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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惊雷逐鹿-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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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能的人,本来还想焚烧了楚王府的粮仓,但是先于他们进入楚王府的另外一股神秘势力,人人如同妖魔,极其凶悍冷酷,他们自忖不敌,只好临时放弃了这个念头,赶在白衣军抵达之前撤离武昌。

这群神秘人,虽然洗劫了楚王府内剩下的贵重值钱物品,以及运走了相当可观的一部分粮食,但是他们来不及运走的大量剩余粮食,很奇怪的没有焚烧一尽,而是很‘大方慷慨’地全部留给了白衣军接收,也许是他们的船只运力不够吧,不得不罢手而去。当然他们这也纯粹是慷楚王之慨,一点也不心痛就是了,而且洗劫楚王府的‘黑锅’,白衣军从此是背定了。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先于白衣军洗劫楚王府的,还有这么一股凶悍的神秘人,刘国能的人虽然知道,但那又如何?想不守口如瓶都不行,因为他们也是洗劫武昌的一分子。

白衣军进入武昌,东路白衣军的大首领刘六、齐彦名,西路白衣军的征讨大元帅刘惠、副元帅赵鐩、五军都督邢老虎、小张永、管四、刘资、马虎等人,自是毫不客气地占据中心地带的楚王府,作为发号施令的中枢。

城中各处陆续报来的粮食点算数目,让几大首领心情舒畅,开始在楚王平时召见群僚议政决事的大殿里,谈笑风生起来。

这次西进湖广抄掠粮食,可以说初略地缓解了白衣军的粮食马料危机,至于足够不足够,那还得细细测算一番,白衣军中其实倒也不缺少这等精于测算的人,尤其将粮食转运回中原,途中的人吃马嚼粮食消耗必定是不小的,不做估计测算,粮食难说就够了。

遥遥的一阵蹄声传来,来势甚急,大殿上一众首领只是动念之间,蹄声已骤然在大殿之外的广场响起,战马长嘶,声震王府,迅即蹄声在殿外骤然而止。

片刻,西路白衣军的侍谋军国元帅长史陈翰,倒提着一根黑牛索马鞭,神色相当难看,一脸的怒火填膺,匆匆入殿。

“陈翰见过各位首领。”

匆匆见礼,陈翰这时心绪已然平静下来,狂怒的心绪能急速平息下来,这人极不简单。

陈翰此人加入白衣军较晚,虽然其名号是西路白衣军的侍谋军国元帅长史,听来好似军师一类出谋划策的人物,实际上他也是西路白衣军的悍将之一,其本部人马虽然只有不到五千骑兵,在西路白衣军中却自成一军,与‘杨寡妇军’的情形类似,而且此人作战特别阴险刁毒,他的几千骑兵常常以奇兵的姿态,纵横于中原战场,令人防不胜防。镇守于黄河一线的宣武公乔行简,就极为忌惮陈翰这支常常从背后或者斜刺杀出的白衣骑兵。

身材强壮的刘惠,扫了一眼陈翰,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整个大殿都在微微颤摇,“陈兄弟,因了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

虽然当征讨大元帅也有日子了,刘惠的草莽之气还是不改。

“禀大元帅,楚王府所剩下的粮食,九成以上都被人投了毒,暂时不能动用。”

此言一出,所有首领的谈笑风生立即消逝无踪,脸色都凝重起来。

“投了毒?是什么毒?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面目清秀的副元帅赵鐩,相当冷静。

陈翰说道:“军中几位识得用毒的兄弟,已经验过了,是一种奇特的慢性毒药,已经完全渗透到米谷的内里,无法用浸泡、浸洗等法去毒。这种毒,毒力虽不强,但是持久,保守估计毒力可以持续一年以上,才会慢慢减弱。其毒力令人呕吐腹泻,全身无力,一般药物无法治疗。无论人畜,若是误食此等粮食,人或马的战斗力在十好几天内,根本无法恢复。

