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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路风尘-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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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真与练功有关?”邬聊喃喃自语。
  “不看了!哼!”蔡如意气得一跃而起,气呼呼地夺门而去,继而狂奔出府。
  “意儿……”韩凤凰惊叫地呼唤爱女。
  “路海,快!跟着她。”蔡坤气急败坏地推了路海一下。
  路海急忙冲出蔡府。
  一群捕快紧紧跟着蔡如意。
  “今天真是丢脸!爹娘叫这么多郎中来,让女儿以后如何见人?青蛇门是名门正派,那些郎中老说我是练功走火入魔,这话传出去,让师门中人听到了,让我往后如何面对?”蔡如意冲出府门,一边跑,一边想。
  她跑着想着,顿感心头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压力。
  她会否离家出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四章 风度气度
  艳阳腾空,热浪扑面。
  “这是谁家的闺女?如此狂奔,真不象话!”
  “难道是哪家的丫环受不了气,偷跑?”
  “不对呀!她身后有捕快,可能是女盗贼?”
  “这姑娘长得不赖,不象盗贼呀?”
  “盗贼也有俊的!”
  “可能是逃婚吧?”
  蔡如意在前边跑,路海领着捕快在后面追。
  街头小商贩见状而议论纷纷,路人纷纷驻足观看。
  蔡如意心头一阵气苦。
  压力、气恼、热气,让她一口气喘不过来。
  她忽然间眼前一黑,“砰”地一声,扑倒在地。
  “蔡姑娘……你怎么啦?”
  “喂……石剑,你……干嘛?还不放开蔡小姐?”
  “哎呀……原来是蔡家大小姐呀?她干嘛这么跑呀?”
  “快走开啦,这样议论官家大小姐,岂不是找死?”
  蔡如意迷糊中感觉有人捏自己的“人中穴”,耳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关切地呼唤自己,又听到街头一阵议论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公差的呼喝声。
  她缓缓睁眼一看。
  一双朗目在注视着自己,一双有力的臂膀在附抱着自己。
  “石剑?”蔡如意又惊又羞,举手揉揉眼睛一看,真是石剑地扶着自己,不由全身发热,结结巴巴地道:“石……石大人……”
  “你们想干什么?啊?举着刀剑棍想谋杀参议大人吗?”宋子青、张兰正扬剑拦着路海等人。
  “姑娘,你刚才摔倒了,石某刚好路过,所以扶你起来。”石剑扶她起身,语气柔和,充满关切。
  “谢谢……”蔡如意在石剑搀扶下,艰难起身,分开他的手,话没说完,身子又摇晃了一下。
  “蔡姑娘,你病了?”石剑急又扶住她,手捏造她的脉搏,感觉不妥,急又喊一声:“兰儿,叫辆轿子来,抬蔡姑娘回府。”
  路海等人此时不敢再举刀舞剑了,因为宋子青已大声说明了石剑的身份。
  他们怔怔地看着,呆呆地立着。
  “谢谢!”蔡如意被这么多人看着,心头更是难受,感觉颜面丢尽了,强烈阳光又耀眼。
  她道一声,便支持不住,倒入了石剑怀中。
  她身子一软,又从石剑怀中滑倒下来。
  “蔡姑娘……”石剑急抱她起身。
  “公子,轿子来了。”张兰恰好找来轿子。
  石剑抱起蔡如意,放进轿中。
  “石剑,你干什么?快放下意儿!”此时蔡坤追到,见石剑抱着蔡如意上轿,不由气恼大叫大喊。
