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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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五分钟的交火,吴孝良已经基本判明战场形势,两侧半里外的林子里不过各有百十伏兵,目前正趴在地上,边匍匐前进边射击,至多只能算作是牵制火力。而正面的道路上才是敌军主力之所在,水冷重机枪将子弹水泼一样的射过去,地上已经倒闭了几十个个苏俄军士兵,但是后面黑压压的人群正从拐弯处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吴孝良暗暗庆幸,得亏他们将正面进攻的方向放在了大路上,很难以散兵线进行冲锋,如此一来士兵们挤在一起,不论轻重机枪扫过,立刻便有数人弹毙命。
很快,苏俄军便不再贸然冲锋,而是将多数火力集在了重机枪阵地的周围,各式口径的子弹射在土围子上激起阵阵尘土,毫无征兆的一颗流弹击了机枪手的头部,子弹瞬间的冲击力,将他的半个头盖骨激的粉碎,一片片飞了出去,红白之物溅的装弹手满身满脸。mg08重机枪顿时哑火,苏俄士兵压力骤减,借此机会立刻向前紧爬了几步。
副机枪手见主机枪手阵亡,连忙一把推开扑倒在枪身上的同袍尸体,握紧机枪把手开火,枪口再次喷吐出无情的火焰,7。92毫米口径子弹又在阵地前织就了一道弹幕,压的敌军寸步难行。
但优势没有持续太久,仅仅几分钟时间,步兵炮的高爆炮弹开始在警卫连的阵地上开花,一枚炮弹正落在机枪阵地上,几名绥东军士兵连同mg08重机枪立刻被炸的面目全非。
吴孝良趴在阵地间不停的发布各种指令,嗓子早已喊的嘶哑,他见到重机枪被炸坏,立刻冲后面嘶声喊道:“四一山炮准备好了没?立刻给我顶上来”
阵阵硝烟,查看情况的传令兵又爬了回来。
“报告旅长,可能还需要几分钟,怎么从来没使过小日本的四一山炮,在调整射击诸元和观测数据的使用上有很大不同……”又是一阵炮弹落在阵地开花,巨大的爆炸声掩盖了传令兵的声音,吴孝良心里却是焦急不堪,本来警卫连是轻装前进回绥东的,他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便向***要了两门四一山炮以及五个基数的弹药,而这些弹药在下火车时,为了加行军度又只带了三个基数。
自从苏俄军队向警卫连阵地发射步兵炮弹开始,绥东军出现了大量伤亡,每次爆炸都有数人殒命殉国,吴孝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正面阵地的苏俄兵仍旧在不紧不慢的向前爬着,在他们看来,自己爬的慢一点,对面国人就会死的多一点。
苏俄军的步兵炮终于停了下来,警卫连连长孙可树再也沉不住气,此时已经被吴孝良提升为连长,他立刻命令道:“一排二排立刻架走旅长,三排随我断后,四排掩护一排二排撤退。”
命令一下,一排二排的两个排长不由分说架起吴孝良就向后拖。吴孝良大喝:“你们干什么?我命令你们放开我!”
所有人却好似没有听到一样,架着他趁战场上硝烟弥漫,迅向后撤退。
一排撤退打头阵的士兵突然尖声喊道:“不好,后路又来人了,咱们被包围了!”大伙眼都随之露出了绝望的目光。
……
李三皮又没忍住问道:“二狗哥,已经是第五波了,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去,也不提醒一下吗?”
“这些穿军装的除了吴大帅,俺谁也不信!”李二狗说着话的时候声音有些走调。
“看看抓咱们那几个军官的德行,他们也自称是绥东军的,他们配吗?你到是说说!”
张二狗情绪突然变得激动:“那满满一坑的人啊,有咱们山东来的矿工,有他们绥东自己的人,还有土匪,俺要见到吴大帅倒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自个手下的兵,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三皮默不作声,他知道二狗哥还在揪心狗娃子的死,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这个小兄弟,他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别人手足相残。这回,他话在嘴边转了几转终于吐出声来。
“二狗哥,那些穿灰军装的士兵,就不是咱们兄弟吗?你没看见他们一路走一路埋咱们那些矿工兄弟吗?这来来回回的人有谁这么做了?是你埋了,还是俺卖了?都没有,谁都没去埋,就让他们躺在那给狼吃,给狗吃……”
话越说越重,张二狗终于忍不住喝止:“够了!”
李三皮向山下瞟了一眼,最后一个灰军装的影子消失在路尽头的拐弯里。
“二狗哥,你变了!好,你不去俺去!”
第211章 张二狗
“妈拉巴子的,李三皮你给俺站住!”张二狗学着东北人骂了一句,李三皮听到唤自己脚步停顿了一下,只听张二狗继续喊道:
“走,回去集合兄弟们,咱们跟老毛子拼了命也要将这一百多兵救出来!”
