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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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在喊“马公子”,他立刻意识到是谁,立刻开门到了院内。
“静之!”他见了人就唤。
马敉宁看见了他,也是欣喜若狂,如见了救星般。
“静之怎么过来了?成都的房子卖掉了吗?卖了多少钱?”张珏招呼道。他们曾约定,马敉宁卖掉了房子,就来名山县找他们。
“房子还在,生意没谈成。”马敉宁的笑容只有那么一会儿,立刻被愁容取代。
“怎么回事?出事了?”张珏觉察出有异。
马敉宁看左右,“这里说话不便。”
张珏更深疑不是好事,拉他到屋里详谈。
“我和上官先生给你写的信,收到了吗?”马敉宁进门就问。
“你们给我写过信?”
“是啊!第一封是我写的,你没回信,上官先生便也写第二封。看样子你并没有收到。”
“我确实没收到。是什么信?上官夔也到了成都?出了什么事?”张珏更感不妙。
“是彭制置……彭制置被罢官了。”马敉宁一声短叹。
张珏亦有一惊,但没有太过震惊,彭大雅被罢官早在意料中。
马敉宁愁道:“不仅如此,朝廷还要追究彭制置的行贿之罪。”
“什么行贿之罪?大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张珏听了就怒。
“御史认为,彭制置能获得制置一职,靠的是贿赂史相公等朝廷大员。另外还要追查重庆的账目,认为彭制置借筑城之便,聚敛钱财。真真是冤枉,彭制置哪是会这种人!”
“尽是胡说八道!那御史是什么人,坐在临安,还知晓重庆的事?什么都凭他一支笔,他写什么,就是什么了?”张珏怒拍桌面。
马敉宁痛心直摇头,“可不是吗?听说是个叫金渊的御史,不知与彭制置有什么仇,这样诬陷他!已经还朝的杜范也极力附和,一干朝臣主张严办!”
“杜范吗?我听过这名字,史嵩之的政敌。”张珏反平静下来,但怒容更汹涌,“这不是仇怨,杜范等人的目标是史嵩之,所以才控告大哥向史嵩之行贿,这是政治。”
马敉宁无奈地苦笑,“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蒙古刚退,自己人又斗了起来。还不仅如此,这次还提到了你。”
“关我什么事?”张珏惊讶。
“有人称,你能得到晋升统制官的机会,是因为你与彭制置是结义兄弟,这是徇私,也成为了彭制置的一条罪状。虽然未提及要把你怎么样,但也极可能受到牵连,彭制置叫我们提醒你,所以才有我们给你写信。既然你没收到,信很有可能被劫了。”
张珏警惕注视向马敉宁,“那帮人如果劫信,就说明他们有对付我的意思了,所以防着你们给我通风报信。”
“劫信的未必就是朝廷里的人。”马敉宁的双眉拧出深深忧虑,“上官先生认为,劫信的应该是袭击我们的人。”
“你们遭受了袭击?”张珏更警惕,事态似乎很复杂。
马敉宁diǎn头,流露出几许惊魂未定的余悸,“我们的信石沉大海,事情又紧急,便决意到名山县找你,途中就遇了袭击。亏得有上官先生,他为我挡住了袭击者,让我脱身先来通知你。”
“如何证明不是朝廷的人?”张珏已经有了极深的疑惑,如果只是普通人拦劫,以上官夔的本领应付有余,这时他和马敉宁应该一起赶到。但竟要上官夔留下阻挡,说明这帮人也不等闲。
“当时情急,也就是这么一猜,因为实在不像朝臣的爪牙。打斗之时,上官先生从对手身上撕下了这个,他交给我,让我给你看看。”马敉宁从怀里掏出块布,打开了,里面包的是块甲片。
张珏立即将其拿了手里观察,与其说是甲片,不如说是块极厚极硬的鱼皮,上边还生着鳞片,日光下反出金属般的光芒。一时又让人迷惑,究竟是鱼皮,还是盔甲残片呢?
“这是……”张珏认了出来,“是水冲星人的鳞甲!袭击你们的是水冲星人?”
马敉宁不明白水冲星人是什么,轻摇了头,却说:“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有的穿的是这种鱼鳞表面的甲胄,有的穿的如铁板一般的铠甲。”
“就是水冲星人!”张珏把手中的甲片捏了粉碎,这事不一般。他思考着,“我们在名山县也遇上了水冲星人养的怪物。这帮家伙想要干什么?”
