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官人-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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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玛被他拉着,被他用柔情攻势所软化,喜滋滋地道:“啊……这可说不准啊,许多时候,是以物易物,自然也会有通宝和金银,总之有什么就拿什么,并没有太多的规矩。不过……金子多一些,你也晓得,高宗皇帝在时,曾征讨高句丽和百济,便让我们突厥人协助,我们破了高句丽数十座城池……拿了不少金银珠宝……”
拿……这分明是抢嘛,秦少游很是无语。妻子的娘家人真是野蛮,不过……他眯着眼呵呵傻笑,虽然是粗鲁了一些,不过秦少游还是很喜欢的。
“噢,高句丽真不是东西,活该他们如此。”秦少游顺着她的话大发了一阵议论,旋即道:“明日我打算去酒楼里一趟,有些事要办,你在这儿给为夫看着庄子,繁琐的事。就让陈长史去办,大事你得做主。”
阿尼玛道:“那什么是大事。”
秦少游挠挠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索性道:“总之,保护好我们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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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春酒楼的规模已经扩大了许多,如今单单厨子就已多达二十多个,以至于临街的许多门面都被它盘下来,可即便如此,每日依旧还是高朋满座。
这倒不是说这酒楼是物美价廉。实在是庄子里的货物都在隔壁的秦家商行周转,每日来提货,索要货物,谈买卖的人实在太多。邓健在那边当然忙不过来,这些商贾和一些高门的主事只得等着。
毕竟他们不是寻常人家,也不能眼巴巴的干等,比如一些商贾。打算拿一批公主茶到蜀中去,这买卖要谈下来,只怕没有两三个时辰是不成的。既然如此,当然需要找个地方坐坐,于是,这酒楼自然也就跟着吃香了。
因为酒楼和商行是一体,所以你只要愿意来洽商,和商行打个招呼,商行那边有专门的伙计给你排个号,你便可以来酒楼里闲坐,时间到了,自然会请你去闭门商洽,可是在这里空坐总是不成的,这如春酒楼终究是高端场所,平时来的非富即贵,怎可让你在这儿占着位置,因而少不得,你得吃点东西。
如此一来,卯时刚过,这儿便是人声鼎沸,许多人经常来这里与秦家的商行谈买卖,也就习惯性的会来这儿闲坐,渐渐的也喜欢上了这家店的酒食,无论如何,这里的菜色毕竟特别一些,久而久之,因为这儿来往的商贾和贵人多,大家便默认了来这儿吃饭,即便不是和秦家商行交涉,也有人呼朋唤友来此点上几个招牌的菜色,吃着米酒,也算是其乐融融。
再到后来,一些买卖就开始在这里谈了。
商贾多嘛,比如前几日,就有个商贾,只是在席间无意中说起自己有个门面,因为过几日要回乡去,所以打算租赁出去,结果就被隔壁邻座的一个商贾听了去,上前攀谈,后来二人一拍即合,就把买卖做成了。
这样的例子,可谓比比皆是,这个时代,毕竟只有商贾才会互通有无,可是呢,商贾做买卖,往往都是去东市和西市,你得寻个地方,牵了你的马或者骆驼,等到买家来验看,这才把买卖做下,这样做买卖也不是不好,不过大买卖却很难做,因为一般去东市西市看马的,往往不是大买家,你几百匹马,每日雇人站在那儿,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卖个干净。
反而这里聚集的都是商贾,有人需要马,有人需要租赁门面,甚至有的人压根什么都不要,只不过听人说有门面要租赁,只是刹那功夫,略一皱眉,想到自己租赁一个门脸恰好置点其他的产业也是不错,这买卖就来了。
如此一来,这如春酒楼已经不再是单纯满足于人的酒足饭饱了,对于许多人来说,机会才最重要的,有时候可能只是无意之间听到别人的攀谈,能够从中受益匪浅,有的时候呢,只因为别人要出什么货物,自己灵机一动,盘了下来,或许就能从中小赚一笔。