还没有查出是谁干的!在我们大军入城之前,我们的斥候曾经想靠近楚王府,但是损失了二十九位兄弟,也没有成功。据斥候回报说,是两股神秘势力在争夺楚王府的控制权,两方面的实力都极其强大,组织高效精干,颇有军伍冷酷肃杀之风,出手绝不手软。应该是这两股神秘势力中的最终胜利者干的。

但是,除了这点,再无线索。

兄弟很怀疑其中一股就是湖广巡抚刘国能的手下,另外一股也不应是来自于湖广周边几大地方军政势力之外的势力。有军伍之风,必定是出身军队。

北边的横天军有可能,江南的顾剑辰有可能,还有西北的平虏军也有可能,除了这四家,中原的乔老爷子也有可能,不过乔老爷子可能最低,平虏军次之。倒是横天军的可能还大些,他们的人洗劫下毒之后可以沿汉水而走,但横天军与我们无冤无仇,派手下人暗中抢点东西有这可能,他们就是烧了粮食也可理解,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到,但下毒暗害还不致于。而且兄弟怀疑,横天军有可能豢养了那么多实力强横的神秘高手吗?

或许,最有可能的是江南的顾剑辰,他的水师实力很强,长江水寇中也有诸多身手不凡的高手,尤其顾家豢养、招募的奇才剑客,实力强横自不用说,也有理由下毒,有能力下毒。这是这些都是兄弟的猜测,作不得准。”

刘六微皱眉头,道:“那这批粮食岂不是无用?”

陈翰笑道:“这批有毒粮食只能等他的毒力慢慢消散,否则不要说人吃,当马料都不行。唯一的用处,就是运回中原,咱们找个机会诈败一次,让乔老爷子拣个‘便宜’,上个恶当,中咱们一个‘毒粮计’。我们若要储存这批粮食,怕是两年之后也只能当马料了。只是这运费消耗值不值得我们把这批毒粮运回中原?”

“乔老爷子”是白衣军中对宣武公乔行简的戏谑之称,乃是“断乔残雪老妖精,呼爷唤娘子孙稀”的意思,白衣军中颇有不少秀才、生员,并不都是草莽无识之辈,譬如副元帅赵鐩就是儒生。文人骂人,自然比较含蓄一点,阴毒一点。

刘惠大笑,“运,干嘛不运,两年之后拿来当马料也不错,马匹不用和人争口粮了,咱们不就有多余的粮食了?”

副元帅赵鐩道:“这批毒粮要单独列出测算,都是咱们现在用不上的粮食。”

齐彦名闷哼一声,道:“咱们拿下了武昌,却不明不白地替人背了一口大黑锅,还没得到什么好处,空欢喜了一场。”

刘六呵呵一笑,对齐彦名道:“还有武昌府所属各县可以逐一抄掠。如果实在没趣,咱们干脆找刘国能碰一碰,看看湖广巡抚的兵和楚王的兵有什么不同,不见得刘巡抚的兵,就会比乔老爷子的兵能打仗。搞不好,咱们一下就打进刘巡抚的荆州府城,也在他的巡抚衙门大堂上坐上一坐。”

陈翰呵呵轻笑,“刘首领可不能大意!咱们与乔老爷子交锋,多在中原,骑兵纵横,奔驰无碍。

湖广则不同,水网纵横,湖泊众多,稻田密布,雨水又多,咱们骑兵奔驰相当不便。如果尽遣步兵,咱们白衣军的步兵习惯于进攻,在湖广这种水网纵横之地,却不容易摆开大的进攻阵形。兄弟看湖广地形,大多数时候,咱们的步兵,也只能以小股鸳鸯阵或稍稍大一点的鸳鸯阵冲杀,想找一个大的战场都不太容易,也许三五万人就算是大战了。骑兵就更不容易了。

在这种地方,胜负不太取决于兵多兵少,而取决于是否兵精粮足。

咱们能在汉水以东纵横来去,是因为楚王平庸,咱们精锐。

这刘国能的军队,士气、训练如何,是否精锐善战,咱们还不太摸底,交交手自无不可,但是说要攻下荆州,未免还太早。”