所有的行动似乎都指向一diǎn。
“难道……他们冲着大哥和公主?”张珏惊醒。
“马老弟来了?是不是马老弟来了?”屋外王虎喊着寻人。
张珏开门,王虎见了人便是一喜,可又见张珏愁色,也跟着纳闷,露了不妙预感。
待到熊宝和张起岩也至,张珏让马敉宁把成都正在发生的事又说了遍,几人听完,无不惊讶愤怒。
“罢官就算了,怎还要治罪?治的什么罪?朝廷那些文官,打鞑子的时候看不到他们身影,鞑子一走,和自己人算账到都跳了出来!”王虎愤愤不平道,“居然还敢惹到我们张君玉哥哥头上,这次他们瞎了眼,定要叫他们好看!走!上临安去,把那此吉他会吟诗填词的昏官收拾掉!”
“说得对!我跟你一起去!”熊宝也起哄道。
张珏的怒气不比他们低,只要他到了临安,不管是杜范,还是金渊,通通一把火烧了!谁跟他作对,就烧了谁!
但张珏气归气,他并不停王虎那般冲动单纯,敲了敲桌面,“听重diǎn!临安那些昏官可以缓缓再收拾,现在要紧的是打公主和大哥主意的水冲星人。这些人就在成都,必须把他们解决掉!上官夔还没到,也不知具体情况,我不等了,现在就该马上赶到大哥身边去,他一定需要我!”
“说得对!去成都,先救彭制置!”王虎拍桌赞同。
“这次我一个人去。”张珏决定。
王虎刚发出赞同之声的嘴还没合上,就这么僵住了,“怎么一个人?我们从来都是共同进退!”
“这次不一样。”张珏喝止,“我感谢你们的好意,但这一次只怕有场恶战。我的力量提升之后,威力虽大增,可越来越难控制,毕竟不是靠我自身苦练获得的提升。我怕误伤到你们。而且对手明显有备,水冲星人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王虎你在襄阳时就该有所领教,那时还只有鱼氏兄妹两人。”
王虎不甘此心,但又知道自己什么实力,无言反驳。
“他们不行,把我带上吧!”张起岩道。
张珏依旧拒绝,“我一个人骑奔云,一天可到。多一个人,速度就慢了。”他已决定,不牵连他人。
第265章 不白之冤
又在一个清晨,一匹白马奔离了邹家。郭荆娘开门追寻,马已经跑得没影。郭荆娘深知,离开的不仅是马,他又一次骑着神马不告而别,去干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天刚亮就出发,果如预想,日落时分便已来到成都城前,无人知晓他回来了,张珏驱马奔向城门。
城里的气氛如常,人更多了些,成都正在恢复往日的生气,酒楼宾客云集,街上行人穿梭,只是张珏无心去听他们在议论什么。正街太挤,奔云跃空而起,跨过围墙,直从别人院中通过,院里的女人小孩吓得尖叫,可还没看清是哪个胡作非为的小子,连人带马,已经跃去了别家。
彭大雅的住所外有兵卒把守,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张珏忍下怒气,牵马过去。
“你是什么人?”兵卒拦住他问。
“佛图关统制张珏,前来拜访。”张珏道。
守门的士兵立刻面色有异,相互对看,他们未再阻拦,让开道,放他进去了。
张珏大步往里走,院里空荡,往常进出的那些水冲星仆人也没了踪影,张珏有股不安,忽然他有所感应。
门开了,迎接他的是上官夔,上官夔也是感应到他来了,才开的门。
“马敉宁都告诉了我,你没事吧?”张珏问。他以为上官夔落后于马敉宁,但也在赶往名山县的路上,不过他在名山县没等到他人,在途中也未碰见,原来已回了成都。“我感觉你气息不稳,受了伤?”
上官夔的手下意识地按了胸前,强作笑容,“一diǎn小伤,没料到对方会使水。不过他们也没占便宜,大部分被我杀了。你来得正好,那帮人应还有行动。”
“他们是什么来头?”
“是为追杀我而来的。”屋里走出了白发白衣的水无涟,“在重庆露了行踪,水冲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现在不只是等着时机,除了阻截我们联系你,尚未有别的行动。君玉你不该来,这事我和夫君会处理。”
果然是水冲星人的计划,确定对手身份后,张珏反到放下心。他立刻问:“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们几个?”