  “把蔡姑娘抬回蔡府,回头找兰儿姑娘结帐。”石剑没有搭理蔡坤,吩咐轿夫一声。
  轿夫起轿而走。
  “停轿!”蔡坤飞步而来,喝令轿夫停下,又急掀轿帘查看爱女情况。
  “蔡大人,本官早上漫步街头,无意看到蔡姑娘晕倒,所以扶她起来,并招来轿子,欲送她回府,请大人切莫误会。”石剑略一思索,还是朝蔡坤拱拱手。
  “哼!”蔡坤气恼异常,拂袖而去。
  “石大人,怎么这么巧?”向来香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
  “古人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下官给石大人问安了。”邬聊阴阳怪气,摇头晃脑地朝石剑拱手抱拳行礼。
  “邬大人有心了,再会!”石剑不想与之计较,朝他抱抱拳,背手转身,漫步回府。
  “呜……”蔡如意只是头晕,并没晕睡。
  她在轿中清晰地听到了蔡坤、向来香、邬聊三人对石剑的讽言冷语,忽感心头一阵悲哀。
  她又为石剑气度所折服,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发泄内心的痛苦。
  “意儿……你醒了?”蔡坤闻声,急让轿夫停下,掀帘而看,惊喜地问。
  “起轿……回府……”蔡如意当街丢脸,气恼交集,不理蔡坤,吩咐起轿。
  “这……”蔡坤讨了个没趣,只好闪身一旁,紧跟轿夫回府。
  热气腾腾,阳光火辣辣的。
  “意儿……”回到府门口,蔡坤急让轿夫停下,欲扶蔡如意出来。
  “哼!砰……”蔡如意气恼未消,朝他一甩手,自己下轿,不意脚下无力,又摔倒在地。
  “意儿……意儿……意儿……”守在府门口的韩凤凰急附身扶起爱女,惶恐呼唤。
  蔡如意脸色苍白,身子瘫软,这回是真的晕厥过去了。
  “意儿……”蔡坤急抢着抱过爱女,飞奔入屋。
  “意儿……乖侄女……”蔡坤夫妇、向来香、邬聊等人焦急地围在她的床前,轻声呼唤。
  “路海,石剑对意儿做过什么?”蔡坤呼喊几句,不见爱女应答,便气急败坏地问路海。
  “回大人,石……石大人确实是路遇大小姐晕倒在地而扶起她,卑职亲眼所见,他确实没对大小姐做过什么。”路海看蔡坤神情可怕,生怕他责怪自己看护蔡如意不力,连忙证明石剑什么也没对蔡如意做过。
  “唉……”向来香闻言一声长叹,暗骂路海猪脑,又错失了给石剑落井下石的机会。
  “那你为何不扶好大小姐?”邬聊闻向来香长叹之声,计上心来,又朝路海大喝一声。
  “回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卑职不敢。”路海接二连三给他们喝问,吓得战战兢兢地回话。
  “啪……为何石剑又敢?”向来香从邬聊的话中会意过来,一拍书桌,明讽路海,实说给蔡坤听。
  “啪!邬聊,马上拟写折子,按昨夜所议,参石剑一本。”蔡坤闻言,怒不可遏,一拍案桌,少见大声地吩咐邬聊。
  “是,大人。”邬聊闻言,朝他拱拱手,转身而去。
  “大人,下官亲自去找名医来给大小姐看病。”向来香见奸计得逞,立即找借口,躬身而退。
  他走出蔡府,对路海道:“路海,快去把那八个郎中叫回蔡府。”说罢,便快步回向府睡觉去了。
  “呸……”路海朝他的背唾了一口,却又不敢不办。
  烈日炎炎,天地间没有一丝风。
  路海领着一群捕快,好不容易找来那八个郎中。
  他们再回奔至蔡府时,蔡如意又已醒来。
  她揉揉双目,对坐在床沿垂泪的韩凤凰道:“娘,女儿好饿,快弄点粥来吃。”
  “意儿……你没事了?太好了!”趴在床前梳妆台上睡着的蔡坤,闻声而醒,惊喜交集。
  “爹,辛苦你了。女儿没事,只是没睡好,你与娘不用紧张。”蔡如意一觉醒来,看看父母熬得血红的双目,满肚子气也消了,温声软语。
  “那就好,那就好。”蔡坤闪着泪花,又朝身旁丫环喝道:“还不快去熬粥?快去呀!”
