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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神志新传-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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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过的,除了厨房还能看到几样厨具之外,整个房间已寻不见一点杂物。十几平米的卧室里,一个衣柜和旧木箱几乎占据了整个东墙,靠窗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床边床头的位置横放着一张老式木漆地桌,紫檀色的桌面已经失去了光泽,尤其是桌角已经磨损得露出了原木的本色。

    赵大妈站在衣柜前打开了柜门说道:“八瞎子的东西我该扔的扔,该烧的我早就送出去烧了,只剩下这么个破箱子,你帮大妈看看还有啥有用的东西没有?”

    赵大妈说着话又随手掀开了箱盖。

    李正走到了赵大妈的身后,只见赵大妈从箱子里捧出一摞书交给李正说道:“这都是八瞎子看过的旧书,你有文化,兴许留着有用。”

    李正接过厚厚的一摞书还没来得及翻看,赵大妈又从箱底拿出个不足巴掌大的红布包递给李正说道:“你再看看这个。”

    李正接过布包用手捏了捏,是片状的,很硬,周围还有突起的棱角。

    “这是什么?”李正好奇地打开布包这一看,他愣住了。原来,里边是一枚磨得发亮的勋功章。

    “八瞎子过去曾当过兵?”李正捧着勋功章不由地问道。 

    赵大妈对着李正手里的勋功章凝视了半天终于说道:“他还真有这个东西!”

    “大妈,您和八瞎子是老邻居,对于八瞎子的过去您一定知道不少吧!”李正望着赵大妈疑惑的眼神急切地说道。

    “嗯!他的过去俺倒是没少听他说起过,不过他有一枚勋功章这事俺只当是他吹牛,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大妈,您知道什么,快给我讲讲,这个老人的过去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个谜。”

    “你为了了解他的过去,不惜大老远跑到他山东的老家,真是难为了你!”赵大妈拉着李正在床边坐下来说道。

    “是呀!我这一趟只了解到了他的一点家史,那边的人说他跟着师父去了东北就再没音讯,大概他们说的东北指的就是咱们抚顺吧!”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赵大妈笑着说道:“他跟他师父起初是落脚在了吉林的梅河口,可过了不久就发生了‘九一八’事变,日本鬼子强占了东三省,兵慌马乱的,他们师徒两个就又辗转到了咱们抚顺。”

    赵大妈说到这她从李正手中拿起勋功章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道:“这枚勋功章的来头我大概是知道的,可是他从来没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让我看过。对于这段故事,就连你大妈我都不信,我想他肯定也没再跟别人说起过。”

    “大妈,关于这枚勋功章的故事您就讲讲吧,如果他真是个英雄,我们应该把他记录下来,决不能让他的事迹在我们这辈人身上遗忘掉。”李正坚定地说道。

    “好吧!大妈就跟你说说……”

    李正果然从赵大妈口中得到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公元1931年,日军侵占东北,抚顺这个全国最大的煤炭产出地也同样在日军的铁蹄下饱受着折磨。不知为什么,一个以算命为生的老人竟然在当时日军警备森严的站前广场宣传抗日,遭到了日本宪兵的枪杀。从此以后,年仅十一岁的八瞎子只好依靠师父传下来的技艺,开始了独自流浪、为人算命的生涯。

    32年中秋节这天,一支民众抗日自卫队经平顶山攻打抚顺,在平顶山烧毁了日军的仓库和工厂,又炸毁了日军杨柏堡采炭所,处决了渡边、平岛等七个日本军官。为此,驻抚日本守备队决定进行报复。

    次日上午,日军出动重兵将平顶山村包围,并以照相为名将矿工和平民百姓逼赶到平顶山下的一个低洼处用机枪扫射,将全村三千余口全部杀害,之后日军又用汽油焚尸。为了掩盖罪行,第二天他们又用炸药将山崖炸崩,以图彻底消灭罪证。

    俗话说“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本鬼子在平顶山大屠杀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了抚顺人民的强烈愤慨,各界人士纷纷秘密地组织起来,一股股抗日的暗流正在涌动……

    某天的一个晚上,八瞎子在欢乐园巷口内五十多米处在摆着卦摊。提起欢乐园在伪满时期是一条连接闹市和煤矿的斜街,这条街虽然不宽,可沿街两侧都是门套院格局的妓院,门前的大红灯笼彻夜长明,照得整条街一片血红。

    秋风瑟瑟。冷清的卦摊前八瞎子不得不团坐着身子,时不时有身穿长袍,头戴礼帽的人在他面前匆匆而过,眼角投来厌恶的目光。

    已是到了夜深人寂的时刻,饥肠辘辘的八瞎子正期待着接一个生意也好换一口热饭,眼见着红灯映照的街巷空无一人,他开始不安地张望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巷子里传来“啪、啪”两声枪响,随后从一条很窄的胡同里窜出一个黑衣人。

    八瞎子似乎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见黑衣人从自己身旁经过,猛一把抓住黑衣人并从他袖中夺过驳壳枪藏在了褡裢之中。

    一阵吵嚷声过后,十几个伪纠察从胡同前的大院里冲了出来,其中有人高喊道:“队副,这边有人!”

