被四周驰骋的高头骏马围了个严实。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卫夕看话本看的蔫头耷脑,再加上沿途颠簸,似乎有些晕车的感觉。
她放下话本,半跪在蓝稠软垫上挑开蓬帘,凉涔涔的空气顺入肺部,登时让头脑清醒了不少,外头紧随着的一匹墨黑骏马第一时间撞入了她的眼眶。
君澄紧握缰绳,手持黑皮马鞭,皂色的连帽披风在他身后飕飕撩起,硬朗的面容被寒风侵蚀的有些泛红。
这就是待遇的差别的啊!卫夕撇嘴嗟叹,视线略一倾斜。牧容正懒懒的倚在软垫上钻研兵法,眉舒目展,颇为悠闲。
她微微叹息,复又看向君澄,“橙子,你冷不冷?”
四周有些嘈杂,她的声音隐约传入君澄的耳朵,让他蓦一鄂愣。狐疑的循声一睨,只见卫夕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脑袋,正面带忧虑的望着他。
“不冷,早习惯了。”他爽朗笑了笑,“今儿走的不慢,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官驿休整了。”
卫夕领悟的点点头,忖了忖,试探道:“若是你冷,我把披风借给你。”
君澄闻言低头睇她,炯炯有神的眸中悄然流泻出一抹温和的神色,稍纵即逝,婉言回绝了:“弟兄们都不冷,我岂有罩俩披风的理儿?别瞎操心了,把脑袋缩回去吧。外头天寒,当心着凉。”
“唔,那好吧。”卫夕讪讪地缩回了脑袋,将厚重的蓬帘阖上。马车后室登时又陷入了暖融融的世界,和外头的严寒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牧容抬眼窥她,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异色,遂又将眼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方才她两人的对话全数传入了他的耳朵,一面是自己的得力干将,一面是他的心头好,这黏黏答答的交流,他或许应该聪明的选择视若无睹……
他忍了忍,终究还是跨不过心头那道坎,稳着声线戏谑道:“卫夕,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君澄的,那绰号喊的倒是挺亲昵。”
他没有抬头,乌黑的眼睫掩住了眸中清辉,叫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卫夕用余光扫他一眼,从矮几上捏了颗酸梅丢进嘴里,大喇喇道:“大人做马车,冻不着饿不着,可是外头的兄弟们苦呀!那风多冷,吹脸上跟刀削似的。同为锦衣卫,这可是都是自家兄弟,相互关心是应该的。”
“哦?”牧容语调微扬,抬头看她,眼神有些耐人寻味,“那么说来,你只拿君澄当兄弟?”
“要不然呢,还能当恋人?”他这问题好生白痴,卫夕没奈何地横他一眼,倏地想到了什么,没脸没皮的打诨道:“难不成……大人方才吃醋了?”
她忽闪着浓密的眼睫,黑魆魆的瞳子里慧黠流转,配着那白嫩的面皮,徒然生出一丝古灵精怪的韵味来。
牧容愣傻傻的凝视她,表情一霎间有些木讷。
他那双眼眸一眨不眨,她凝神盯了会,就像是着了魔道,明明是句戏言,心底却悄然生出一丝莫名的期待来。
须臾后,牧容揉了揉眉心,唇角挂着从容的笑意,“瞧你美的,跟谁学会自作多情了?”
“……你才自作多情。”
卫夕敛笑咕哝一句,身子向后倚在篷壁的软垫上,摆出一副懒得理他的姿态,捏起一旁的话本翻看起来。
可她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上面,诡异的失落感从身体里弥散开,让她难以集中精神。
不过是开个玩笑,怎就自作多情了?连这都看不出来,他还笑的那么人畜无害,看来这笑面夜叉的臭德行死也改不了——
格!外!讨!人!厌!
眼不见心不烦,她举起话本挡住脸,下垂的袖阑露出一截皓白纤细的腕子,上头挂着一条绿盈盈的翡翠玉镯。
卫夕口上不提,可明眼人都知道,这铁定是生气了。
女子面皮薄,被说自作多情断然会心头烦闷。自知说错了话,牧容略一叹息,眼波轻柔含笑,有些讨好的曼声道:“我看你有些精神不济,到官驿还得有段时间,我抱你小憩一会吧。”
“不睡,我精神好得很。”卫夕看也没看他,语气听起来不太友好。
牧容也不气恼,面上依旧是笑容宴宴,“舟车劳顿,若是休息不好可是容易受风寒的。你本就是内伤未愈,若是再患个什么病症,岂不是更要拖后腿了。”他放下书卷,抬起双手比出一个邀约拥抱的姿势,“过来。”
“……不劳大人费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卫夕将话本放下,不知哪来的勇气,神情淡漠的和他对峙,“既然我是个拖油瓶子,大人还带我出来干什么?”