李三皮心一喜,落下泪来:“这才是俺们识得的二狗哥,二狗哥又回来了!”说道最后竟成了欢呼。
呼声未落,远处已经隐隐传来了枪声。
“事不宜迟,立刻回去叫人!”
……
看到前方山呼海啸一般冲来了数不清衣裳褴褛的土匪,夹着吴孝良的两个排长只觉得腿上发软,真是天绝我绥东军吗?土匪们越冲越近,绥东军士兵们听到他们所喊之话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杀毛子!杀毛子!”
没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更让人感到爽快的了,吴孝良终于狼狈不堪的挣脱两个排长的控制,看着蜂拥而至的土匪们,心道:这群友军来的太及时了!因为对方的出现正解了绥东军警卫连的围,所以在心里面直接称呼其为友军。
只见冲在前面的土匪端着各式枪炮从汉阳造到日本造,又从日本造到俄国造,甚至有人还拿着放山人的鸟枪,吴孝良踮脚看去,竟一眼望不到边,好家伙,这得多少人那?
再往后就是卷起的漫天尘土,土匪们高喊着,“前面的人躲开!让我们冲过去!”
这可大大的刺激了绥东军们骄傲的自尊心与荣誉感,更是死死的钉在阵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让开半分。土匪们见绥东军坚守阵地,寸步不相让,便如奔腾的河水遇到砥柱开始向两边分流。这些突然而至的武装人员将三面包抄绥东军警卫连的苏俄兵们吓坏了,道路两侧的伏兵们见势不妙,撒开腿便往回撤,生怕跑的慢了被淹没在狂奔的人流。
人流很快冲过绥东军的阵地,向还在趴在上正在匍匐的苏俄军杀了过去,这些人顿时傻了眼,等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时,这些叫花子一样的人已经近在眼前。再向后面看去,这哪里还有的打,不跑就是傻子。
苏俄兵刚要逃,便听轰鸣的跑声响彻云霄,紧接着炸落在挤在山口等待支援的援兵群内,高爆炮弹顿时爆炸开化,带起一片死伤。至此这股伏击部队彻底乱套了,纷纷后撤,头回山口之内。
两门四一山炮终于调整好了射击诸元,虽然迟了,但仍旧追着苏俄兵的脚步一路推射过去,放了个痛快淋漓。这一顿炮轰使得败退回去又想冲出来的苏俄兵们再一次退了回去,士气大跌已经无法再次出击。
警卫连最后那几炮火力之猛将这些衣衫褴褛的土匪们震得七荤八素,领头之人来到吴孝良面前,双手抱拳,学着江湖人物的样子大喇喇说道:“俺,俺是张二狗!”一嘴标准的山东方言,土味实足,有几个士兵当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吴孝良立刻寒了脸,这些人雪送炭,自己手下的士兵却笑话起人家的名字和口音,回头便像斥责。
岂知张二狗虽然尴尬的涨红了脸,但却撇撇嘴,不满的道:“你们这些南边来的蛋子,想笑就敞开了笑呗,俺是从山东一路被笑道绥东来的,怕个球了?”
澹台继泽暗自评论着,这个张二狗虽然行为粗鄙不堪,但看性情胸襟倒也着实是个人物!
吴孝良听说眼前这个自称张二狗的人来自山东,不由得心一动,他莫不是来自山东的矿工?东北公司自成立以来,自山东河北一带招募了大批劳工来绥东,之前因为战乱人口流失无力开采的煤矿,金矿都相继恢复生产,只因为绥东军兵力不足,对几大矿的保卫工作并不是很到位,以雅科夫为首的苏俄游击队经常骚扰地方,导致了一部分劳工的流失,这点问题在雅科夫被彻底赶出绥芬河以后才逐渐好转。
但是,今次苏俄红军大举南下,吴孝良估计东北公司名下的大小煤矿,金矿,原木采伐场一定损失惨重,他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些持着各式武器的人,他们神态憨厚自然,并不像山土匪一般的彪悍桀骜。估计十有**便都是逃散的劳工又重新聚集在一起组成的队伍。
吴孝良上前去拉住张二狗的手,却见其十指指甲的奉系内,充满了黑色的污垢,可见果真是生活在最底层之人。
“多谢兄弟搭救,手下无状还请兄弟不要见怪!”
张二狗则对吴孝良没有什么感觉,瞧见他只有一百多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连长,而自己麾下近千,若是轮实力自个做个团长都绰绰有余了,所以,又如何会将吴孝良这个小小“连长”放在眼里呢?