水无涟回道:“无需担心,夫君接到罢免诏书后,便发觉有水冲星人在附近活动,所以借遣散下人的名义,把其他人派了出去。一方面提防被一网打尽,另一方面让他们与甘闰联系,作好接应准备。”
张珏diǎn头,“有准备就好,大哥刚被罢官,他们就有行动,我怀疑早有串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大哥现在如何?”张珏未见彭大雅,总觉得他有事。
“他现在很好,在书房里。”水无涟请他进屋。
张珏急到书房,房门半掩,吱溜声,他轻推开了门。彭大雅一声水色长衫,背对着他,手臂动不停,手里握了支笔,练着字。
“我吩咐他们告知你情况,意思是叫你别来,你终究还是来了。”彭大雅搁笔叹了气,“名山县之行如何?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就算找到飞船,如果大哥的危机没有解决,我亦不会走的。我说过,要带你们都离开这里。”张珏忧心忡忡道。
听他这话,就是说没找着飞船了。彭大雅替他遗憾地叹了声。
“大哥怎使自己落了如此境地?”张珏为此不平,也对他有丝责怪,“我来时,门外有士兵把守,这是在囚禁大哥吗?他们就这么对你?孟宣抚就坐视不管?”
“不要责怪孟宣抚!”彭大雅转身厉止,“是我劝告孟宣抚不要插手此事的。这是朝廷党争,他卷进其中不合适。而且孟宣抚上书朝廷,已经尽力了。我要离开这里确实容易,无论多少兵都挡不住我,只是我不想这么做罢了。至于原因,以前说过,君玉能理解则已,不能理解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我改变不了你,可我能改变别人!”张珏怒道,“我这次来成都,就是为了助你脱困!谁要是为难你,我不饶他!”
“君玉……”彭大雅为难地皱眉,“你的好意我明白,但这一次有水冲星人插手,对你来说危险太大。”
“我已经不同从前了,危险是有,但水对我损伤也已不如从前剧烈。大哥不好意思出手,没关系,我替你出手!”张珏强硬道。
忽地外边吵嚷了起来,像是来了许多人,要进到里边。
“有人去报了信,来了队官兵,要带走君玉。”水无涟赶来告知。
“为何抓我?”张珏带着愤怒问。他想起来,有人指他的统制官之位来路不正。“好!来得好!”张珏欲出门一会。
“君玉!”彭大雅急喊,“他们只是普通人。”
张珏回头看了眼,“我知道。”大步出了门。
“找我做什么?”那些官兵被上官夔拦于门外,张珏到了门前,对他们吼道。
“没什么事,就是请张统制到制司去问几句话。”头领知道张珏厉害不好惹,笑盈盈地说。
张珏轻蔑冷笑,“谁请我去?”
“这个……是陈制置。”
张珏笑容更加轻蔑,“陈制置会见我这小小统制?也好,我一直没机会与陈制置聊聊,正合我意。但倘若要见我的不是陈制置……”张珏只是笑,后果就不说了,他到领了这些官兵的头,率先出了大门。
“夫君啊!君玉会不会闹出事?”水无涟担忧道。
“他真要闹,谁又阻止得了他?”彭大雅无可奈何,“我们现在只有等。敌暗我明,他们不出手,我们寻不着目标。”
上官夔看了他们俩,“不会有事的,除非是作恶多端的人,他才会出手,否则不会对普通人下狠招。实在放心不下,我跟去瞧瞧。”说完,上官夔轻盈几步,跃上了屋dǐng,找到张珏一行人的去向后,他如同般奔驰于房dǐng。
这些小卒带的路确实是去制司的,张珏反有了些失望。他预料中,小卒们明说带他去见陈隆之,其实带他去了别的地方,他便有借口动手,然后顺势纠出幕后指使人。若这些小卒是水冲星人的喽啰,那就更好,他把他们全都消失。可这些家伙越看越像普通来提人的士兵,张珏没有兴致,连怒气也消了许多。
最终的目的地还真是制司之内,带他所见的人也确是陈隆之。
“张统制吗?听闻你回到成都,唐突把你请来,不介意吗?”陈隆之笑道,请他里边坐。
虽然与陈隆之早就相识,但只仅限于公事,还从未曾单独聊过,张珏对他很陌生,又因他与彭大雅的矛盾,而对他没有好感,坐下来就没有好脸色看。
巧的是,与见到彭大雅时一样,陈隆之此时也执笔写着字,虽不是练习,而是批公文,但一笔一划更加认真。在张珏印象中,陈隆之就是个只会拿笔的书生。
“我很介意,刚与大哥相见,就被叫来。”张珏直接表露不满,“制置叫我来有何事?”