虽然她没啥大志向,在现代工作时也是兢兢业业,“拖后腿”这个词还是让她心里不舒服。
她问的直白,牧容鄂愣一瞬,放下双手气定神闲道:“不是说了么,怀安那边的风光不错,带你出来透透气。”他手肘搭在软枕上,眼眸半阖,状似懒洋洋的,“最重要的是……长夜漫漫,本官总得有个女人陪着不是?”
“你……”
一股邪火在卫夕心头烧灼起来,她压低眉宇,眼风如刀的刺向他。
这些天还没睡够吗?!
见她还是无动于衷,牧容抿了抿唇,哂笑道:“好,既然你不过来,我就叫人把你仍在这,自己想办法回京城吧。”他摆正神色,眸中寒影绰绰,“据说这里时常有狼群出没,一些旅人莫名其妙就丢了性命,肢体都是残缺不全的。”
他说的很是笃定,嗓音也变了调子,不似先前和暖,听起来稍显暗哑。
一阵寒风应景的撩起篷帘,卫夕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疑惑的眼神落在他那张严肃的脸孔上,心头微微发怵。
惶恐在面上一闪而过,她清清嗓子,佯作镇定道:“大人玩笑了,这里距京城不远,又不是关外,哪来那么多狼。”
“虽然离京城不远,但这里可是荒郊野外,有狼不是正常事吗?”他弯起眼眸,摆出一张半真半假的笑脸来。
卫夕:“……”
须臾后,她撩起曳撒,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了牧容的身边。明知他是吓唬她,可她见惯了他冷血的脾性,一个不高兴或许真会丢下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人,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牧容所坐的凳沿比较宽,更像是一个临时休憩的软榻,上铺檀色八宝纹的缎面软垫,两人齐齐躺下刚刚好。
见卫夕乖乖过来了,他扬唇轻笑,揽住她的腰肢扶她躺下,顺手又将软枕送到她如瓷细腻的颈下。
他半靠在篷壁软垫上,眉眼谦和的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睡会吧,到了驿站我喊你。”
温和的声线如若天上的流云,轻飘飘的仿佛带着催眠的力量。这么一来卫夕还真有些犯困了,眼皮渐渐变得酸涩起来。
两人贴的很近,他胸前狰狞的巨蟒刺绣异常清晰,随时都能弹出来将她吞入腹里似得。
她凝了一会,阖眼将自己关在黑暗中。嗅觉变得空前敏锐,他身上的幽香沁人心脾,不时牵引着她的思绪,渐渐飞到了还在新营那会儿。
“大人不睡吗?”她瓮声瓮气的问了句。
牧容摇摇头,“不睡,我守着你。”
言谈间,他的右手摩挲向下,搭在她腰间,宠溺的轻轻拍动着。
这番爱抚让卫夕身子一颤,心水登时漾起层层涟漪。她咽了咽喉,闷闷的唔了声,强行扼杀着胸腔里升起的柔软情愫。
待血液不再躁动了,她逼迫自己入睡。好在她这句身体很给力,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了。
牧容垂眸睇着她,眼角眉梢蕴着深情,不加掩饰地流露在外。娇小的女人蜷缩在他身边,唇瓣嫣红,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只猫儿一样娇憨乖巧。
打年后来算,两人便一直睡在一起。这般光景倒是让他看不够,只要她待在身边,总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然而这种心安委实不容易换取……
孤男寡女在一张床榻上入眠,难免有些亲昵的举动。牧容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总会被她撩的热火焚身。可念及她内伤未愈,他忍了又忍,总会落得一个无处释放的下场。
日后还长着呢,他不想只顾眼前而弄坏她。好在他耐力好,若是寻常男人,恐怕早就挺身直入先消受了再说,哪还会顾及别的?
思及此,牧容无奈的吊起眉梢,拎着披风盖在卫夕身上。望着酣然入梦的小人儿,他心头突发感叹——
还是女儿家好,有人疼,有人爱。
哪像是他?
若不自制,只有被制。
*
傍黑时,一行人到达了天顺驿站。
卫夕迷迷瞪瞪的醒过来,身上被牧容罩了两层厚重的披风。下了马车,她拽了拽腰间的绣春刀,紧随在他身后,走起路来步履蹒跚,像只矮个子黑熊。
早有锦衣卫率先过来报了信儿,驿站门口乌压压跪了一溜人,有店里的伙计,十多名在此落脚的兵部官差,以及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知府。
见锦衣卫们过来了,由知府领头,跪在地上的人恭敬谦卑的行了个礼道,齐声道:“见过指挥使大人!”
