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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刀开明月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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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看程明山喝了三杯酒,已经俊脸通红,这话就是怕等一回敬酒之时,又要他去代表舅舅,大厅上有这许多宾客,挨次敬去,不把他喝得烂醉如泥才怪,所以趁机把这敬酒的差事,推到劳总管头上去,要他去代劳了。

老神仙笑道:“对,对,方才表少爷已经代堡主喝过三杯了,他人头不熟,待回向各席来宾敬酒,自该由你总管代表了,不用多说,快坐下来吧!”

劳乃通拱拱手道:“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就在下首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二十几名庄丁,川流送上菜肴。

老神仙忽然回首朝林秀娟问道:“徒儿你那妹子呢,怎麽不见?”

林秀娟腼腆一笑道:“今晚厅上,都是各地来的贵宾,我妹子她……”

老神仙没待她说完,就摇着手道:“不对,不对,难道贫道徒弟的妹子,还算不得来宾,劳总管,快打发人去把她请来。”

劳乃通连声应“是”,就近朝一个送菜的庄丁招了招手,低低的说了几句。

那庄丁躬身领命,匆匆而去。

不消多时,钱子良领着林秀宜来了。

她依然穿着那一套青布衣裙,但却特别显出她的淡雅宜人,朴而不华。

劳乃通已经站起身含笑道:“林姑娘,快来见过寿星庄主。”

林秀宜腼腆的朝菩萨福了福道:“小女子林秀宜拜见庄主。”

菩萨坐在上首,身子没动,只是口裹说道:“好,好。”

程明山这回特别留神,果然又见到老神仙嘴皮微动,心中暗忖:“果然是他以『传音入密』教菩萨说话的了。”

劳乃通转而一指老神仙道:“林姑娘,这位老神仙,令姐今天已经拜在老神仙的门下,你大概还不知道呢!”

林秀宜又朝老神仙福了福。

老神仙目不转睛望着她,呵呵笑道:「果然是一对姐妹花,哈哈,好、好,你姐姐拜在贫道门下,已经是贫道的关门弟子,可惜贫道已经关了门,不然倒可以再收一个。」

劳乃通谄笑道:「老神仙垂青,多收一个门人,又有什麽要紧?”

“不成!”老神仙拍着林秀娟的肩,笑道:“贫道本来连这个门徒都不收的,是她恳求贫道收录,贫道答应她已经是关门徒弟了,以後决不再收。”

林秀娟接口道:“是呀,师父亲口说过,不再收徒了,就是妹子想拜师也已经迟了呢。”

接着拉过林秀宜的手,低声道:“妹子,这位是表少爷,这位表少爷你是见过的。”

林秀宜又朝程明山、荆一凤福了福,才坐到她姐姐下首,她只是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程明山一眼。

这时武林盟主万春林已经站了起来,说道:“今晚是槐翁五十晋九华诞,大家站起来,敬槐翁一杯……”

他这一说,全厅来宾果然全都站了起来。

程明山、荆一凤也赶忙搀扶着寿星站起。

万春霖首先举杯道:“咱们恭祝槐翁福如束海、寿比南山。”

说完,一饮而尽,大家都乾了杯。

菩萨低沉的道:“不敢当,不敢当。”

劳乃通低低的道:“表少爷,这一杯还是由你代表庄主乾了。”

程明山不好推辞,只得举杯道:“多谢各位来宾,母舅不能饮酒,这一杯还是小生代乾了。”

举杯喝了。

荆一凤看着他,低声道:“表哥,你不能再喝了。”

这时,万春霖又举杯道:“郝真人是当今的活神仙,大家平日难得一见,今晚能在寿筵上看到老神仙,这是天大的福份,何况今天老神仙又收了一个关山门的女弟子,这是盛事,弥足庆贺,大家也来敬他一杯。”

他首先举杯乾了。

大家果然也乾了一杯。

老神仙连连摇手道:“万盟主这不是折煞贫道了麽?贫道万万不敢当,贫道敬万盟主,敬在座的诸位来宾。”

双手举杯和大家对乾了一杯。

於是总管劳乃通站了起来,一名使女不待吩咐,立即手捧银壶跟了过来,他由第一席开始,代表菩萨,挨席敬酒。

江湖上人,个个都是好酒量,佳肴川流不息的端上来,美酒也川流不息的涌进了各位宾客的肚子裹。

大厅前面,锣鼓喧天,暖寿彩排已经开演,更乎添了许多热闹气氛。

整座大厅,都在一片欢笑敬酒之声。

菩萨坐在上首,他对来宾的欢笑,似乎无动於衷,既不言语,也不饮食,只是木偶般坐着。

不说话,这是老神仙关照的,说话伤神,他手术初愈,自以不说话为宜。

不饮食,也没错,桌上都是大鱼大肉,油腻太重,对身体还没康复的人,是不适宜的。

但程明山暗中留神,发现他除了不言不动,连眼神都呆滞失神,使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心中感到有些不大对劲,他挚眼望望荆一凤,她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劳乃通已经敬酒回来,坐在下首,忽然含笑起立,举杯道:“表少爷、表小姐,二位是庄主的至亲,也是今晚寿筵上的一对璧人,在下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

说完,一饮而尽。

程明山、荆一凤给他当着许多宾客,敬两人的酒,岂非另有含意,两人的脸都被他说红了!