  吓得一群仆人战战兢兢地退出蔡如意闺房,急奔后杀鸡厨熬粥、炖汤。
  “意儿,你这一夜折腾,可把娘吓死了。”韩凤凰回过神来,又心有余悸地搂着爱女道。
  “娘……其实……”蔡如意本想指责蔡坤夜晚不要再与向来香高声议论石剑、扰乱自己睡不好觉的事情,可又说不出口。
  “其实什么?”蔡坤一惊,以为爱女要说石剑刚才对她无礼之事。
  “其实……可以让那些郎中走了,夏日炎炎。他们在房外候着是很辛苦的。”蔡如意支吾了一下,移开了话题。
  “好,意儿真是善良。”蔡坤这才想起房外立着一群郎中,连声道“好”之后,便朝房外大喊一声:“蔡岳,给每位郎中各发银子一两,送他们走。”
  一群郎中个个浑身是汗,接过蔡府老仆人蔡岳的银子,有气无力地离开了蔡府。
  “意儿,为父累了,歇会去,你喝粥后也歇会。”蔡坤听杂乱的脚步声由近而远,便对爱女道声,背手而去。
  他快步走出府门,道:“路海,在院外搭个凉棚,让这些郎中暂住凉棚,随时听候传唤。”
  “这……是,大人!”路海回身,闻言一怔,急又躬领命。
  “唉……”一群被折腾的够呛的郎中仰天长叹。
  一群捕快挥汗如雨地赶紧在蔡府院外搭建凉棚。
  日影西斜。
  蔡如意喝了一碗人参炖鸡汤和一碗粥后,沐浴更衣,然后回房。她确实累了,躺下没多久,便在韩凤凰奇怪的眼神中进入了梦乡。
  天空拉下维幕,夜色深沉。
  也许向来香也没睡醒,也许邬聊也累得没气力。
  这一夜,他们都没再到蔡府来了。
  蔡坤一家三口,第一晚睡得这么香。
  公鸡鸣叫,曙光又显。
  蔡如意闻鸡起床,沐着晨曦,提剑来到花园舞剑。
  “不错。看来意儿没病?”随后闻声而起的蔡坤,侧头低声对韩凤凰笑道。
  “嗯,意儿气色也好多了。”韩凤凰稍为放心地点了点头。
  “走,回府洗漱去。”蔡坤怕惊扰爱女练剑,拉拉韩凤凰的手,夫妇俩返身回府而去。
  “姑娘不仅武艺高强,剑法超群,还知书识礼,让小生大开眼界。”蔡如意舞剑一会,忽然耳边又响起了石剑的赞美声。
  下一招是什么?她又忘了。
  “唉……”她叹了口气,收剑四望。
  院子里哪有石剑的英挺的身影?
  “昨天,如不是他抱我上轿,我丢大颜面了。唉,可惜,石蔡两家已水火不容,他不会再来看我练剑了。”她又长叹一声,这才想起刚才舞剑时耳边的声音是幻觉。
  霎时间,她的心头充满了失落。
  她爱上石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一十五章 缕缕情丝
  “嘻……他抱我上轿……为何那么巧?我前天躲雨遇到他,昨天怒奔街头晕倒时也遇到他。难道这就是缘分?”蔡如意提剑走到大榕树下,背倚树干而立。
  她想起石剑抱她上轿的情景,竟笑出声来。
  蓦然间,石剑对她的赞美之词一一涌上她的心头。
  当她回忆起端午节前石剑送棕子来时所说的那句:“以后小生没官做了,就可以靠卖棕子为生,此生再也不用愁了。”
  她不由忍俊不禁地“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意儿,何事这么好笑?”蔡坤闻声而出,四下张望,看院子里除了爱女而别无他人,不由吃惊地问。
  “没事……”蔡如意一时自我陶醉而笑,忽见父亲出来紧张相问,不由羞得俏脸泛热。
  她急提剑低头回府。
  她回房关好房门后,能听到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
  “这……难道意儿真是练功走火入魔?她独自一人舞剑,按往常,她的剑招应该还没舞完呀?为何今天一会功夫就舞完了,还独自在树下发笑?”蔡坤越想越心惊,赶紧回府。
