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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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现场,现在真有困惑了。”王翊起身,站了窗边,注视着张珏离去的背影。
仅是刚才一对视,张珏便觉得这个王翊非等闲之人,他身上有种常人少有的气质。这种气质他在别的人身上也见过,在霍顿身上就有,在帝国不少军人身上也有,是一种将气,一种执着而倔强的烈性。这样的人,张珏不想惹,反而有些亲近之感,只不过这王翊对自己可不想亲近,他对自己疑心甚重。
“哎哟!哎哟!”一人痛苦地呻吟着,被人从偏院抬了出来。
张珏停了停,低头见担架上之人满脸的血,头似破了个洞。
“又被马踢了吧?”路过的差吏都摇头取笑。
“明知马烈,这些人还要前赴后继,真真要钱不要命了。”
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只那匹马。张珏来时已有告示上读到,王翊在石心寺附近捡了匹马,等着失主认领。那马实在太好,引来冒认者无数,王翊也不分清谁是主人,便叫他们去骑,谁能骑上,就归谁所有。一时,被那宝马摔伤踢残者已不可计数。
张珏对此离无兴趣,石心寺附近捡到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可能是只那夜漏掉的石仆。石仆智力低下,只要不主动击,他也懒得去搭理。
“还有谁?”偏院里传来咆哮。
张珏注意了几分,声音很耳熟。
“没人了吗?本公子出价一千贯!谁能驯服此马,可得一千贯!”少年嘶声叫道。
原来是杨茂,张珏更不想搭理,该回家了。
突然,偏院内一声马哮长鸣。
“马!我的马!”杨茂也叫得更大声。
许多人都叫了,一只白影冲出院门,如闪电射躺向正院,看到的人无不闪避。
“当心!”那白影直撞向张珏,周围的人都吼起来。
又是声骏马长哮,白影在张珏面前立住,两条前腿高直蹬,张珏亦不躲,两手抱胸,到要看它想干什么。白色骏马围着张珏奔跑,不时兴奋一叫,像是见到朋友般高兴。
张珏看到它第一眼,便认出它是石仆。不过这只石仆到很喜欢自己。
“提刑,你看那匹马!”衙差指了张珏与马。
“嗯。”王翊diǎn头,“有diǎn意思,这马像认识他。”
“畜牧可不会说谎,这马与他有何关系?”衙差想不通。
“宝马、张珏、石心寺。”王翊轻念,“迷雾重重,似乎凡人不可窥探。”
“是你?”张珏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白马,“在它身上感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气息,那是自己的气息。
石心寺内,他给快要死亡的石仆内核重新注入了能量,使它又活过来。张珏想起这幕,便明白石仆为何见了他欢喜了。
他手一招,白马停止转圈,马头凑向他,他抚摸鬃毛、马脖、毛皮滑顺,如同真的,石仆的模仿能力极高,连马的呼吸、呼鸣都仿得惟妙惟肖。
“你是要认我为主吗?”张珏摸着它颈后的浓密鬃毛问。
白马兴奋叫唤。
“好!”张珏轻拍马背,一个翻身就坐了上去。
人群也一阵惊呼。
“他骑上去了!”
“那马居然没摔他!”
“怎么做到的?他怎么把它驯服的?”
张珏看着他们惊讶的脸,甚是得意,骑着马,在院落内绕上两圈。
“说实话,这匹纯白宝驹到与他有几分相配。”王翊扶着窗棂,看着看着,竟起了羡慕,“宝马英雄,怎就想起了天水名将曹友闻?”
“他能跟曹将军比?差远了!提刑你太看得起此人!”衙差极不服道。
“现在确实不能比,可当今乱世,谁晓以后?”王翊到是期待。
“混蛋!给我下来!那是我的马!”院内,一个少年已气得发抖,冲着张珏直叫。
第19章 我的马
“杨公子,你也是来认马的?”张珏骑马问道。
“你骑的就是我的马!”杨茂眼中冒火,“还不滚下来!”
“要我滚下来?那也得你上来啊!”张珏轻蔑地笑,驱马逼向杨茂,“这宝马有灵性,可是认主人的,谁能骑上,谁就是主人。王提刑也是这般说的,是不是啊,王提刑?”他冲屋里的王翊挥手。
窗边的王翊只是微笑,静观他表现。
那马性烈,杨茂不敢近,张珏更厉害,更不能让他靠近自己。张珏前逼,杨茂就畏缩后退。
“杨公子,快上来吧!”张珏下马,拍了拍马背。
白马呼了声响鼻,犹如挑衅。
杨茂哪敢,朝小厮挥手,“你,替我上去!”
“小的不敢!小的不会骑马!”小厮们比杨茂缩得还远。
张珏笑道:“连骑都不敢,杨公子怎说这马是自己的?”