按照惯例常礼,萍水相逢的两人至少都要自报籍贯、姓名、表字,如果有公职在身的还要加上公职。张二狗没有自报家门,一是因为其不懂得这些必要的礼节,二是他在心里实在没将这个小小连长放在心上。而吴孝良没有自报家门则是看出两人地位悬殊,不想因为自己报出身份而使其尴尬,端的是一片好心。
对于吴孝良的谢意,张二狗的回答也很随意,摆摆手。
“不值一提,还是你们的大炮厉害!”
说话间目露羡慕之色,吴孝良看他应该是喜欢这大炮,于是笑道:“将军喜欢就送予你便是!”
张二狗虽然自视甚高,但听对方称自己卫将军还是有些写局促,毕竟数月之前他还只是区区一介矿工,自己在这东北老林子里因缘际会之下啸聚了这一干兄弟,若是当个团长,他觉得自己当仁不让,但是若称将军那不是和吴大帅平起平坐了嘛,他可不敢。
但他对吴孝良赠送的大炮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嘿嘿,兄弟讲究,仗义!”
在张二狗看来,这就是对人最好的溢美之辞了。
但是张二狗这些出于本心的行为,在吴孝良的部下看来就已经近似于羞辱,几个性子暴躁的当场就要发作,被澹台继泽一把拦住。
第212章 二狗的雄心
吴孝良再三谢过了张二狗后,提出此地危险不宜久留,于是两拨人立即撤出了战场。警卫连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战斗里打出了数万发子弹,满地的弹壳看的张二狗直咂舌。
“这帮败家龟儿子,子弹是这么祸害的吗?”
张二狗心疼的不得了,他的手下东拼西凑,每人才能仅仅拥有二十发子弹,一千余人总共也就两万多发,这帮败家龟儿子一场战斗竟然消耗了他们的全部家当。
等他跟在后面再看走出硝烟浑身带伤的绥东军战士时,眼神都不对了,心里不停的骂:这哪是什么兵嘛?分明是油耗子,不对是子弹耗子!
他哪里知道,以苏俄军攻势之猛烈,只有如此密度的射击,才堪堪抵挡住数倍敌人,否则吴孝良那区区百多人早就被碾成齑粉,哪还用等他们来救?
一千多人一溜烟跑了五里地,前面一处岔路,澹台继泽请示吴孝良。
“主座,咱们走哪条路?”
吴孝良对此地也是两眼一抹黑,找来张二狗问道:“二狗兄弟,咱们走哪条路好?”
张二狗刚想说走右边那条,却眼珠一转。
“左边那条!”
既然有熟悉地形的指了路,大家伙又跑了起来,直到吴孝良举得安全了,才命令警卫连爬上路旁开阔的山坡警戒兼休息,张二狗带着手下弟兄也有样学样,在警卫连的下面一大块没有灌木的空地上席地休息,大伙互相开着荤腥不忌的玩笑,有人甚至砍了大把的蒿草铺在地上舒服的享受起来。
吴孝良见这些人打起仗来如狼似虎般的不要命,此刻半晌闲暇却似开山的山民一样淳朴、天真。不禁喂然一叹,谁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从来只有官逼民反,百姓们但有一口吃的都不会做那等脑袋别再裤腰带上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这些好大好男儿,若不是在国内穷的吃不上饭,谁又愿意背井离乡来到极北的俄国远东来?
胡思乱想间,张二狗凑过来,递上自制的眼袋,粗劣之极,一股极为呛人的辛辣之气拱的吴孝良鼻子难受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
“哎,整两口不,大兄弟?”
张二狗用带着浓重山东味的东北话,热情的招呼吴孝良整两口旱烟,旱烟在他们千把人里可是好东西,只有有身份的几个头目才有资格抽上两口。张二狗用稀缺的好东西招待这个年轻的连长,出了示好以外,还隐隐的含有炫耀的成分,当然,吴孝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张二狗在炫耀的,他除了感受到张二狗超乎一般的热情,就是矿工们的憨厚与质朴。
张二狗如果暂时忘记了心的仇恨,和身边上前同伴没有区别,但他心一旦有了仇恨的种子,并且在心生根发芽,总有结果的那天。
吴孝良被粗烟叶子燃烧不完全所散发出来的烟气,熏的连连咳嗽,只好连连摆手。
“兄弟好意心领了,这好东西消受不来啊。”
张二狗看他呛的那个摸样,心里腹诽着,吴大帅手下怎么都是这样的怂兵,一口旱烟就给整成这样了!当年在海参崴,吴大帅那是何等的威风气派,他一直幻想着能够成为大帅的亲兵。只可惜,来了绥东这么久出了下矿井刨黑石头,就是穿老林子过着土匪一样的生活。
如今见了吴大帅手底下,不是丧心病狂的军官,就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兵,心道:如果俺去了,你们都得靠边站。在张二狗心里已经给眼前的年轻连长定了少爷兵的性质。
“嘿嘿,你们这些少爷坯子,就是不会享受!”