  他低声将刚才看到的情况告诉韩凤凰,然后拉着她,蹑手蹑脚地来到爱女房门口偷听。
  “唉……”蔡如意在房中洗漱后,对着镜子梳妆,想着自己还没见过吕初生,便要嫁给他了,不免又是一声长叹。
  房外的蔡坤夫妇听得房里的一声长叹,却是心惊肉跳,对爱女练功走火入魔的怀疑越来越重了。
  他们又蹑手蹑脚地走开,来到厅堂,夫妇相对无言。
  “老爷,王朝求见。”蔡岳进厅禀报。
  “快快请他进来。”蔡坤从神思中惊醒过来。
  “大人,听说大小姐病了,下官特来看望。”王朝拎着一包药材,见蔡坤出阁相迎,连忙躬身作揖,递上礼物。
  “家庭琐事,惊动王大人了,请喝茶。”蔡坤慑于王朝特珠的身份,接过礼物,转递韩凤凰后,又亲手给他端上茶来。
  “下官看到大人院外凉棚住着诸多郎中,对大小姐的病甚是担心,请问大小姐好点了吗?”王朝关心起蔡如意的病情,又提起蔡府院外凉棚里的八个郎中。
  “什么?请了很多郎中给我看病,还在府外搭棚住?这……羞死人了,传出去,让我往后如何见人呀?”闺房里的蔡如意闻言,既惊又气。
  她伸手欲拉房门,出厅堂去质问父亲什么意思?却又忍住了,想想蔡坤毕竟是自己的生父,又是堂堂知府,当着客人的面还是得给他颜面。
  “唉,让王大人见笑了。意儿好多了,今儿早起,能到院子里练剑了,呆会就可以让那些郎中回去。”蔡坤叹了口气,连忙替爱女掩饰,生怕有人知道他女儿是练功走火入魔。
  “应该的,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王朝连忙宽慰他。
  “呵……听说石大人在涪城微服私访,并以学子身份看望了王大人,石大人可好?”蔡坤为转移话题,聊起了石剑。
  “又提起石剑,烦死了。姑奶奶好不容易才睡上一次香觉,唉,烦死了。”闺房里的蔡如意听蔡坤提起石剑,登时又心乱如麻,却又凝神偷听。
  “是啊。下官当年在国子监教过此子啊。他科考后,本官一直没再看过他。没想短短几年……”王朝听蔡坤提起石剑,不由感慨一番,想说“本官竟是来接他的位子”,忽然发现差点说漏嘴,急又住口。
  “原来石剑是王朝在国子监任教时的弟子呀?怎么师徒俩都外放到一处地方为官?”蔡如意闻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石大人科考后也在京任职过一年多,应该经常去看望大人呀?”蔡坤委宛指责石剑没良心,意图离间王石师徒之谊。
  “唉,事过境迁,他现在官品……他先后入吏部、户部为官,又进宫当差,继而又押粮去山海关抗金,历练多,没空来见本官,可以理解。”王朝叹了口气,本想说“事过境迁呀,他现官品都比下官高,看不起下官了”,发现又差点说漏了,急忙改口。
  他想起前晚收下石剑两根金条,急忙又为石剑说好话圆场。
  “原来石剑历练这么多呀?他才多大呀?押粮去山海关抗金,两年前的事情,那时他才几岁?了不起!哼!爹老在背后损人家,石剑就是比你强嘛!”蔡如意脸贴房门一听,既惊叹石剑人生 (炫)丰(书)富(网) 的(炫)经(书)历(网),又为石剑抱打不平,还为父亲老在背后说石剑坏话而气愤。
  “对对对,石大人虽然年轻,但是历练多,难怪他文武双全、晋升快!本官为王大人有这么一个好学子而高兴呀!”蔡坤干笑两声,接过话题,翘指颂扬石剑。
  他已从王朝的片言短语中,看出王、石之间关系不仅不密切了,而且王朝还对石剑有些不满。
  “爹为何又说石剑好话了?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哦……对了,王朝是石剑恩师。唉,爹真是变色龙!我为何会有这样的爹?”蔡如意心思瞬息万变,对父亲更是气恼。
  王朝正欲回话,蔡岳忽然高叫一声:“向大人、邬大人到!”