程明山站起身道:“劳总管是舅舅的左右手,小生应该敬你才是。”

举杯和他乾了。

荆一凤也只好站了起来,她晕红着脸,但心裹却是甜蜜的,含羞道:“劳总管,我不会喝酒,谢谢你……”

举杯略一沾唇。

就在此时,左首第一席上,突然有人倒了下去,同席的人,口中发出了惊啊之声,有不少人迅快的站起,围了上去。

这左首第一席,是贵宾席,坐的是武林盟主和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一时之间不知这猝然倒下去是什麽人?

劳乃通急忙起身赶去。

这倒下去的人,竟然会是武林盟主万春霖,他脸色通红,双目紧闭,口中吐着白沫,业已不省人事!

华山派掌门人华凤藻,衡山派掌门人鲁元增正好坐在他下首,看他无故倒地,急忙双双离席,华凤藻精於医道,伸手抓起万春霖左手,按着他脉门。

少林方丈慧通大师问道:“华掌门人,万盟主怎麽了?”

华凤藻攒攒眉道:“心脉跳得很快,但脉像微弱,可能是饮酒过量……”

六合门掌门人徐子桐道:“万盟主一向海量,今晚他喝得并不算多,照理不至昏倒。”

劳乃通急急问道:“万盟主怎麽了?”

鲁元增道:“目前还不清楚。”

劳乃通道:“老神仙在此,还是请老神仙快来看看吧!”

一面回头道:“老神仙,昏倒是万盟主,请老神仙快来瞧瞧。”

老神仙意外的“哦”了一声,说道:“会是万盟主,好,且让贫道来瞧瞧。”

说完,很快站起身,三脚二步的奔了过去。

程明山眼看这是机会,急忙朝菩萨耳边说道:“舅舅,昏倒过去的是万盟主。”

照说,菩萨只是动过手术,身体没有完全康复,说话声音较弱,但神志应该是清爽的,纵使程明山不说,他看到了,听到了,也该问的。

但程明山告诉了他昏倒的是万盟主,他依然木然而坐,一声不作,连看也没朝程明山看上一眼。

程明山心头暗暗一楞,忖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说话必须有人授意才行。”

此时一见老神仙和劳乃通二人均已离席,就趁机站起身道:“表妹,我过去看看。”

他从林秀娟身边走过,故意放缓脚步,低声道:“字写了,回信只有一个字,正大光明的『正』字。”

林秀娟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口中低低的说了声:“谢谢你。”

老神仙走到万春霖身边,蹲下身,也和华凤藻一样,先抓起万春霖左手,切了切脉,两道白眉忽然微微攒动,没有作声。

武当派掌门人一宁道长问道:“道长,万盟主究是……”

“唔!”老神仙“唔”了一声,又停了停,才微微摇头道:“万盟主心脏一向衰弱,酒是大忌……”

又伸手在万春霖胸口摸了摸,摇着头,站起身来。

劳乃通急道:“老神仙、万盟主他……”

老神仙神色微黯,低沉的道:“他心脉衰竭已久,刚才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才致猝然发作,劳总管,你赶紧派人护送他回转黄山,据贫道预计,万盟主最多也只能苟延三天了。”

“阿弥陀佛!”

慧通大师合掌道:“这麽说,万盟主已是无效了?”

老神仙道:“一个人心脏衰竭,是无药可救的。”

劳乃通道:“万盟主关系武林安危,老神仙总得想想办法才是。”

老神仙微微摇头道:“办法是有,但这办法行不通。”

劳乃通喜道:“老神仙既有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老神仙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换心,万盟主的心脏已经衰竭,换一个强壮的心,他就可无事,但为了救人,总不能去活生生的杀一个人,挖出来替万盟主更换吧?”

慧通大师望望昏迷不醒的万春霖,只是口诵佛号。

华凤藻一声不作,又去抓起万春霖的左手,仔细切了一回脉,眉峰微敛,没有作声。

劳乃通已要管事周新亭率领两名庄丁用软榻抬起万盟主,往外行去。

副总管金奇急步走入,朝劳乃通垂手道:“总管有何吩咐?”