虽然都是白衣军,首领们既是大同乡,又是多年的义气朋友,但毕竟一个是西路白衣军,一个是东路白衣军,陈翰说话也不甚顾忌客气。

刘六肚量也算不小,思忖片刻,淡淡说了一句,道:“说的在理。小心是应该的。”

白衣军这些首领,都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虽然被‘毒粮’这么一搅合,所有的喜悦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但仍然有条不紊的指挥白衣军,对整个武昌城进行了最后一次的彻底搜掠,粮食、布匹、药品,只要是用得上的都尽量带走。但是显然前面几批的神秘人虎口夺食,已经将武昌城搜掠得相当干净,白衣军的搜掠,收获并不算大,聊胜于无。

楚王府的毒粮,以及武昌府库剩余的一小部分官私粮食,被白衣军用了两三天时间抢运出城。白衣军人手比较充足,还需要这么多时间,是因为需要对那些毒粮作出清楚的标识,以免与无毒的粮食混在一起。

白衣军就象锋利的剃刀,继续在汉水以东城乡抄掠粮食,逃往水荡草洲藏身的人们只有继续忍耐。

荆州。

巡抚衙门。

刘国能正准备亲自上前方,检视各府各县城防情况和反击部署的情况。

他并不想与白衣军交锋对手,白衣军终究是流寇,总是要走的。但是时势不由人,他却不能不做万全的准备,准备与白衣军打一场硬战。

这时,行军司马匆匆走进大堂,在刘国能耳边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张大人,”刘国能吩咐行军司马道,“你先去通知卫队暂缓出发。”

这行军司马是跟随刘国能多年的一个张姓幕友,才能、品性刘国能都是信得过的,所以很多军机密要都悉以委之。

刘国能匆匆走到西花厅后面的一个小厅里,这里本不是会客之所,只是为着机密起见,才安排了在这里。

派遣到武昌虎口夺食的,是湖广巡抚衙门所统辖的中军“勇健营”军官勇士,他们在武昌得手之后,因为一半时候是逆水上行,湖广水军的船队到达荆州比预期的时间要晚一点,差一点错过了向刘国能禀报的时机。

刘国能听罢这些“勇健营”军官勇士在武昌活动的情形,沉吟片刻,问领队的军官:“你感觉那些如同妖魔一般的人,会是什么来头?”

“属下直觉那些人虽然实力强横,但隐隐之间令行禁止,举动如一,应该是属于军伍编制,他们身上还有那种百战余生的血腥杀气,不象是一般的黑道帮会或者什么秘密门户。”

那领队回答道。

“罢了,多做猜测,也是徒乱人意。既然他们行动神秘,也就不会露出多少可以追查的线索。

本官要到前面,巡视几日,你等且下去好生休息。过一阵,可能就要与白衣军碰上一碰,正是你等建功立业之时,好好干。”

刘国能笑了一笑,看着几个部下退了出去,心中感到一阵发紧发冷,暗忖:这是谁的手下,这么强横,连‘勇健营’的勇士都不是对手?看来,这些在暗中活动的人才,也不能忽视,得花点本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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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1发布

第五章 白衣软肋

三月十五日。

奔赴河陇各地‘巡视’的西北幕府文武官僚,在这一日陆续从外地返回平虏侯府。

每个返回平虏侯府的文官武将,都是一身的风尘仆仆,脸上则挂着若有所得的神色。

唯一让人担忧的便是,一些体质稍稍弱些或者年纪比较大的文官幕僚,不堪这趟紧凑行程的折腾,满面都是掩饰不住的疲倦憔悴之色。

倒是武官军将们若无其事,他们整日价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骑射不辍,刀枪在手,这等紧凑行程,虽然也让他们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好似打了一场延续多日的恶战,但身体上倒是绝对顶得住。