牧容气宇轩昂的走在前头,面上温然带笑,眉宇间却蕴着难以磨灭的盛气。
他脚步未停,途径众人身边,淡声道:“起来吧,不必这么客气。”
“谢大人!”
众人得令,战战兢兢的爬起身来,每个人眼里都带着惧意。尤其是那个中年知府,人本就长的老实,拘束的杵在门口,像一根迎风摇曳的豆芽菜。
卫夕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随后走进了驿站。这会她算是体会到锦衣卫的威慑力了,如同在世的活阎王。
驿站属于半开放的,前头的三层小楼里住的鱼龙混杂,有来往的商旅,书生,以及走亲访友的外地人。而他们住的别院在后头的僻静处,是特供的,没有品级或非出公差的人不许入住。
这次去怀安,随行之人皆由牧容亲自点提,大多是锦衣卫里的精英骨干。流秦、尚贡、花六,这几个熟悉的面孔也在其中。
君澄安排好别院守卫,便随着众人在驿站一楼随便吃了点,牧容的晚膳则被送入了他的房中。没用他安排,君澄便福至心灵的准备了两人的分量。
菜品虽然不太精致,但口味倒是不错。出门在外绝不能作假,卫夕狼吞虎咽的吃了个饱。
见她放下碗筷,神色颇为满足,牧容提起桌上的紫砂壶为她倒上一杯茶汤,抬眸嗔她一眼:“果真是饿死鬼投胎。”
“没办法,我早饿空了。”卫夕呷了口茶,咧嘴笑道:“你就对我选择性忽略吧!”
牧容闻言失笑,“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偶尔变成瞎子。”
他说的蛮认真,卫夕呵呵两声,扭过脸偷偷瘪了下嘴。
古代男人貌似都喜欢名门淑女,笑不露齿,行不摇头,坐不露膝,站不倚门。这对她来说也不难,装就是了。可她天生不是绿茶婊的料子,嗯,她就是个接地气的人。
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属性,她颓然叹了口气,真是活该单一辈子!
恰逢一名锦衣卫过来上报公文,卫夕突然有些犯食困,便起身告辞了。
她的厢房就在牧容隔壁,推门而入,香炉里的火炭染的正旺。房里虽不及指挥使府温暖,但也比外头好个没谱了。
她对驿站不熟,再加上天冷,索性就放弃了沐浴,脱掉了飞鱼服钻进了热腾腾的被窝里。今儿可是把她给颠坏了,没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到了轻微的窸窣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床。眼皮重若千斤,她睡得迷瞪,翻了个身没去管。
当一只温热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缓慢上袭时,卫夕这才惊慌失措的张开了眼睛——
妈蛋,这是碰见采花大盗了?!
她咬牙轻嗤,右手握紧了拳头,一个肘击就朝后打去。“砰”一声正中,还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
身上作乱的手消失了,卫夕借此机会连忙闪到一旁,贴着床幔而坐。惶惶不安的眼神聚焦在那名采花大盗身上时,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察觉到自己惹了大麻烦——
牧容穿着雪白中衣,撑着床褥半坐着,手捂右脸,眼刀锋利地剜着她。
好看的薄唇略一翕动,他却没说出话,蹙眉下床,呷茶漱口,最后吐进了黄铜盂子里,秽水参杂着腥红的血迹。
口里隐隐泛痛,他吸了几口凉气,踱步走到床边,嗓音微凉道:“怎么了你,做恶梦了?”
“没。”卫夕勉强挤出一丝笑,如实道:“我睡迷糊了,以为是坏人来沾我便宜。”
牧容眉尖攒了攒,声调不由抬高了几分:“我在这里,谁会有那么大胆子?”
也是,谁会有那么大胆子,敢往锦衣卫的屋里摸?