    这话音一落,十几个伪纠察手举着长短枪向这边围了过来。

    八瞎子闻声忙扯着嗓子说道:“大爷,您还没给钱呢!”

    一个当官模样的人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这位大爷在我这算了半天的命想走不给钱。”八瞎子紧紧揪着黑衣人说道。

    “看没看见有人从这里跑出去?”当官的问道。 

    “没看见!”八瞎子抢话答道。

    “我看见了,刚才有个人从我身后跑出去了。”黑衣人说道。

    “你小子,竟敢知情不举!”这当官的说着话上前就打了八瞎子一个耳光。

    “俺是个瞎子,本来就看不见么!”八瞎子捂着脸哭道。

    “给我追,一定不能让这个共党跑了!”当官的一挥手叫道。

    这时候当官的身边只留下一个卫兵,这当官的伸手拍了下黑衣人的肩膀问道:“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黑衣人从容地答道。

    “搜!”当官的冲卫兵命道。

    卫兵从上到下把黑衣人摸了一遍说道:“没有,队副!”

    “嘿嘿!刚才我们纠察队的大队长被杀,兄弟这是例行公事,不得不沿路盘查。”队副冷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到了这地方不进去享乐,却跑到这里来算命?”队副又问道。

    “这几天生意亏了大钱,本想到这里来消遣一下,谁知道碰上个算命的小瞎子给我说了一大堆的霉话,真他妈扫兴。”黑衣人面露愤怒。

    “大爷,我可是按照您的生辰八字如实讲的,说的不好您也不能不给钱呀!”八瞎子插话说道。

    “你这个小瞎子算命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队副说着话一脚踢翻了八瞎子的摊桌。

    “今天算你走运,大爷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后别让我在这见到你。”黑衣人说罢从衣袋里摸出几枚硬币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一个月后的一天,八瞎子正在站前广场的路边摆摊。这时,有一个人坐在了八瞎子的对面说道:“小瞎子,给我测个字。”

    “什么字?”八瞎子问道。

    “木。”

    “木乃火之源,世道无火不能重生。”八瞎子低声释道。

    “还有一个字。”

    “请讲!”

    “仓字。”

    “仓?”八瞎子想了一下说道:“仓乃粮之储,仓实则百姓安。”八瞎子念念有词。

    “我想让你把这两个字合一块!”这人的语气很快,却字字清楚。

    “枪?哦——我知道了!天黑以后葛布桥下一定完璧归赵。”八瞎子小声说道。

    “好吧!我等你。”

    这人说罢将几枚钱拍在卦桌上离去……

    “大妈,八瞎子就是因为救过这个杀汉奸的地下党才得的勋功章么?”李正问道。

    “不全是。还有一次,那是39年的事……”

    这是夏天的一个傍晚,天空铺着一层厚厚的云,压得人们似乎透不过气来。

    八瞎子肩扛着招牌正走在虎台矿与东岗之间的小路上。这时,从路旁走出一人上前拉了八瞎子一把说道:“小兄弟,还认识我吗?”

    八瞎子先是一惊,然后说道:“你的声音我永远都记得。”

    这人领着八瞎子走进路边的一个破旧的砖窑之后又问道:“小兄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虽然那天在葛布桥下我还枪的时候曾问过你,但你没说,可我也知道,你就是打鬼子、锄汉奸的地下党。”八瞎子自信地说道。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抚顺就要解放了,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包围了抚顺城,为了切断南站地区和龙凤地区日伪军的联系,上级决定派我们支队今晚就端掉盘踞在虎台的日军踞点。”

    “太好了!”八瞎子兴奋地说道。 
    “可是,我们对虎台的日军踞点的路况不熟,夜又黑,我们急缺一个带路的。”

    “我能给你们带路。”八瞎子自告奋勇道。

    “你行么?”

