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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修罗七绝-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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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濮阳维躬身,说道:“承帮主垂怀,本堂已无大碍,倒是适才帮主未归,确令全帮上下,焦急不已。”

濮阳维连道罪过,与秋月大师相偕坐下,将他自遇“千手如来”邬长远起,及与铁姥姥较技的一番始未,详细说出。

当然他与“绿娘子”方婉,孤室晤谈一节,却不大好出口。

他简单扼要的说出经过之后,“八臂神煞”顾子君已沉声道:“‘千手如来’邬长远,乃独霸苗疆一方的人物,此人功力高绝一时,然而心性却十分磊落,只是苗疆那‘五全毒君’郝老卜,乃是出了名的诡辣狠毒,如今苗疆‘五绝’、双凶,一如来,竟推举此人为首,恐怕日后,将要多事了!”

“生死判官”褚千仞豪迈的一笑道:“不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堂就不信,他苗疆一脉能强得过我‘冷云帮’。”

濮阳维微微一笑,说道:“二位所言,都极有道理,不过此事,尚须待各堂首要集齐后,再详细商讨取决。”

一旁闷坐了许久的秋月大师,此刻一扯那大嗓门,道:“老衲之意,亦是如褚堂主所言,这些魑魅魍魉,不予他们以痛击,直是不知人间尚有真理存在,所以,佛曰……”

秋月大师话尚未讲完。门外已飘入“七煞剑”吴南云的声音。接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声到人到,吴南云已躬身向濮阳维行礼。

秋月大师呵呵笑道:“吴堂主,老衲看来,尊驾也可剃去三千烦恼丝,入我佛门……”

吴南云洒然一笑,说道:“大和尚,只怕还要你接引一番呢!”

众人闻言,不由相偕莞尔一笑。

濮阳维正待相询,帮中其它各人是否已回。

门外香风飘处,那美艳绝伦的白依萍,已掠身而入。

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上,已被秋风吹成红通通的颜色。

她一见濮阳维,眼眶一红,两滴晶莹的泪珠,已莹然欲滴。

濮阳维知道室中各人,皆为自己的生死之交,也一时情动,身形一闪,已将白依萍双手握住。

这个动作是那么自然,毫无一丝牵强,室中各人,亦绝没有些微突兀的感觉。

白依萍娇声啜泣道:“哥,你到哪儿去了?我好找哟!若是你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请你也让我一起去吧!”

濮阳维激动的,握着她那两只冰凉的小手。讷讷的说道:“萍妹,都是愚兄不好,你……你别难过。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令你担心。”

这时,“七煞剑”吴南云已掠身而出。

他知道“粉面罗剎”徐妍容会随后来到,徐妍容虽然知道濮阳维对白依萍的相爱之情,但是这种场面,总是不宜让她看到为妙。

女人都是喜妒的,何况徐妍容更不能受到太重的刺激,她尚有病在身。

故而,吴南云已迎上前去,准备请“粉面罗剎”歇息一刻,再入室内。

室中,秋月大师故意打了一声哈哈,说道:“帮主,还是请白姑娘先休息一下,她也够累的啦!”

濮阳维悚然醒悟,将白依萍扶在椅上坐下,自己亲自斟了杯热茶递给她。

门外又是人影连闪,“断魂镖”秦骥,及“青蝶”秦柔柔已掠身而入。

二人尚未及开口。

门外已传出“双连掌”浩飞的大嗓门:“啊哈!帮主已回来啦!可急煞本座了。”

接着,那魁梧高大的身躯,已出现在门内。

濮阳维与诸人一一叙礼完竣,已纷纷各自落座。

“双连掌”浩飞不甘寂寞的嚷道:“帮主,你果然了不起,‘天雷叟’马亮那老小子,竟然已被你宰了,哈哈!真为老哥哥……不,为本座洗雪了一半仇怨……”

濮阳维微微一笑,正待说话。

却看见“七煞剑”吴南云,伴着苍白孱弱的“粉面罗剎”缓缓进入。

濮阳维心中一酸,急忙立起道:“徐姑娘,唉!你这是何必呢?身体尚未复原,便又出去寻找在下,若万一受了风寒,在下这罪过就大了……”