“本公子养马,用得着每匹都骑吗?”杨茂已露胆怯之色,却仍嘴硬,“如此好马,名山县内谁养得起?只有我们杨家才养得起!”
“哦。”张珏diǎn头,露了抹坏笑,“那就请杨公子上马吧!”
说罢,提起杨茂衣领,只手一提,就使杨茂双脚悬空。杨茂双腿直蹬,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接着就被扔了马背上。白马呼鸣,腾挪飞奔直来。
杨茂平时少于骑马,就算骑,也是骑的温顺小马,哪碰过这等高大烈马。犹如上了老虎背,惊恐万状,马一动,更是动也不敢动,死抱住马脖,只剩吼叫。
“杨公子原来不会骑马啊?喂!别把马脖子勒那么紧,勒紧了,马不舒服,闹得更厉害!”张珏笑着说。
院里的人除了杨茂的几个随众,都笑起来。谁都知道马不是杨茂的,杨少爷这会遇到煞星,自讨苦吃。
杨茂只想快diǎn使马停住,听了张珏的话,竟真的稍松了手。这一松,立刻被颠落下马背,摔得滚了几圈。这还没完,那马故意与他过不去,踏蹄撞向杨茂。
“少爷危险!”小厮叫喊。
一个人影闪过,拖拽杨茂,使他免了被践踏之危。
小厮围攻上去安抚,杨茂惊魂未定,抬头看了救自己的人,乃是提刑王翊。
“此马显然非你所有,就此回去吧!”王翊对他道。
“你是什么人?”杨茂拍了身上的土,神气地跳起来,“这匹马虽然我不能骑,但不能证明我不是它主人。我家有宝剑、宝弓,我同样不能用,难道它们非我所有?这马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公子我一定要带走。”
王翊负手在后,看着杨茂,“我乃成都提刑王翊。”
“我以为多大的官,原来是个小小提刑!”杨茂瞧不起道,“知道我是谁吗?说起我杨茂,哪个不认识?”
“我就不认识你。”王翊道。
杨茂一顿,又放言,“算了,你是外地来的,不与你计较。不懂的就去问黄知县。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令祖父是当朝宰相吗?”王翊反问。
“不是。”
“是皇亲国戚吗?”
“不是。”杨茂讨厌他这么问,“告诉你吧!我爷爷是二十多年前,平定吴曦之乱的大功臣——杨巨源。你可曾听说?我爷爷有平乱安邦之功,陛下下诏为我爷爷建褒忠庙,受万世香火,比什么宰相、皇亲荣耀多了!”
杨茂得意,仅凭那座褒忠庙,就可让杨氏家族风光数代。
王翊却冷冷说道:“杨公后人骄横如此,褒忠庙里的香火恐怕没几年了吧?”
“你说什么?”杨茂鼓瞪双眼。
“可不是吗?当年吴氏兄弟抗金守蜀,功在千秋,吴氏族人在四川也如诸侯般过了几代。到吴曦,全忘了祖辈忠义,勾结金人,自封蜀王,最后人头落地,吴氏家族也衰败了。今日之杨氏,其势远不如吴氏,可后人之骄横比吴氏更甚,公子以为大运还有几年?以后褒忠庙废,杨公之神位,只怕要弃之荒野了。”
“放屁!小小提刑胆敢污辱我爷爷!”
“污辱杨公的非我,后人自污。”
“给老子闭嘴!”杨茂怒叫,那软棉棉的巴掌居然向王翊扇去。
王翊不紧不惧,轻轻便捏住杨茂手腕,还没怎用力,杨茂就哇哇痛得直叫,王翊立刻松了手。
杨茂捂住手腕,后退了几步,“好啊!敢打人!”
“你这种子弟,打你,是为你好。我看你就是挨的打太少,才成如今这般。该给diǎn教训。”王翊冷对道。
“好啊!教训我?来啊!过来再打我!”杨茂再后退几步。
王翊却没动,只是眼中沉怒。
见王翊不动,杨茂的胆子大起来,料定王翊只是嘴上说,其实不敢出手,更挑衅道:“你不是很厉害吗?要给我教训吗?来啊!我就在这儿,来打我啊!爹娘都不打我,你一个小小提刑也敢对我动手?我伯伯是大理寺卿!你来打我啊!快来啊!”
“好,满足你的愿望!”
王翊没动手,旁人动手了。张珏突然上前,一巴掌拍去,他也没用多少力,杨茂哑然止声,连个“啊”的惨叫都没叫出,地上滚了七八圈,口中喷血,咬了舌头。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小厮们围攻上去把杨茂扶起。
杨茂一时说不出话了,嘴里只吐血,人还是清醒的,怨恨地把张珏盯住。
“你自己说的,我满足你的愿望,总不能算我错吧?”张珏哈哈一笑,“要不要再来一下?”