张二狗站起身来,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们,顿时心底升起一股豪气,他原本以为老毛子很厉害,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为了救下这伙国士兵,迫不得已和老毛子懂了手,竟然一个冲锋便给打的屁滚尿流,暗暗后悔;以前太高看这些老毛子了,既然他们如此不堪一击,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狗娃子,哥哥这就给你报仇去。
“兄弟们都歇的差不多了吧?走咱们给老毛子来个回马枪,给咱们绥东军的兄弟们出出这口恶气。”
吴孝良本来端着军用水壶河水,听张二狗如此说一口水“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连忙阻止道:“二狗兄弟,万万不可;你们没有重火力支援,想攻下金矿的寨子,会有很多无谓的死伤的。”
张二狗听吴孝良如此说,心里又对这少爷连长多了几分不屑,打仗有不死人的吗?适才一次冲锋苏俄军撤走,给了他极大的自信,认为这股老毛子也不过如此,或许是一群乌合之众也说不定!
或坐或躺的劳工们,听了张二狗的话,都兴奋的窜了起来,这些日子被老毛子吓得东躲**,只敢如今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了,都欢呼起来。
“杀毛子!杀毛子!”
澹台继泽被这些人高涨的情绪惊得连连摇头,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眼前这些人正是如此,他们也不看看自己的装备,再看看苏俄军的装备,主座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警卫连都占不到半点便宜,凭你们手这些东拼西凑的杂牌武器,就敢去攻城拔寨?
吴孝良见张二狗不听劝告,急了。
“二狗兄弟,听我一言!即便是真的去进攻金矿,那也要事先侦查好地形,做好详细的作战计划,以及胜败的各种处置方案,如此急急便去,是否太草率了?”
张二狗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化人是不一样,讲的头头是道,好像还挺有道理,随即他似乎有想起说书人说过这么一个人物,叫什么纸谈兵,就是一个年轻将军嘴皮子很厉害,但是打仗很熊包!想到这里他又看了吴孝良一眼,点点头啧啧道:“真像!真像!”
张二狗这没头没尾一句话将吴孝良弄糊涂了。
“二狗兄弟,还有一点,据我观察咱们兄弟的弹药也不是很充裕,总要想办法多弄些弹药才好。”
澹台继泽立刻在一旁插道:“是呀,所言不差,我们下火车时,在车上遗留了不少弹药,不若我们先去取了来,再攻击老毛子如何?”
第213章 蹩脚的偷袭
张二狗最终也没有理会吴孝良的劝告,带着人离开无名山坡,出了岔路后直接上山,他们的营地本该走另一条路,但是出于谨慎给吴孝良指了一条相反的路。在他看来,从大路进攻防守严密的五道岗金矿寨子,是极其愚蠢的行为,他理解不透吴孝良那一百多正规军如何会拿着鸡蛋去撞石头。
其实,吴孝良本不知道路尽头便是五道岗金矿,并且在穆棱得到的地图又比较老,绥东军自成立东北公司以后,在绥东以及绥芬河流域建设了大量的煤矿、金矿、以及木材采伐场,五道岗金矿便是这众多新建厂矿之一,所以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地图的这种时效性上的滞后,几乎给整个警卫连带了毁灭性的的打击。自此后,绘制最新地图一直是吴孝良所在军队工作重心的重之重。
张二狗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很快便带着上千的矿工兄弟们抵达五道岗金矿的侧后方,这条路他曾来过数次,观察了一遍又一遍寨内的防御工事,看到寨子四周高高搭起的木质碉楼,以及内部横七竖八夹成的整齐隔断栅栏,将场院的内部空间隔成了一块块的,如此严密的防守使得他几次都打消了夺取寨子的想法。
这一次他决定不放弃机会,下午一战在事实上证明这些人也不过是些皮薄馅大的包子,不堪一击,一个冲锋竟然能让武装到牙齿的他们迅溃退。张二狗在来的路上再一次总结,他们之所以如此容易的溃败,很有可能是上千人排山倒海的气势,将这些看起来强大实则很不自信的老毛子吓破了胆。这段啸聚山林的日子里他总结处一条经验,士气对一只队伍有着不可替代的的重要作用。
透过山边略显稀疏的桦树叶子,落日的红色光辉已经逐渐变的暗淡,他不能再等下去,一旦天色彻底黑透,手下的兄弟们就会视物困难,由于营养不良,几乎所有的矿工都患有夜盲症,如此以来战斗力将大打折扣,所以他要赶在太阳完全落山前一刻发起攻击。
寨子里的烟囱冒出了徐徐的青烟,正是休息吃饭的时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