来的商贾日渐多了,这儿的气氛也就更加的带着市侩,可市侩也有市侩的好处,总之,现在的秦寿已经不再下厨,每日流水的客人就有数百上千,就这,还远远不够呢,一到了饭点,这儿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扩充,临街的铺面要租赁要购买,便是对街的铺面也不客气,雇佣的人如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他只能领着二十多个厨子,带着三四十个徒弟,还有若干跑堂,忙前忙后。
隔壁的秦家商行,邓健也总是抽不开身,他是油嘴滑舌之人,可是这种从早到晚每日与人洽商买卖,也是头痛得很,好在秦少游给了他一些红利,如今他也算是洛阳小富,而且将来前途可期,也就更加卖力了。
有时忙里偷闲,他会来酒楼里坐一坐,在客人并不多的清晨,让秦寿炒几个小菜,哥两个喝一杯,自然免不得要唏嘘感叹一番,无非就是哪家的媳妇漂亮,可怜你秦寿都找了婆娘,我邓健还是光棍之类,不成了,明日非要让隔壁的刘寡妇帮忙物色一门亲事……
今日大抵也是如此。
因为昨夜开始,便下起了霏霏细雨,雨丝飘落,使得街面上人烟稀少起来,来这酒楼和商行的人也少了许多,哥两个自然也就凑在一起,免不了吃酒感慨一番。
偶尔,会有几个来吃饭的商贾过来,见了邓健,不免要打几声招呼,邓健如今认识的人多如牛毛,也自以为傲。
这个时代,寻常百姓是吃早晚两餐的,有钱人家则是吃三顿,当然……宫里和豪门是一日四顿,不过即便是一日三餐,真正的正餐却是早晚两顿,而正午,再富贵的人家也不过是就着茶吃些糕点罢了,因此,反而清早来吃饭的人多,渐渐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
邓健满面红光,正待要站起来去商行里,可在这时,这酒楼里却是来了几个特别的客人。
为首的一个,生得实在是俊秀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好像是从画中下来的郎君一般,他手里拿着一柄折扇,卓尔不群,移步进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便掠过了一丝嫌弃。
跟在他身后的人也是英俊无比,不过态度上却带着某种骨子里的恭谦,他笑呵呵地跟在这郎君身后,低声道:“六郎,这儿就是如春酒楼了。”
六郎自是张易之,他只是莞尔一笑,道:“不必去雅座,就在这儿坐着吃。”
跟在身后的乃是王洪,王洪忙道:“是。”
于是寻了个案子,忙是擦拭了蒲团,这才让张易之跪地而坐,自己则坐在他的对面,笑呵呵地道:“这里的酒菜,也算是别有风味,许多人都喜欢来这里吃,比如御史台的来俊臣,还有不少武家的子弟。”
“呵……”张易之只是留下了半截的笑,道:“叫人上菜来吧。”
身后的随扈听了,自是寻伙计去了。
邓健注意到了这边,觉得这几人非同一般,便挪不动步,索性重新跪坐下,先吃几口酒再说。
等到酒菜上来,张易之拿起筷子,轻轻地捏了一口案牍上的扣肉,放在口里轻轻咀嚼,便忍不住低声赞叹道:“不错,比宫里的御膳还别致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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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欺人太甚
似张易之这样的人,他的膳食一般都来自于宫中,素来养尊处优,这如春酒楼当得他一句别致二字,可见这如春酒楼并非是浪得虚名。
他眯着眼睛,只浅尝了一口,便掏出一块方帕子拭了拭嘴,不由嫣然笑道:“这儿倒是个有意思的地方,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啊。”
王洪笑呵呵地道:“说不准这如春酒楼……”
张易之却是不露声色,旋即道:“去把店家叫来吧。”
王洪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长身而起,高声道:“哪个是店家,我家六郎有请!”
他声音极为高亢,颐指气使,气势如虎。
秦寿在那边愕然了一下,与邓健对视一眼,本要起身,邓健却晓得秦寿是不善于言辞的,遇到了事,还得自己来,于是在案下用力扯了扯他的衣袖,同时笑呵呵地起身,上前几步,道:“我便是,不知尊客有何见教。可是这酒菜不合胃口吗?若是如此……”
邓健的话说到一半,王洪却是打断他道:“六郎还未问话,你喋喋不休什么?”
邓健有点恼怒,却还是笑一笑,道:“哦,不知要问什么?”
张易之,没有看邓健,只是抿嘴笑了笑,道:“我吃了你这的东西,却是肚子疼得厉害,却是不知该当如何?”