杨茂说不出话,眼中却惊恐,攀住身边小厮。小厮把他又扶又抬,主仆一群,灰溜溜滚出县衙,身后旁观者指指diǎndiǎn。
“哈哈!”张珏笑声更朗。
王翊的神情也松了松,“谢了。”经过张珏身旁时,小声说道。
“没事,我早看这厮不顺眼,你有公职在身,难处我懂。我不过一介草民,打了就打了,还怕他不成?”
王翊冲他笑,“张老弟真是直爽之人,不如去喝一杯如何?”
张珏“好”字正要出口,不过听见“喝一杯”,立刻咽了回去。喝的那东西自然是酒,酒一种可燃烧液体,不过烧的只是里面的酒精,其大部分成分还是水,万万喝不得的。
“我看时辰尚早,只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提刑到我家中去坐吧!”张珏不想喝酒,又舍不得交友机会,便相邀道。
“如此更好。”王翊欣然接受。
郭荆娘一直等着张珏,想不到不仅张珏回来了,还带回王提刑,这可是位贵客,郭荆娘张罗招呼。
张珏牵马入院,交给邹家下照料,众人立刻认出来,这就是闹得正热的那匹宝马啊!王翊向众人证实,此马已认张珏为主,以后就是张珏的马了。众人惊讶,但提刑亲口说出的还会有假?对张珏惊赞更重。
王翊与张珏就坐在院中交谈,邹家下人与周围人都聚了过来,大家一起聊,完全不会有冷场,张珏与王翊熟悉得更快。
不知不觉已至傍晚,郭荆娘已做好晚饭,又是大家围坐一桌吃饭,桌上都不是张珏能吃的,但人多好混,他不动筷子也没人留意。
过了晚饭,邻居渐渐回家,张珏和王翊这才有单独谈话的机会。王翊今日卿得愉快,还未尽兴,要与张珏把酒对月。
“终究躲不过。”张珏暗叹,不过他已有准备,这事只能交给郭荆娘了。
“公辅兄,寒冬腊月喝冷酒伤身,我已叫荆娘去温酒了,不如等等。”他对王翊道。聊了一天,已叫起王翊的表字“公铺”来。
此时王翊已有三分醉意,不介意等。
邹家院子尚在修建,院内到处是石材、木料零乱摆放,夜色中有一股废墟般的孤寂感。
“虽与张老弟头一次见,却甚感投缘。”王翊感叹道,“或许是因为好久没遇见张老弟这样的人了吧?张老弟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英雄意气,我大宋这样的人已越来越少了。观百姓,安居乐业,无忧无虑;再看官场,到处是软弱书生,腐砚腐气。古语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看那杨氏,当年杨公也是英雄豪杰,这才两代,孙儿辈已烂至如此。”
“我见公辅兄时也是这般感觉,使我想起故乡的人。”张珏想起火王星的一切,他的战友、同学、尊敬的老师,以及霍顿将军,他们都是火王星帝国的骄傲,与那些阴暗板刻的民主派不同,满是无穷活力与不可侵犯的高傲。
他来这里已有些时日了,听说了不少情况,这个叫大宋的国家与火王星到有些相似,这里文人当政,由于过分温和谨慎的政治,有志向、敢冒险的人受到压制。而在火王星,保守的国会也处处与霍顿将军作对,他们总认为霍顿要做独裁者,防他更甚于防外敌。
“久等了。”郭荆娘端上温好的酒。有两只酒壶,她暗示,一壶是酒,一壶是灯油。
为过此关,张珏告诉了她,自己不能喝酒,但可以喝灯油。郭荆娘只惊讶了一小会儿,便想了此办法。张珏先夺了灯油那壶,把酒留给王翊。
“看来张老弟与我是同类人。物以类聚。”王翊倒酒先敬。
张珏以灯油回敬,月色下两个人影畅饮极欢。
第20章 王虎
那边张珏、王翊做起了朋友,这边杨氏大宅中,杨茂孤零零使闷气,连个亲近安慰的人都没有。他从衙门回来,母亲问他怎么了,他不敢说,要是母亲知道了,必书信父亲,若父亲知晓他什么事都办不成,还惹麻烦、受欺负、丢家族的脸,以后他在家中还有什么地位,就是个败家子印象了。传到其他几房那里,更影响今后的前途,叔伯们可不会支持废物。
“不会放过他们!”他猛捶桌案,硬木制成的桌案纹丝不动,他的拳头到痛了,缩回手揉了揉,“先是那个张珏,现在加上王翊!不可饶恕,敢如此欺辱本公子!”