    “我算卦为生,早就走遍了这一带的每个角落,路很熟的。”

    “可是眼看夜里就要下雨,天又黑……”这人还有些担心。

    “不要紧,我是个瞎子,走路靠的是双脚,从来不怕天黑的。”

    这人一听笑道:“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盲人。”

    这人说到这又问道:“咱们可是去打鬼子,你不怕么?”

    “不怕,我跟鬼子汉奸有血海深仇,我师父就是被日本宪兵给打死的。”八瞎子此时情绪有些激动。

    “那好吧!你住哪里?”这人又问道。

    “我在东岗,住在一个矿工的工棚里。”八瞎子答道。

    “就这样,半夜子时,我带着部队在这里等你。”

    一场大雨过后,满天的繁星终于从云层中挣脱出来,一颗颗眨着雪亮的眼睛。月是一弯新月,虽然不甚明,却闪着镰刀般夺人的寒光……

    “叮铃铃——测字算命啦——叮铃铃——”八瞎子边摇着铃边向踞点的岗亭走去。

    “什么人?给我站住!”岗亭里冲出两个伪军士兵端着枪大声喊道。

    “叮铃铃——我是算命的。”八瞎子摇了一下铃说道。

    “他妈的,大半夜算什么命?我看你是找死!”伪兵喊道。

    “大爷,俺是个瞎子,淋了场雨,又迷了路,求大爷可怜可怜俺,给口饭吃。”

    “妈的,要饭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给我滚!”其中的一个伪兵喝道。

    “别,他会算命,让他过来给咱俩算算命,解解闷,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另一个说道。

    “瞎子,过来!”先前那个伪兵喊道。

    八瞎子收起摇铃慢慢走了过去。

    “瞎子,你能算命?”其中的一个打量着八瞎子问道。

    “大爷,我就是专门给人算命的。”八瞎子应道。

    “好啊!你给我们两个算算命,要是算好了,你大爷我赏你几个大钱。”

    “谢谢大爷,可是我现在肚子饿,身上又冷,能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到屋里慢慢算。”

    “好、好!进来、进来。”两个伪兵拉着八瞎子进了岗亭。

    “快给我们算算,咱哥俩都是啥命?”其中的一个急不可耐地说道。

    八瞎子摸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要算命得先报生辰年月。”

    “我是属猪的。”

    “我是属狗的。”

    两个伪兵争先说道。

    就在这时是,几个战士冲了进来,一只只乌黑的枪口顶在了这两个伪兵的脑袋上。

    “别动!我们是抗联的,不听话就打死你。”

    “你们两个不管是什么命,首先是得要保命。你们一个属猪,一个属狗,如果再当汉奸给日本人卖命,那就连猪狗都不如。”八瞎子说道。

    “是、是!我们一定改邪归正……改邪归正。”两个伪兵抱着头连连道。

    “说,这个踞点有多少伪军,多少日本鬼子?”抗联战士问道。

    “大院的老房子有两百多伪军,后院的炮楼和那排红房子里一共住着一百多皇军——不,鬼子!”这个伪兵改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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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章 邻居

    第二百九十章邻居

    “报告支队长!”这个战士冲门外敬了个礼说道:“已经问清楚了,前院的老房子住的是伪军,后院和炮楼里有一百多鬼子。”

    “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出来!”支队长命道。

    “是!”几个战士把两个伪兵押出了岗亭。

    “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支队长问道。

    “我叫熊二。”

    “我姓魏,叫魏志利。”

    这两个伪兵自报道。

    “魏志利。”支队长说道:“你去老房子挨个告诉屋里的伪军,就说这个踞点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们是抗日联军,不打中国人,是专杀日本鬼子的,你教他们都不要动,等消灭了踞点里的鬼子就放了你们。”

    几个抗联的战士押着魏志利去伪军的宿舍去做宣传。这时,支队长又对熊二问道:“后院有多少岗?”

    “只炮楼门前有一个日本人在站岗,其它地方没有岗哨。”熊二答道。

    “同志们,按原计划行动!”支队长下达了命令之后又冲着熊二说道:“走,跟我去干掉在炮楼站岗的日本鬼子。”

    熊二领着支队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朝炮楼走去。

    炮楼里亮着灯,门口站岗的日本兵听见脚步声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声问道:“什么地干活?”