邓健目光一冷,不由道:“这怎的可能,我们如春酒楼从未有过这样的事,素来都是本份地做买卖,尊客不会言笑了吧,不过……尊客若是有什么难处,但可以直言无妨,若是要钱,这儿……”
“谁要你们的钱!”张易之突然震怒。那此前似笑非笑的英俊脸庞掠过了一丝狰狞,他拍案道:“你们那点蝇头小利,咱会稀罕?你们这些贱民,便是一百条命,也抵不了咱的一根手指头,是谁给你这样的胆子,竟敢说咱要讹你的钱?”
邓健感到有些不妙了,他是熟谙了和人打交道的,自然晓得这些人的来头分明不简单,尤其是这张易之。一口的关中腔调,身上穿的,也绝不是简单的绫罗绸缎,此人若非是高门子弟,便可能和宗室甚或者宫中有关,而且如春酒楼也早已是名动洛阳,谁人不知这里和秦少游有关,可是此人分明是有备而来,大有一副就是找你麻烦的口吻。这人能简单吗?
遇到这种事,邓健倒是学得乖,正待要息事宁人。
不过一旁看着的秦寿却是忍不住了,秦寿是个很单纯的人。每日就是围着灶台,也极少懂这些错综复杂的洛阳城的关系,他只听到有人说吃了酒楼的食物肚子疼,心里便不由怒了。这分明是要砸招牌啊,秦寿禁不住上前道:“尊客说肚子疼,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张易之拍了拍手。轻描淡写地道:“吃坏了咱的肚子,咱还能说什么?你这酒楼,从今日起呢,就不必再开张了,来人……”
在这酒楼外头,早有十几个随扈候命,一听吩咐,便纷纷涌了进来。
张易之把蚕眉一挑,道:“砸了吧,赶紧一些,待会儿咱还有事呢。”
一声令下,十几个随扈便个个捋起了袖子,为首一个,率先踢翻了一个案牍,这酒楼里的食客见状,吓得大气不敢出。
邓健急了,不禁上前:“住手,有什么事,好好的说,平时驸马都尉秦少游曾再三告诫我们这些下头的人,凡事以和为贵……”
这便是邓健的圆滑之处,一看对方要动粗,便一面笑容可掬的息事宁人,有意无意地再把秦少游搬出来,毕竟秦少游是驸马都尉,或许对方多少会有一些忌惮。
谁晓得张易之却是大笑起来,道:“秦少游是哪一条狗,咱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的王洪忙是笑嘻嘻地道:“六郎,这秦少游是县公呢,还娶了突厥公主,如今乃是驸马都尉。”
张易之不为所动,道:“哦?也就不过是个县公罢了,有什么稀罕的,本来砸几个贱民的门面,还没什么意思,不过这酒楼和秦少游有些关系,那就更有意思了,来人,将这里砸个稀巴烂!”
十几个随扈二话不说,直接便动了手。
秦寿已经火冒三丈,要冲上去,大喝道:“谁敢砸,砸来看看……”
邓健却是脸色阴沉,一把将他拦腰抱住,他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此时上去,也只有吃亏的份。
张易之却又是跪坐回了原地,王洪在一旁小心奉陪着,有备而来的随扈便已开始动手,将这店里的碗碗碟碟砸了个稀巴烂,酒水撒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
张易之却好像是一片荒漠中的绿洲,他跪坐的地方一尘不染,案牍上的酒食还在,他拿起筷子,浅尝了几口,不由感叹:“真是可惜,往后是吃不着了。”
邓健在另一边,却已是脑子嗡嗡作响,他当然知道来人非同一般,更知道的是,这如春酒楼只怕完蛋了。
洛阳的人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也最为谨慎甚微,毕竟在这洛阳城,对于寻常的庶民、商贾来说,这儿有的是高门和贵族,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正因为如此,才有了这份谨慎,而酒楼却是被人砸了,这消息一经传出,以后谁还敢来?大家都晓得你得罪了人,谁敢来冒这个风险。
秦寿总算不闹了,邓健想了想,还是上前去,笑吟吟地道:“尊客……有话好好说,我们……”
啪……张易之的酒樽猛地朝邓健门面摔过来,邓健虽是一躲,可是这酒樽却还是砸在了他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痛。
张易之狞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咱说话?现在咱只是先将这酒楼砸来玩玩,你们的帐,还没完呢,就这么急着来送死?”