“你们有什么办法?”他硬气地问身边几个小厮。
小厮能有什么办法,都怕他,身子缩了缩。杨茂平时欺负别人,爽了,就打赏他们;但现在,威风不在,成别人欺负杨茂,公子不爽,就拿他们出气。小厮们心里委屈又怨恨,但不敢表露,少爷是衣食父母,要恨只能恨欺负少爷的人。
一个小厮上前,“公子,那王翊有官职在身,就凭这diǎn理由,动不得他的。只有等抓着他的大错,再到有司去揭发,才能把他办掉。”
“什么馊主意!这算主意吗?”杨茂向着小厮脑袋狠拍了一巴掌,“等他有了大错,还用得着我去揭发?这算报仇吗?知道什么叫报仇?报仇就是把没错说成有错,想他什么时候,就让他什么时候死!”
“公子你又不许把事告诉老爷!”小厮委屈,“不如告诉大姑娘吧!请大姑娘动用官场上的关系,但不使老爷知道。”
杨茂想了想,“不行!爹与姐姐俱在成都,请姐姐动用官场关系,爹定会知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厮们一阵沉默,另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凑到杨茂身旁,“既然王翊暂不能动,就先对付张珏和邹家。”
“你有什么好主意?”
“公子你忘了白马山的那伙强盗了吗?”
“他们?”
“是啊公子,既然公子不方便使全力对付,何不借刀杀人?”
“你是说让白马山的强盗去杀张珏?”杨茂想了又想,“可是,我与那伙强盗不熟,他们能为我办事?”
“怎么不能?公子忘了?白马山的山大王对大姑娘倾慕已久,公子只需借此关系,与寨主王虎套近乎,要办事轻而易举。”
杨茂听了一怔,细细思量,“那王虎对我姐确实早有意思,我若托他办事,他没有不答应的。可他毕竟是强盗,我杨家四川名门,要是传出与强盗勾结……”
“不会的公子,王虎虽是粗人,其实心思也细,量他不敢传出去。对他来说,得罪杨家和官府事小,以后大姑娘憎恨他,那才事大。”
杨茂思虑再三,拍腿道:“好!就上白马山,找王虎!”
杨少爷做想做的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说干就要干的。正如他要收邹家米铺,那就不惜代价,这次定了决心要杀张珏,亦不会吝啬本钱,带上好礼与小厮,这就去了白马山。
白马山位于名山县东北四十里,有官道经于此,通往成都府,乃川西重要商道。如此重要的地段,自然盘据着大小草寇拦路剪径,官府也曾或剿灭或招安过,消灭了些小的,但几个在寨却撼动不得,其中便有白马寨。此寨人不多,只有百多人,但所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寨主王虎武艺高强,能结众心,官府奈何不得,渐渐地就不管了,任由其在白马山做个山大王。
名山县杨氏有女,为县内第一美人,王虎倾慕已久,可又求之不得。便放下过话,只要杨氏女有所求,必应之。但杨家官宦权贵之家,岂会与他这等草莽来往,话放在此,却从未有过兑现。
杨茂瞒着家人,偷偷地上了白马山,寨主王虎听闻杨氏女之弟到访,自然大喜,寨里摆上大酒肉,盛情款待。
百多号强盗挤了一屋,大碗酒大口肉,大声说话,喧嚣得耳朵发麻。杨茂被吵得头昏脑胀,王虎又向他敬酒,杨茂不敢推辞,端了碗回敬,又是一个大海碗,他的手都在发抖。
“杨少随意。”王虎早看出他不能喝,就叫他随意,自己干了。酒碗倾倒,好酒半数入肚,半数流出,湿了浓密虬髯。
“寨主好酒量。”杨茂意思性的喝了一口,夸赞道。
别看王虎生得五大三粗,又长了一脸浓须,其实才二十出头,数年前才从师父手中接过寨子。
王虎以手抹了胡须上的酒,说道:“这才喝几碗?我这人就是如此,越高兴,酒量越好,杨少今日来找我,我高兴,还没开始喝呢!”
杨茂和他的小厮都陪笑。
“令姐还好吧?”
“还好,姐姐现在成都。”
“听说已订了亲事?”
杨茂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答:“是,姐姐许了成都马家的嫡公子马敉宁,明年就要办喜事了。”
王虎胡须浓密,看不出他此时的嘴角是上扬,还是下压。不过粗眉下的双目到是一沉,显出心里的不悦。
“许了人就好。以前那么多人求亲,她都没看上。”王虎又开一坛酒,自己倒上了,“成都马家,四川首富,那嫡公子将来是要继承马家家业的,家世上到相配,就是不知人品如何。”
“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