这一次雷瑾亲自圈定的行程,紧凑非常,包括来回,文官和武官们赶路、吃饭带睡觉,都有安排,没有时间让他们好生在客栈或者什么宅院里安眠睡觉,因此都按人头,每两个人配一辆马车。

西北的文武官僚都会骑马,本来对侯爷吩咐人配给大量马车,开始还有点想不通,但是一看那紧凑无比的行程安排,夜晚都是在彻夜赶路,都不是笨蛋,立刻明白这马车对他们的重要性。无论文官武官,就是身子非常强健,可以硬熬两三夜不休息,难道还能熬上十夜八夜不休息不睡觉不成?

马车就是暂供他们在路上勉强睡个觉,打个盹的地方。护送他们的铁血营骑士可以轮流当值,他们这些官儿可没人轮换,只好硬撑,马车还能让他们在晚上喘上一口气,恢复一点体力。

这一次文武换位的巡视,可是让西北幕府这些文武官僚,结结实实的‘痛苦’了一回,记忆刻骨铭心,晚上睡在马车上赶路,白天骑着马四处奔波巡视,紧凑的行程每天都把他们的体力榨干,尤其相对体弱的一些文官幕僚,更是弄得筋疲力尽,开始的三五天还能骑马,后来只能马车侍侯着巡视了。

一位女官以清脆的声音,将各位文武官僚返回侯府安顿下榻的情况,向雷瑾一一禀报。

‘哦。看来真是辛苦坏了。’雷瑾听毕,吩咐道:“武官们各赏酒肉,吃了休息罢。明日议事,本侯今晚就不举行宴会了。

本侯手下的文官幕僚,说起来倒也有一多半,吃肉喝酒,骑马射箭不输给武官们的,也同赏酒肉好了。

还有,文官们毕竟不比武官身子结实,这番也着实辛苦。

吩咐厨下,文武幕僚,每人即日起,每日早晚加冰糖银耳燕窝羹一碗,至离开时为止。今晚,赏文官的酒肉,要做精致爽口一些。人参汤也准备熬一些,你去库房选些朝鲜的天参或地参叫厨下熬汤。你再去问问歧黄馆的医师,文官幕僚里面有没有虚不受补者,受不受得起这人参汤。只要不是虚不受补,今晚就每人送一碗参汤过去;如果虚不受补,那就没办法了,这得听医师的。那些憔悴疲惫的文官幕僚,只要医师不反对,就每日早晚都送一碗人参汤过去吧。

嗯,这事就不要说是本侯吩咐的,就说是你们内记室一起商量的好了。”

“是。”

这一日,西北、西南是如此平静,而由于谍报传递的滞后,这时湖广的战局变化还没有传到西北。

其实,早在三月十三,白衣军便相继派遣多支步兵向西越渡汉水,踏上了汉水以西的土地。

三月十四这一天,白衣军与湖广军交锋多次,小到三五十人的狠斗,大到数千人的对攻。

其中十四日最后一次大的战斗,是白衣军步兵三千对阵湖广军步兵两千,战果是双方以平手收场,互相撤退。

平手,对于白衣军来说,其实已经宣告了失败。有湖广军在,白衣军就暂时还难以在湖广之地为所欲为。

白衣军的主力骑兵,在西进湖广之后,其实已经遇上了许多在中原干燥平缓地区,所无法想象,也难以遇到的难题。

除了马匹患病大大增加这一条之外,最让白衣军的首领们头痛的,便是湖广潮湿多雨的天气。其实这时候还不是湖广雨水最多的时候,不过是些毛毛雨罢了,但湖广水网湖泊密布,光是潮湿水气就令得白衣军骑兵不能适应了。

骑兵使用的必要马具有好几种,其中皮制马具如马笼头、缰绳、马嚼子、马肚带等,在湖广这种潮湿多雨的地方,经常被潮润濡软,或者被蒙蒙细雨淋湿,然后一点点变干。但是这个过程不断周而复始,皮制马具就会很快的脱硝,开裂、干硬,其坚韧牢固程度将不断削弱。

本来北方也不是没有雨水,边墙塞外,人们所使用的马具也都会因为雨水,而有脱硝的可能,但是那个脱硝过程,至少也是一年以上,可以忍受,而且养护得法,完全可以大大延长马具的使用年限,但皮制马具总不能期望用上十几年不是?