卫夕恹恹的垂下头,自知理亏,多余的话也没再说。方才那一击力道不轻,没打掉他几颗牙算是不错了,也难怪他话里有火气。
她敛眉低首,白皙的十指放在腿弯处来回绞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牧容看在眼里,心尖软成了一滩水。他微一叹气,眼神裹挟出一瞬的歉疚,闷声躺回床上,冲她伸出了手。
卫夕抬眼觑了觑,迟疑半晌,还是乖乖牵住了他,顺势躺进了他的臂弯。这个时候还是老实点好,经验告诉她,千万不要在发怒的老虎屁股上拔毛。
牧容揽着她的肩头,眸中一片脉脉轻柔,抬手将她脸庞散落的情丝拢在耳后,换了副和风细雨的腔调:“我以为你没睡着,方才可是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饭的时候都在写,我想看荧光棒,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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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土豪打赏,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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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卫夕闷闷唔了声;这个话题她不想再多言。若非吓到了;给她八个胆子也不敢打他呀!
她将头埋在他胸口;发旋处能感受到来自牧容的温热气息,撩得她有些发痒。她动动脑袋;往他身上蹭了蹭,避开了他的呼吸。
殊不知这个动作悄然流泻出些许轻柔的依赖;牧容看她一眼;胸前那块巴掌大的地方逐渐被她撩拨地暖融融的。
他垂了垂下巴;嗅到了她发间清冽的猪苓香;深深呼了口气,不禁微眯起了眼睛。“算我不好。”他压低了嗓音,语调却是轻快的;抬手揪了揪她的耳垂;“别气了。”
他的声音悠悠传入耳畔,卫夕愣傻一瞬;以为自己听错了。算他不好?嗐,这货突然有自知之明了;还真难得!
冷不丁的,她心里美滋滋的,抬头凝望他。
二人一高一低的对视须臾,她扑哧一下笑了场。不行不行,她看惯了他的杀伐不过心,口味这么一换,总觉得……很搞笑。
牧容眉心微拢,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狐疑道:“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什么,也有我的不对。”卫夕嗡哝一句,翻了个滚儿离开他的禁锢,趴在床上半抬起身。青丝顺着肩膀轻垂而下,映射着火烛,如缎面一般映着乌亮光泽。
她狎笑着,唇红齿白,弯起的眼眸里波光潋滟。
牧容凝她会儿,只觉心神都要被勾走了。人就是这么奇怪,他越看是看她,就越觉得她好看。
他深吸一口气,勾唇挑了下眉梢,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不知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卫夕心头一凛,笑意登时消融。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对方拉往身边。下一瞬,他精壮的身体便如山一般压了上来。
灼热而绵长的吻逐渐加深,两人的味道在柔软的舌尖上相互交缠浸润。火烛哔啵炸响,灯影黯淡的晃了晃,让厢房里的光晕愈发暧昧。
他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微凉的指尖触过她滑嫩的肌肤,撩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身体不听使唤,愈发地沉沦。卫夕下意识的捏紧了他的中衣,脑中的缺氧给她带来一种腾云驾雾的错觉。
直到他分开了她的双腿,她这才如梦方醒,使劲掐了掐他的臂弯。
疼痛将他从爱欲的漩涡里拉出来,关键时刻来这么一出,委实让人憋屈。牧容不悦的深吸了口气,还是半抬起身子,黑魆魆的眼眸蕴着一层柔艳的朦胧感,“怎么了?”
醇厚又温和的声线传入耳畔,裹挟着正浓的□。在他脉脉眸光的注视下,卫夕的脸颊早就被晕染成了酡红色,嗫嗫提醒道:“大人,我的内伤还没好呢。”莫名有些心虚,她将视线往下调了调,盯住他襟口露出的小片瓷白肌肤,“你不是说了么,不能那个。”
话音落地,牧容没有给她回应。
卫夕也没敢看他,觉得他应该在思量,放松地吁出口气。
尽管她喝了避孕的汤药,可谁能保证一定不会怀孕呢?为了避免意外,只有减少罪恶的次数。
这点儿她拿捏得还是很准的,牧容是个自控的人,她若搬出内伤来拒绝他,比来大姨妈都管用。
从这一方面来说,她不得不从良心上承认——
他还是有些关心她的。
最起码,没有虐待过她。
缄默变成了颗粒状悬浮在空气里,将两人沉沉的包裹起来。她嗅着那熟悉的幽香,半阖起的眼眸有些迷离,心房在不知不觉中的缓缓塌陷着。
“偶尔一次……也没大碍吧?”须臾后,牧容幽幽启唇,将身体贴向她,侧首亲了亲她的鬓角。若是以往,他能克制住。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只想什么都不顾,大胆的破一次戒。
这话曼着声,似蛊惑又似试探,还带着那么点可怜巴巴的乞求气息。有那么一瞬,卫夕心软了,真想卸下顾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理智还是揪回了她发散的思绪,她深吸一口气,勾住他的脖颈,在他唇峰上吻了吻,“大人,再等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