徐妍容凝眸低颦,落莫的一笑。

不识个中滋味的秋月大师,已大声道:“帮主,且请放心,老衲专医跌打损伤,善治百疾,保可药到病除。”

此言出口,室中各人俱皆忍俊不已。

濮阳维哭笑不得,只好轻轻摇头。

白依萍已立起身来,将“粉面罗剎”徐妍容轻轻扶坐椅上,为她拂去身上的尘迹。

“七煞剑”吴南云的目光,却已与“青蝶”秦柔柔,偷空做了个会心的抚问。

“断魂镖”秦骥旁观者清,扭头他视,装做未曾看见。

“双连掌”浩飞哈哈大笑道:“我说大和尚,你就藏藏拙吧!真是大煞风景……”

他自以为懂得很多似的,向濮阳维一本正经的滋牙一笑。

“冷云帮”之所以能够威震江湖,屹立不倒,除了各人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神鬼莫测的卓绝武功外,主要的,尚是各人之间,那真摰的情感,与义薄云天的豪气。

这时,濮阳维双手一拍,朗声道:“适才在下因事延误,累至各位于此肃煞杀夜,四出寻找,在下深觉歉疚,目前各位既已集齐,在下亦有数事提出,以便各位商讨裁决。”

接着,他已将适才自己所经历的事,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冷云帮”群豪,纷纷起立发言,众人详细的商讨之后,已决定于三月之内,准时赴苗疆之会。至于人选问题,将于回到回雁山庄总坛后,再予商定。

夜露更寒,烛影摇曳,各人在分道晚安声中,各自回房休息。

一列雅致的明窗,灯火已相继熄灭。

寂静的院落中,却仍可看到数条黑影,在幽暗中往来巡视,这都是“冷云帮”守卫值夜之人。

濮阳维独自居住在一间正中的雅室之内。

这时,他将侍立一旁的一名十二红巾遣出歇息。

自己独自坐于桌前,思潮如涌。

他想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吗?全帮的盛衰,武林中的明争暗斗,自然,还有着纠缠不清的儿女情怀。他落莫的立起身来,望着桌上的包里。

包里旁边,“修罗剑”剑鞘之上,那镶饰的蓝红色宝石,正泛出隐隐寒光。

濮阳维信手拿起,缓缓的抽了出来。

狭窄锋利的剑身,反映着室中的清幽烛光,更显得寒气森森,砭人肌肤。

濮阳维心中感慨万千,弹剑低吟道:“掌中剑,怀内箫,拔山移鼎意气豪,魔魍谁敢当?高歌林泉,痛饮狂啸,无悠悠之岁月可悲,任三千华发之渐霜,柔情千斛,柔情千斛,红粉知己,空洒泪莫回绕……”

吟着,他已逐渐坠入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领悟的境界中。

万籁俱寂,空气中,仅有濮阳维细微的呼吸之声。

忽然,濮阳维隐约听到,窗外竟起了一连串轻微的弹指之声。

他双目骤睁,精芒四射,冷冷的喝道:“是谁?”

喝声才住,窗户已自轻轻打开,烛光微晃,一条硕长的人影,已飘然而入。

濮阳维一见,来人竟是“七煞剑”吴南云。他惑然的问道:“南云;莫非有什么事么?”

“七煞剑”吴南云回手将门窗关好。说道:“帮主,你可察觉徐妍容徐姑娘,今夜脸色不太对?”

濮阳维轻轻点头道:“不错!我看得出来。唉!这些女孩子,真也太死心眼了!”