  “大人,下官告辞了。”王朝也闻出了蔡坤总是套话的味道,不想再坐下去,趁机起身告别。
  “好,王大人慢走。府衙现有空房仅石府一处了,待石大人微服私访结束,本府就将石府房子重新装饰好给王大人住。请王大人暂时在驿馆将就些。”蔡坤热情地相送出府,言下之意是现在不是没分房子给王朝,而是王朝的房子给石剑占用了。
  “谢谢大人关心。”王朝躬身还礼,转身而去。
  艳阳腾空,大地如火烤一般。
  蔡坤相送王朝出府,再回到厅堂,便已全身汗湿,甚是难受。
  一群丫环急急提着大芭蕉扇出厅堂来给蔡坤、向来香、邬聊三人扇凉。
  “大人,参石剑的折子拟草好了,大意是石剑借微服私访为名,公款花销银子,到处游山玩水,与他的俏丫环逍遥快活,还生了一对双胞胎,但为避人嫌,姓石的又把双胞胎趁夜色遗弃在大街上。”邬聊待蔡坤坐下,马上躬身上前。
  他送上参石剑的折子,讲明大致内容。
  “天啊!邬聊咋这么恶毒?石剑惹他什么了?不就是之前在谷香的那点事吗?”蔡如意闻讯,如遭雷击,全身发颤。
  “好!不过,不能署咱们的名。”蔡坤听了,也不细看,将折子还给邬聊,又提点他几句。
  “对呀!”向来香立即响应的蔡坤的话。
  “那下官还得重抄一遍?以什么名义好?”邬聊双目还是血红的,想是为了这份折子并无睡好。
  “邬大人,你的笔迹,上峰都认得,别忘了石剑已是布司府右参议,有可能会看到折子。你请人抄一份吧,另外署乡民的名字。”蔡坤暗骂邬聊人头猪脑,急又提点他一下。
  “哦……对对对……”邬聊【炫】恍【书】然【网】大悟,连连点头。
  “爹,你比邬聊还恶毒啊!呜……”蔡如意吓得双腿发软,坐倒在地,悲哀地哭出声来。
  “意儿……”韩凤凰闻得爱女哭声,急推门而入,怆惶扶起坐倒在地的爱女。
  “意儿……”蔡坤闻声,急跑而至。
  蔡如意指指蔡坤,想骂他,却又不敢。
  因为向来香与邬聊二人也紧跟而入了。
  她一时间心头气苦之极,扑在韩凤凰怀中“哇哇”大哭起来。
  “快叫郎中进来!”蔡坤见爱女大哭,想想她早晨一人发笑、尔后又独在房中叹息,真以为她走火入魔了,急推了邬聊一下。
  “女儿不要见那些郎中,不要……快叫他们滚开!呜……”蔡如意闻言,更是气苦,一把推开娘亲,跃上床去,蒙被哭泣。
  “好好好……意儿别哭。”蔡坤见状,连声道好,一边劝说,一边走近床沿,忽然掀被,疾手点了蔡如意的晕睡穴。
  蔡如意哭声立止。
  “老爷,你为何这样对意儿?”韩凤凰惊世骇俗地问。
  “呼……为夫点了她的晕睡穴,她肯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呼……她前几天是连连晕倒,今儿练功是偷笑,尔后独自在方中叹息,现在一人在房中痛哭……肯定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他长长地仰天呼了口气,坐倒在地上,情急之下也不怕家丑外扬了。
  “啊?蹬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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