    “太君,我是熊二。”熊二边往前走边答道。

    “半夜三更,混蛋大大的。”日本兵骂道。

    “我给太君弄了点好东西!”熊二凑上前拉着日本兵就往炮楼里走。

    就在这时,支队长冲上来从背后一把捂住了鬼子兵的嘴,同时,一把雪亮的尖刀插进了这个鬼子的后心。

    “上!”支队长轻声下令,只见一串黑影向红房子靠了过去。

    支队长掏出驳壳枪带领着几个战士冲同时进了炮楼。

    “啪、啪、啪……”几声枪响打破了长夜的宁静。与此同时,抗联的战士已经敲碎了敌营房的门窗玻璃,将一个个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投了进去。

    “轰、轰、轰!”一连串的炸响惊天动地,紧接着一支支半自动步枪喷着火舌从门窗向室内扫去……

    “八瞎子就是在这场战斗中获得了这枚勋功章,对么?”李正问道。

    “还不是。”赵大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勋功章说道:“这个支队长后来又转战到了长白山,再后来又参加了渡江战役。全国解放后,他担任了咱们抚顺市的第一任市长,这个市长后来找到了八瞎子,因为他算过命,口才好,所以就安排他在妇联做宣传工作,到最后才安排他进了一家残疾人的工厂。”

    “那——这枚勋功章?”李正疑惑地追问道。

    “是这么回事,后来呀——这个市长离任之前,把他自己的这枚勋功章送给了他。”赵大妈把勋功章放回到李正的手中说道。

    李正望着这枚发亮的勋功章陷入了沉思。

    “你说八瞎子他瞎吗?”赵大妈突然问道。

    “嗯——八瞎子虽然眼瞎,可是他有一颗寻求光明的心。”李正感慨地答道。

    “我是说他的眼睛。你看看他这几个屋个个都有灯泡,他是个盲人,要这些个灯干什么呢?”赵大妈提出了疑问。

    李正抬头望着棚顶的白炽灯,两眼充满迷惑。 

    “他不全瞎,或许他的眼睛还能看见一点东西,也许在他给师父当书童的时候曾经偷偷地看书被他师父发现过,他师父就告诫过他,你是八瞎子,你只有瞎才能保你一生太平,如果哪一天有人知道你不瞎,那你的生路也就断了,所以八瞎子到死都不敢说出真相。”

    “哦——”李正凝眉了半天心想:如果一个人把谎言坚持了一生,那么这个谎言的背后一定蕴藏着一个真实的秘密……

    二百九十回邻居

    “南风”

    “六万”

    “九条”

    ……

    李正、李锢辘、蛤蟆跟辣椒面四人正在蛤蟆家里打麻将。

    “二条。”李正打出了个闲张。

    “谁打的四条?”坐在李正对面的李锢辘伸手在牌堆里边找牌边说道。

    “没人打四条。”辣椒面拨了一下李锢辘的手说道。

    “是,我刚才打的是二条。”李正手指着自己刚刚打出的牌说道。

    李锢辘捡起李正打出的牌插在自己的牌中,然后将牌一推说道:“和了,穷和单夹二条。”

    蛤蟆看了看李锢辘的牌说道:“李老兄你也太顺了吧!我这俩混儿六头叫都没和上,反倒让你这个夹口给和了个穷和。”

    “没办法,点子好挡也挡不住。再说,李老板腰杆粗,不和他和谁呀?”李锢辘得意地晃着头,之后他又冲李正说道:“李老板,面带微笑,快上钞票!”

    李正从台桌下面抽出一张百元钞扔过去回道:“拿去!趁嫂子不在家,赶紧出去嫖吧。”

    “俺才不干这事,一百元就两三分钟的活儿,不如整几个菜在家里喝顿小酒。”李锢辘边码着牌边说道。

    “对了,李老板。”蛤蟆突然问道:“怎么不在酒店里看生意,跑到咱家陪咱哥几个打麻将?”

    “这几天整理八瞎子的书,一想起八瞎子已经不在人世,心里挺郁闷的,就想出来散散心。”李正低声答道。

    “听说你在了解八瞎子的过去,是不是也想给八瞎子写本书?”蛤蟆又问道。

    “咱哪有那本事?只是想记录一下他的生平而已。”李正笑了一下说道。

    “你是大学生,写本书有啥难的?不像咱们,咱们是没文化,就算把咱打残了,咱也写不出个屁来呀!”辣椒面接话说道。

    “你要是想写八瞎子还真离不开赵大妈。”李锢辘凝视着李正说道。

    “因为赵大妈跟八瞎子是从前的老邻居?”李正问道。

    “不单是,他们两个还有种特殊的关系。”李锢辘神秘地说道。

    “他们是……”李正疑惑地问道。

    “他们是一种类似亲情的父女关系。”李锢辘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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