吴南云微微一笑,说道:“帮主,依我看来,徐姑娘很可能会在今夜独自离去。”

濮阳维骤然一惊说道:“南云,你也知道我为徐姑娘疗伤的那回事。唉!真是令人烦心,你看我要怎么办呢?徐姑娘有伤在身,无论在那一方面来说,我们都不能让她独自离去。”

吴南云于白依萍自外面回到客栈,与濮阳维忘情相对之时,便已急急出去,意欲先绊住“粉面罗剎”一刻,以免她见着心中不好受。

“粉面罗剎”困倦的回来后,便急问“七煞剑”吴南云,濮阳维是否已经回来了?吴南云告诉她后,徐妍容又跟着询问白依萍是否亦已转回。

徐妍容得到回答,面色却极为悲戚,因为,她可以想象得到,濮阳维见到白依萍后那种亲切真挚的抚慰。但是,她自己呢!却算什么?亦能得到这相等的慰藉么?

“七煞剑”吴南云乃过来之人,尤其是他对“粉面罗剎”徐妍容,有着极大的好感。

徐妍容面色不对,他早已看出,但是,当着帮中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怎能对濮阳维讲明了,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是而,只有在大家都休息了之后,才悄悄的独自溜来,向濮阳维说出。

这时,濮阳维早已为这紊乱的情丝,扰得心神迷乱。

这温柔滋味,原是最难令人消受的啊!

吴南云正待回答,门外已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濮阳维剑眉一皱。低声道:“进来!”

门开处,十二红巾中的候蔚,已躬身禀道:“启禀帮主,适才经守卫弟子传报,与白姑娘、秦堂主同室的徐妍容徐姑娘,已独自出去,越墙而走……”

濮阳维闻言之下,叫了一声“糟”!人已晃身急出。

吴南云匆匆向候蔚说道:“不得张扬!”

身形一闪,亦跟踪而去。

濮阳维掠出外,毫未停顿,已往墙顶电射而上。

他身形急掠中,已闪自向四外寻视,但见街道寂寂。周遭冷清,哪有一丝人影。

濮阳维心中一慌,纵身跃起,已急快的在客栈四周寻搜起来。

忽然,他瞧见极远之处,彷若有一点黑影一闪。

濮阳维绝不迟疑,身形如脱弦流矢,风驰电掣般,急追而去。

前面那条黑影一见有人追来,已放开脚程,疾若奔马,向前狂奔。

濮阳维暗暗一笑,长长吸一口真气,脚尖微一点地,身形已快得无可言喻的暴射而出。

一纵之力,竟远达八、九丈之遥。

那前行黑影,如何能在这种速度之下,逃得开去?

不用三五个起落,已在一片木屋之前,吃濮阳维追上。

濮阳维在黑暗之中,闪目一瞧,不由怔在当地。

原来,这黑影并非“粉面罗剎”徐妍容,而是一个以青布蒙着面孔的陌生人。

濮阳维冷然问道:“尊驾何人?于此深更半夜留恋不去,未知意欲为何?”

那蒙面怪客,适才已为对方那匪夷所思的高绝身法震住。

此刻,他痰咳了一声,阴阴说道:“阁下此言,未免太也牵强!这丰集城内,又非私人所有,阁下来得,大爷便来不得么?”

濮阳维一听,对方口音竟恁般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到底在哪儿听过。他冷冷一笑,说道:“尊驾何名?”

来人声如怪枭似的狂笑一声,道:“你管得着么?大爷却知道你是‘玉面修罗’濮阳维!”

濮阳维毫不惊异,他早已晓得,自己虽已记不起这蒙面人的声音,但是对方必然会认识自己。

濮阳维面上一寒,随即又强忍了下去。

他问道:“尊驾适才曾否见到一位紫衣姑娘?”

那蒙面人咄笑一声,说道:“真是莫名其妙,你连个大姑娘都看不住,却来问我怎的?”

濮阳维双目中煞气隐现,他缓缓上前一步,沉声道:“今夜只怕尊驾要委曲一下了!”