劳乃通吩咐道:“万盟主酒後中风,连老神仙都无法施救,你赶快备马,护送万盟主回转黄山,连夜起程,向万家详说原委,据老神仙预测,万盟主已只有三天时光,务请万夫人节哀顺变,替他准备後事,不可耽误了。”

金奇点头道:“属下省得。”

劳乃通一挥手道:“你快去吧。”

金奇应了声“是”,匆匆退下。

劳乃通转身走至菩萨身边,低低的道:“启禀庄主,万盟主中风猝发,据老神仙切脉之後,认为万盟主心脏衰竭,只怕已难挨得过三天,属下已经叫金奇连夜护送回转黄山。”

菩萨上身晃动,点着头,低沉的道:“好,这真是意外之事,就这麽办吧!”

程明山心头暗暗嘀咕,万盟主自己虽然不熟,但看他不过四十五六岁,一个练武的人,如果心脉早已衰弱,焉会事前毫不察觉,尤其无巧不巧会在今晚猝然中风,这难道和菩萨的神色呆滞,形同木偶,有着关连不成?

真要如此,那麽其中就大有文章了!

大家因万盟主猝然中风,各大门派掌门人,心头自极沉重,再也无兴喝酒。

劳乃通悄声道:“表少爷、表小姐,庄主身体尚未复原,二位先扶他进去休息吧!”

一面起身道:“各位来宾,敝上身子尚未复原。要先行退席了,诸位请再多饮一杯吧!”

程明山、荆一凤已搀扶着菩萨站了起来。

大厅上所有宾客,也纷纷站起。

菩萨又晃动着上身,连声说着:“谢谢。”

老神仙道:“劳总管,堡主回去休息,这裹就由你多照顾一回吧,贫道还得回去给堡主调配服药,也要先行告退了。”

林秀娟跟着站起,朝她妹妹道:“妹子,你先回去,我送师父回东园去。”

林秀宜点点头。

於是程明山、荆一凤搀扶着菩萨,身後跟着两名丫鬟,林秀娟扶着老神仙一起退入厅後,折入长廊,回转东园。

程明山、荆一凤把菩萨送到仰星楼,然後由两名丫鬟搀扶上楼,就和老神仙告辞,退了出来。

此时夜雾虽浓,但东园几条主要通路上,却悬挂起风灯,把花树亭台,照得通明。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荆一凤首微抬,侧着脸道:“表哥,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到我那裹去坐一回呢?”

程明山低笑道:“表妹一个人无聊,我就陪你去聊聊也好。”

荆一凤披披嘴道:“难道你一个人不无聊?”

程明山道:“是,是,我一个当然也无聊,能陪表妹聊聊,我是求之不得的事。”

荆一凤举手理理鬓发,一甩头道:“少讨厌。”

两人跨进涵青阁。春云迎着上来,说道:“表小姐回来了,外面堂会刚开锣,听说很热闹呢!”

荆一凤道:“你要去看戏,替我们沏两盅茶来,你只顾去好了。”

春云应了声“是”。

荆一凤引着程明山上楼,两人在起居间落坐,一面说道:“累死了,你累不累?”

程明山道:“还好。”

荆一凤看了他一眼,粉脸飞红,说道:“爹也看到你了。”

程明山道:“你怎不给我引见呢?”

荆一凤道:“爹陪着各大门派掌门人说话,他老人家还朝我笑呢!”

程明山道:“朝你笑作甚?”

荆一凤赧然道:“就是为了你咯!”

说话之时,春云已端着两盏茶送上。

荆一凤道:“你可以去看戏了。”

春云道:“小婢不敢,给周管事看到了,会骂小婢的。”

荆一凤道:“不要紧,你就说我要你去的就是了。”

春云喜道:“多谢表小姐,小婢那就去了。”

喜孜孜的退下楼去。

程明山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的一把椅子坐下。

荆一凤嗔道:“你这是做什麽?”

程明山低低的道:“我和表妹坐得近一些,说起话来就方便得多了。”

荆一凤白了他一眼道:“你坐在对面,就不方便麽?”

程明山低低的道:“我是和你说正经话。”

荆一凤抿抿嘴,笑道:“我没说你不正经呀!”

程明山道:“你看舅舅有什麽不对麽?”

荆一凤问道:“有什麽不对?”

程明山道:“什麽不对,我也说不出来,我总觉得他神情呆滞,举动迟钝,好像自己一点没有主见。”

荆一凤道:“那是刚开过刀,身子还没有复原咯!”

“不!”程明山道:“他好像连话都不会说。”

荆一凤看了他一眼,说道:“舅舅只是不能多说话,他方才不是说过好几句话麽?”

程明山摇摇头,凑过脸去,低低的道:“他说话,都是老神仙教的,你方才没有注意,但我一直注意着,在他说话之前,老神仙一定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教他该说什麽话,他才开口。”

荆一凤一怔道:“会有这种事?”