“传闻你与彭大雅是结义兄弟,刚听你叫他大哥,看来传闻不假。”
“制置是想说我的统制之职来得不正吗?”张珏不客气地补充上另一条传闻。
陈隆之停笔笑了,“确有这种传闻。不过我却信,统制之职是你凭战功换来的。能让孟宣抚称赞有加的人,不可能是个靠关系往上爬的废物。”
“孟宣抚呢?四川出了天大的冤情,我要向他申冤!”张珏知晓陈隆之与彭大雅不和,不愿与他多说废话了。
第266章 都是为了大宋
“孟宣抚已经回夔州去了,目前成都我作主。有冤情可以向我诉说。”陈隆之说道。
张珏对他毫不客气,“恕我直言,制置就是冤情制造者,应当避嫌!”
陈隆之手里还握着笔,听了这话,悬笔愣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张珏说的什么事,把笔搁了砚台旁,说道:“这件事可没冤枉彭大雅,而且是朝廷在办,与我何干?我确实弹劾过他,但诉的是他架空制司、目无官长、不谐同僚。他在重庆分司做的什么,我从未过问。朝廷那样认为,必有证据的。现在朝廷不仅怀疑彭大雅,连你也怀疑在内。我为你可惜,这才急召见,我想了解内情,为你洗脱冤屈。”
“所以,是到了划清界线的时候了吗?”张珏虽不喜欢搅和进政治,但一些道理他明白,陈隆之话中之意很明显,这是在给他换船的机会。
“君玉你是明白人。”陈隆之无奈地闭了眼,“史嵩之已经相位不保,没有人保得住彭大雅了。孟宣抚一再交待,不要牵连到你。”
“你们已经激怒了我!”张珏激动,“制置你口口声声自己与此事无关,其实你与朝廷里的那帮人是一伙的。吴申进对,把四川近几代制置骂了个遍,唯独没有骂你。那小人会无缘无故放过人?只能说明你与他关系不错。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否则那小人身份卑微,又没有功劳,哪来的面圣机会?你们这样做无非为了维护一己之私!”
“住口!”陈隆之没了客气,厉声喝止,“别人打的什么主意,我确实不知,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都是为了大宋!”
“为了大宋?说得好听!”张珏哈哈一声讥嘲,“究竟谁在为了大宋拼命?彭制置做的一切,难道你的眼睛看不到吗?”
陈隆之为之一震,语塞瞬息,“这也是无可奈何。对朝廷来说,需要结束党争;对四川来说,不允许存在两个制司。”
“既然不能共存,退让的为何不是你?”张珏逼紧,“蒙古人进夔州,你在哪里?彭制置在重庆奋战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到现在,你却以制置使自居。你有何资格指责彭制置?你这样的人,看到的只是一党之私,何必打着为了大宋幌子,让后世子孙看你们笑话!当然,若你们还有子孙,你们的子孙还没有被蒙古杀光,他们会看到的!”
张珏指着陈隆之指责。四川安抚制置使虽然气愤之色表于脸上,却没有一句反驳,张珏感觉得到自己的怒火越来越盛,他不想再说下去了,甩头便走。
疾步到了门外,撞见上官夔。大概已知了上官夔的来意,张珏怒容中起了股哀怨,“我可没动手!”这话不是说给上官夔听,说的对象是使来上官夔的人。
回到彭大雅的馆舍,空荡荡的院子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张珏闯进房间,第一眼看到了桌上的包袱。彭大雅和水无涟正收拾着行装。
“大哥急着要走吗?”张珏看了行装,不高兴道。
“我已被去职,留在成都无用,打算明天就走了。”彭大雅说道。
“大哥急着走,是怕我惹出事吧?”张珏很有自知之明,“大哥放心,他们不惹我,我也不会对普通人使用力量。多留一阵吧,会有转机。”
彭大雅笑他天真,“哪还有转机?已成定局,早diǎn走,让人早安心。”
“怎么说没有?”张珏发了信心,“他们不就是弄了个吴申做代言人,面圣试探吗?皇帝喜欢听吴申的话,他们就添油加醋。皇帝不喜欢听吴申的话,就弃掉吴申,反对他只是个卑微小人物。我不搞他们这些花样,我到临安去直接见皇帝,皇宫大内对我来说,与入酒楼茶馆没有区别。我会比吴申那小人更有说服力。”
“你要干什么?”彭大雅惊得立即起身。
张珏更坚信值得这么一试了。“当然是要皇帝收回成命。皇帝若不听道理,我便吓他一吓。五星联盟装神弄鬼,操控蒙古大汗,这方法我觉得可以一用。”
“荒唐!”彭大雅怒斥,“根本行不通!大宋的国事并非皇帝一人说了算!”
“若是不行,我就放把火,烧了皇宫和都城,到时一片混乱,谁还管得了四川这边呢?”张珏主意已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