蒙面人身形,微微后退,显然,他是在(炫)畏(书)惧(网)了。

濮阳维冷然一哂,说道:“假如你的确未见着那紫衣姑娘,本帮主也要揭开你那见不得人的面幕,看看尊驾到底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汉。”

蒙面人的身形,已渐渐退至一幢,无人居住的残破木屋之前。他低吼道:“濮阳维,大爷与你的新仇旧账,势必要结算清楚,现下大爷尚有要事,咱们后会有期。”

他话才说完,后面已传来吴南云冷冷的声音道:“老相好,你不用待以后了,咱们今夜亦可一并结算。”

说罢,吴南云身形已在木屋后出现。

讥讽的说道:“相好的!你当本堂主不知你是什么变的么?哼!稍停将你蒙面罩布撕下,再证明本堂主猜测不虚。”

那蒙面人急怒之下,倏然狂喝一声,倾全力,抖掌向后劈去。

吴南云哈哈一笑,双掌斜迎,“金龙掌”已疾挥而上。

“轰然”巨响中,吴南云身形一晃,蒙面人已退出三步之外。

濮阳维冷冷一笑道:“阁下身手,亦不过如此。”

他一言未已,蓦然背后已有一股锐风袭来。

风劲力大,速度极为凌厉快捷。

濮阳维冷冷一笑,头也不回,身形已霍然躺下,贴着地面三寸之处,如流矢也似的倒飞而回。

他早已自那股凌厉劲风来处,测出敌人隐身之所。

就在他身形才到,暗影处已响起一个粗豪的口音,道:“免崽子,再接这个!”

两股锐风,又急袭而到。

濮阳维目光瞬处,已看出袭来之物,竟是两只极为沉重粗短的钢叉。

他冷哼一声,不闪不躲,右掌五指如,霍然迎上。

左掌却带起一股狂涛也似的炙热掌劲,向来人存身之处,猛袭而出。

“哗啦啦”对象塌倒声中,一条黑影已大笑着冲天而起。

那人身形极为魁梧壮实,却中气十足,震人心神,显然亦非庸手。

第卅六章 风疾云暗 天罗地网

那魁梧高大的暗袭者,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已俐落无比的挺立于地下。

濮阳维双目半合,冷然向对方瞧去。

夜色中,只见此人虎背熊腰,脸色淡青,顶上头发,却卷成两个圆髻,分别耸立于两耳之上,模样显得十分怪异。

濮阳维闪目一瞥,原先那蒙面之人,此刻已自手忙脚乱,被“七煞剑”吴南云逼得险象横生。

他微微一笑,转过头来,极为不屑的打量着眼前这位怪汉。

那怪汉适才迭次出手暗袭,不但俱未奏功,而且还吃了点小亏,故而,他此时亦是面带惊异的凝视着濮阳维。

二人相持了片刻。

那魁梧的怪汉首先洪声说道:“你便是那‘玉面修罗’?大爷的师弟便是死在你的手中?”

濮阳维长声一笑,嗤道:“看你这副打扮,倒像个使女丫鬟。你的师弟是谁?丧在本帮主掌下的魔崽子,不知有多少了,我哪知其中有无你的师弟。”

那怪汉“哇哇”一声大叫。吼道:“青海第一高僧,哈伯大师门下首座弟子,“贯日圣手”阿涂克便是大爷!”

濮阳维脑中极快的一转,顿时悟出那蒙面人的来历。

就在这时,“七煞剑”吴南云已狂笑一声,手中多了一块青色罩布。

他哈哈大笑道:“‘陇西三鬼’的袁三爷,你又何苦如此见不得故人呢?”

蒙面之人,果不出濮阳维所料,正是昔日向垂柳山庄“断魂镖”寻仇,以致铩羽而归的“陇西三鬼”仅存的老三,“夺命鬼”袁恒。

这时,袁恒已形似疯狂,大叫道:“阿涂克师兄,咱们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有倾力一拚……”