湖广潮湿多雨的天气,让白衣军尝到了古往今来,北方骑兵南下江南的共同痛苦——皮制马具脱硝的速度,无论怎么精心养护,都大大快于北方干燥地区,尤其是在不能速战速决,较长时间滞留在潮湿的南方,这种情形更为明显。

马笼头、缰绳、马肚带、马嚼子,这些马具脱硝,对于骑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相当不利于骑兵纵横骑射。

想想看,冲锋时马笼头断裂,是个什么情形?骑兵将很难控制马匹冲锋的方向,弄不好人仰马翻,被踩成肉泥也是有可能的。

马肚带突然断裂,鞍鞯都没有了稳定依托,这在战场上对骑兵也可能是致命的。

皮制缰绳或者马嚼子突然断裂,若发生在骑兵出击冲锋之时,死亡就离得象刀锋已经割破了喉咙,但鲜血还没有喷射出来那么近。

所以骑兵出击之前,第一件事是检查马具,第二件事才是检查兵器衣甲。

马具脱硝,是个非常现实的难题,白衣军的首领们岂有不头痛的?

另外一个难题,则是马蹄铁的磨蚀,不过这个难题暂时还没有对白衣军造成太大影响,毕竟他们进入湖广的时间不是太长,但骑兵换马掌已经比平时较明显的增加不少,白衣军的首领们还没有想明白,这马掌怎么就费得多了呢?小小马蹄铁,虽然不大,但是在庞大的军队中,要保障近三十万匹马的马蹄铁,这是相当不小的一笔常用开销,骑兵可以不管,首领们却不能不顾。战马没有马蹄铁,就是瘸子马,骑兵怎么能骑乘打战?

而除了马匹患病、马具脱硝、马蹄铁磨蚀加快这几个难题,最最让白衣军首领们头痛的问题是——湖广的潮湿多雨,令得骑兵们的角弓,战斗效力大减,甚至在大量改用了在湖广缴获的战利品:能够防雨水浸润的步兵弓,但是这解决了弓臂的效力问题,却解决不了弓弦无法持续使用的问题。

弓弦在雨水中使用时间稍长,那些使用鸟兽韧筋揉制而成的弓弦,便会被雨水泡软,而失去其张弛弹力。

以至于,白衣军的骑兵们都变得有些‘疯狂‘,若不在身上带足四五十条弓弦,心里就极不踏实。弓弦因此极度紧缺,连琴弦、鱼线也成了抢手货。

对于白衣军骑兵的现状,面临的难题,白衣军的首领们还是比较头脑清醒,正如陈翰所说,他们能在西进湖广之后,在汉水以东的地区纵横驰骋,而没有被这些难题所牵累所制约,完全是因为对手的平庸,一旦碰上一个强硬善战的对手,白衣军不善于也不适应在湖广湿滑泥泞的战场上作战的弱点和软肋,就会不断暴露出来。

因此,白衣军西渡汉水之后,从三月十四双方试探性接战,一向是主力的白衣军骑兵,竟然‘沦落’成了侧翼牵制的偏师,而一向策应白衣军骑兵作战的步兵,反而成了主力。

白衣军的步兵,也很不适应湖广泥泞湿滑而又多雨的战场,他们更习惯于在干燥平缓的丘原上,突然展开大的冲击阵形,向敌方发起进攻,而湖广战场河流纵横、湖泊密布、稻田无边、池塘处处,白衣军很难展开大的冲击阵形,只能以小鸳鸯阵或者稍稍大一点的鸳鸯阵在‘狭小’的陆地上推进,也许三五万人就算是一场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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