程明山道:“我觉得有些可疑,因此我等到老神仙去看万盟主的时候,故意和他说话,他就恍如不闻,连理也没理。”

荆一凤怀疑的道:“你这话是说老神仙没有把舅舅的头风医好,或者是医坏了?”

“都不是。”

程明山接着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他可能不是你舅舅了。”

荆一凤睁大双目道:“那会是什麽人?”

程明山道:“我也只是猜想,他可能就是我失踪的朋友卖狗皮膏的刘二麻子。”

荆一凤道:“这有可能麽?”

“有。”程明山道:“第一,就是我前天晚上看到楼上躺卧的那人,他脚下穿的明明就是刘二麻子脚上那双鞋,而且鞋帮上还沾有黄河底特有的黄泥巴。”

荆一凤问道:“还有呢?”

程明山道:“第二,他和刘二麻子面孔、身材都十分相似,只是刘二麻子脸黑,他皮肤比较白皙,刘二麻子是连鬓苍须,他是花白胡子。”

荆一凤道:“也许脸型有些像,那也是常有之事。”

“还有。”

程明山道:“刘二麻子是苦力出身,臂膀比较粗,而且肌肉上有虬筋,我想舅舅一直处尊养优,就算练武,臂膀也不会太粗,更不应该有虬筋的。”

荆一凤一呆道:“这倒不错,我方才扶着舅舅,就觉得舅舅上臂肌肉甚是结实,他老人家从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还有。”

程明山接着道:“方才万盟主突然昏厥过去,只怕也大有蹊跷。”

荆一凤道:“老神仙不是说他心脏早已衰竭了麽?”

程明山道:“你相信?”

荆一凤怔道:“难道不对?”

程明山道:“我也说不出什麽不对,只是太凑巧了些。”

荆一凤道:“那麽依你看呢?”

程明山道:“这很难说,如果真有蹊跷,那就不寻常了。”

荆一凤问道:“你认为和老神仙有关?”

程明山道:“我也没有具体的事实,但我总觉得这中间,好似有一件很大的秘密,牵连着很多人,而且正在酝酿之中。”

荆一凤道:“不知爹知不知道?明天,我抽个时间,和爹说去,看看他老人家的意见。”

说到这裹,忍不住悄声问道:“你到徐州来,究竟有什么事呢?”

程明山道:“我是奉家师之命,到徐州来的,家师也没指明要我做什麽?他老人家平常也不大肯多说,好像要做什麽,让我自己去找,做应该做的事,所以我也弄不清楚此来的目的。”

荆一凤低低的道:“无名道长学究天人,他要你来,说不定就是我们目前遇上的事了。 ”

程明山道:“也许是的。”

荆一凤道:“你该回去了,如果他们真有什麽阴谋,一定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在楼上耽久了,人家就会起疑。”

程明山点点头,站起身,说道:“那我就走了。”

荆一凤也跟着站了起来。

程明山一把把她拥入怀裹。

荆一凤嗯道:“表哥,不……”

她“要”字还没出口,两片樱唇已被他的嘴唇吻住了。她没有挣扎,也紧紧的抱住他。

过了好一回,他们才从温馨中醒来,她离开他的怀抱站住,幽幽的道:“以後不要这样,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程明山满足的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不放,道:“这里会有什麽人看见。”

“好了,你可以走了。”

荆一凤飞红着脸,轻轻甩脱了他的手。程明山潇洒的举步往楼下走去。

荆一凤跟着下楼,一直送到门口,娇声道:“表哥,明天见。”

程明山回头道:“你上去吧,时间不早,也该休息了。”

他踏着方砖铺的花林小径,回到涵香阁,推门而入,门只是虚掩着,也不见春兰的影子,连一点灯光也没有。

他只当春兰到前面看戏去了,反正自己也不需什麽人服伺,这就举步上楼,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正待打火点灯!

只听身後一个森冷的声音说道:“表少爷,不用点灯,你坐下来,咱们这样谈谈就好。”

一件尖锐的东西,低住了後腰。

程明山心头暗暗一惊,问道:“你是什麽人?”

只听另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不用问咱们是谁,到凳上坐下,好好回答咱们的话。”

程明山因对方有利武器抵着腰部,只好朝前走了两步,在一张木凳上坐下,问道:“两位要问什麽呢?”

那人利器依然抵住他腰後,问道:“说,你是什麽人?”

程明山心中已经有数,不觉笑道:“你们不是叫我表少爷麽?我是什麽人,何用再问?”

另一个人道:“咱们问你叫什麽名字?”

程明山道:“我叫程明山。”

身後那人道:“这是你的真实姓名?”

程明山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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