原来,“陇西三鬼”自垂柳山庄之役,三毙其二后,仅存的“夺命鬼”袁恒心中,已悲愤到极点。

但是,他深知敌人功力高绝无比,任是其中一人,已非自己所能抵挡。

他为了替二位兄长报仇,不由苦苦思忖可资援手之人。

可是,“陇西三鬼”素来心黑手辣,行事不近情理,知心友人却是极少。

袁恒苦思之下,终于被他想到自己二哥的再授恩师,青海高僧哈伯大师,门下可以一求。

他想到之后,已不顾一切的星夜赶程,向遥远的青海出发。

驻锡青海喀世厄的哈伯大师,已年登八旬高龄,武功虽然高深,却是一位极通佛理的得道高僧。

哈伯大师为人,甚是淡泊,极为厌恶名利之争。

他在闻悉“阴毒鬼”袁昭毙命之后,仅深深的摇头一叹,又劝戒了“夺命鬼”袁恒一番,喻以因果报应,善恶循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理,却坚不答允下山,为袁昭报仇。

“夺命鬼”自是大失所望,满心悲苦。

但是,任你哈伯大师苦心劝戒,其奈他魔念已深,又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就在他居住于喀尔厄寺的短时间,却与哈伯大师门下的首座弟子──“贯日圣手”阿涂克谈的极为投缘。

这“贯日圣手”的武功,已尽得乃师的真传,青海各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不知晓“贯日圣手”的圣名。

“夺命鬼”袁恒在哈伯大师坚拒之下,只得尽力讨好“贯日圣手”阿涂克,暗地怂恿他背师下山,协助自己报仇。

阿涂克武功虽高,却是一条毫无遮拦的莽汉。

他在袁恒的甜言蜜语,抬捧吹嘘之下,已懵昏了头,竟背着师父,悄悄带着他的另一位师弟……“黄巾紫玉”李蕃,随同袁恒下山而去。

袁恒这青海一来一回,已过了许多日子。

他回到中原之后,便四处打探濮阳维等人的?迹。

果然,在他缜密查询之下,已得知濮阳维重整“冷云帮”出袭石磴山。

“夺命鬼”手段固然狠毒,心地却更是毒辣狡诈无比。

他探知消息之后,深深知道对头的武功,高不可测,而且“冷云帮”又是高手如云。

与自己偕同前来的“贯日圣手”与“黄巾紫玉”二人,虽武功卓越,但如明里挑战,必然是仍无胜理。

于是,袁恒乃于“冷云帮”人马进入“丰集”城后,暗中前往探测,以便趁隙突袭。

但是,他却仍不敢十分接近。

因为“冷云帮”群豪,不但个个武功高绝,防卫方面,更是没有丝毫疏忽之处。

今夜,料不到甫一出面踩探,而恰被濮阳维、吴南云二人,为了“粉面罗剎”徐妍容出走之事,撞破了袁恒等三人的阴谋企图。

这时,“贯日圣手”阿涂克听袁恒一叫,目光瞬处,已瞧见他那手忙脚乱的窘态。

阿涂克不禁暗暗心惊,急忖道:“适才自己与师弟李藩二人,巧于‘鸿升’客栈外,掳走了一名紫衣女郎,自己因闻得袁恒呼叫,故而追回探视,但不知师弟掳着那紫衣女郎往那儿去了?”

他心念转动之间,袁恒在吴南云的掌山腿影下,已更行不济。

阿涂克不及等师弟回来,他狂吼一声,已向吴南云急扑而至。

然而,就在他身形才移动的剎那间,一条白影,已彷若鬼魅横身阻在身前。同时,一股炙热得令人呼吸皆窒的劲风,已迎面扑来。

阿涂克闷雷也似的低吼一声,已连连向前推横推三掌。

他这出掌之势,极为怪异,乃是直推直进,毫无弯折变化,却偏又是劲力雄强,彷若铁锤巨棒,猛捣直戮。

挺身阻止阿涂克之人,正是濮阳维!他嘿然开声吐气,硬封而上。眨眼间,劲力已与“贯日圣手”的掌势接触。

轰然一声大响,阿涂克蹬、蹬、蹬的连退三步,双脚已深深陷入泥土之中五寸。

濮阳维大喝一声,身形电闪中,“怪魔降世”“横扫五岳”“回击八马”三招,已如天际迅雷,连绵而来。

“贯日圣手”功力不凡,但此时,亦大感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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