顷刻之间,整个如春酒楼已是被砸了个稀巴烂,那些随扈也是素来目无法纪之人,不只是砸了东西,还是瞄准了柜上的钱箱,站在那的掌柜瑟瑟发抖,任他们劫掠。
张易之口里咀嚼着食物,一面好整以暇地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得去告诉你家的秦县公,就说张易之在此一游,有空呢,咱再来请益。”
说完,又是掏出方帕,拭了拭嘴,似乎准备要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却是听到一把声音道:“张少卿,让人转话,为何不直接来和我说。”
说话之间,那声音的主人便已闲庭散步般地进来。
张易之朝那人看去,只见是个颇为俊秀的少年郎,不过十七八岁,不过却因为久在外磨砺,因而体魄强健,肤色有些黑,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在笑,可是那眼眸里,却是死死地盯住他,宛如毒蛇。
张易之朝王洪看了一眼,王洪却是认得秦少游的,自是朝张易之微微点头,张易之便晓得来人身份了。
而这时,秦少游已经慢慢踱步过来,到了这案头边,却是站定,并不去看张易之,而是看着王洪。
王洪从前被秦少游威胁过,或许是余威还在,因而竟是显得有些慌张。
秦少游轻描淡写地对王洪道:“王三郎,咱们又见面了。”
王洪把脸别到一边去,而秦少游的下一句却是:“滚开!”
王洪楞了一下,抬眼错愕地去看秦少游,秦少游的目光死死地看着他,又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滚开!”
王洪竟是开始不知所措,他只得求助似地看向张易之,张易之却只顾着冷眼观察秦少游,哪里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沉吟了片刻,王洪不由想,现在有六郎为自己出头,自己何苦计较这些,于是乖乖地起身,站到了张易之身后去。
而秦少游已是跪坐在了王洪的位置上,与张易之相对,然后呵呵一笑,道:“看来我来迟了一步,来人可是司卫少卿张易之?”
张易之妩媚一笑,道:“你既知道咱的身份,见了咱,竟如此大喇喇地坐下,咱素来听说都尉秦少游胆大包天,今日一见,果然有些意思。”
秦少游看了看这四周的一片狼藉,皱了皱眉,道:“张少卿,这是什么意思?”
张易之却不以为意,唇边带着几分戏弄般的笑,道:“不过是游戏而已,咱闲着也是闲着,总得寻个人来陪着作乐吧。”
他这轻描淡写的口吻,还真是没有把人放在眼里,不过张易之如此,却自有他的本钱,他素来得宠,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顺着他的,即便是宗室,又哪个不是对他笑脸相迎?坐在他面前的,终究只是个小小的孟津县公和团结营的都尉,对他来说,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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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奉陪到底
秦少游一时有点傻眼了。
游戏……
你把我的酒楼都砸了,只是游戏?
他看着这妖治的美男子,脸色变了。
欺人太甚!
“怎么,秦都尉好像很不高兴?”张易之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似他这样的人,通过某种变态的手段得到了更多的权利和更高的地位,为的不就是享受这种将人踩在脚下的快感吗?
其实他未必就是针对秦少游,因为在他眼里,绝大多数人不过是蝼蚁而已,他已经玩腻了宫廷中的游戏,所以才对现在这种事乐此不疲。
比如说他现在,他就能感受到秦少游的愤恨,可是他同样也欣赏秦少游这种明明怒不可遏,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却是作声不得的‘丑态’,这样……很有意思呢。
秦少游抬眸,深吸一口气,张易之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这个人莫说是他,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高阳郡王武崇训也不敢轻易招惹,他只得道:“张六郎的游戏,某并不觉得有多少意思。”
张易之莞尔一笑,道:“哦……”他似乎是在沉吟,最后却是道:“小时候,我从书里读来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商贾,名叫吕不韦,他虽已是富甲天下,可是呢,他并不甘心如此,于是乎,他便看中了秦国的质子,散尽家财,通过无数的手段,终于助此人登上了秦王之位……自此之后,这吕不韦便成了秦国的相国,权倾天下。”
“那时候,咱就在想,他吕不韦虽非王侯,可也已有诺大的家业,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为何偏偏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去做那样的事。为的,难道只是一个秦国国相?真是奇哉怪也。秦都尉,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