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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炮灰九福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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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才……”哭得太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捏了捏手心,又坚定的说道:“那清雅愿意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为玛法祈福。”

    此言一出,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气势汹汹的老太太与弱滴滴的小孩儿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可都是同情弱小的,一下子对那个上来就要打人的老太太不满起来。

    老太太看着周围的目光,脸色更是铁青了。“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倒是和你那个娘一个德性。”

    清雅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虽然她与章佳氏只相处了那么几分钟,但也看得出是个好品性的,怎能让这老太婆污了她的名声。

    “玛嬷此言差异。既然清雅称您一声玛嬷,您要打要骂,为人子孙的本不该多言。可您辱及先母,为人子女,若不出声,就是大不孝了。清雅斗胆问一句,这就是您博尔济吉特家族的修养么?”

    “你……”老太太大怒,正欲脱口大骂,却发现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她扭过头去,一见来人,大惊失色,赶忙也跪倒在地。她怎么忘记了呢,这里头躺着的可是那人的舅舅。

    看着趴在地上的老太太,清雅轻出了一口气,对待这种暴怒的老太太,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掌握不了分寸,拔剑就上了。好在,那个人总算看够了戏,现身了。

    早前与介福哭灵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必然是会来的。这场哭戏原本就是演给那人看的,只是没有想到出了博尔济吉特氏这个意外,虽然有些险,但效果似乎更好了些。现在她可是正在被欺凌的“孝女”呢。那人讲究仁孝,势必不会置之不理。

    清雅不敢抬头,只瞧着那人镶着黄边儿的袍子一抖一抖的,正朝灵前走来。

    他没有说话,径直的上前烧了香,拜了三拜。整个过程里,大厅里跪着的人那是一动也不敢动,清雅感觉自己的背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襟,刚才被木鱼砸到的地方开始疼得厉害。

    “这么多年不见,看来舅母活得是越发的精神了。”那人说着也不瞧向趴在地上有些发抖老太太,走过来捏了捏介福的小脸蛋儿,说道:“倒是两个好孩子,若是我大清子民都似他二人一般至纯至孝,朕也不用这般烦心了。”

    清雅悄悄地瞅了瞅那双手,瘦瘦地,骨节分明,原来皇帝的手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不错,来人正是当今大清朝的九五之尊,康熙爷。

    “朕刚进来,听闻什么克母之事?鄂伦岱,这是为何?”

    鄂伦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对老太太越发的不满起来。这老太太怕是在庙里待久了罢,都忘了家丑不可外扬了。这下好了,佟家的这场闹剧赶明儿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回皇上,青云观的长春道人当年为臣的一双儿女断命,说是生而克母,命中带煞…”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怒吼:“混账,照那牛鼻子的说法,孤也是生而克母吗?”

    鄂伦岱闻言一惊,糟了,居然太子爷也来了。太子一直对生母难产而亡耿耿于怀,谁提跟谁急,这下子又踩着雷了。

    思及此,鄂伦岱把心一横,死道友不死贫道:“臣也是不信的,但是长春道人的确是如此批命的。”

    “众卿起磕吧。太子,慎言。”康熙不赞同的撇了一旁的太子一眼,还需要历练啊,一点小事就炸毛,如何当得了一国之君。

    “善哉善哉,依贫僧看,克母是假,这带煞倒是真。”众人闻言望去,居然是金光寺的圆空大师,这圆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每年想要找其解命的人能够从紫禁城排到小汤山去,并且有传言大师即将坐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佟国纲的灵堂上。

    清雅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和尚,眉毛胡子都已经全白了,皮肤却如同婴儿一般粉嫩,明明是一种很违和的样子,却让人见之便心生出一种,啊,高人就是这样子的想法。他的目光清澈却又深邃,像是能够看穿人的前世今生。

    “这妇人产子,自有天命,何来刑克一说?两位小友,煞气深重,哥儿自是无妨,若上战场,那定是一员猛将;倒是这姐儿可惜了,若是皇上不介意,那咱们大清保不齐要出个花木兰呢!”

    康熙爷闻言,笑了出声:“你这和尚,还打趣起朕来了。咱满洲的女儿,个个都是花木兰!”

    “皇上所言甚是,是贫僧一叶障目了。这里有串菩提子,赠与小友,算是结个善缘吧。”圆空大师说着,从手上撸了珠串儿下来,放到清雅的手上。悄声说道:“总算是完成你玛法所托了。”

    清雅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费心费力,想要演一出戏,好让皇上开金口表扬他们姐弟是纯孝之人,以后任何人想要他们姐弟消失,就得掂量掂量,毕竟是在御前挂过号的了。没想到,玛法连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那座山,都想法子给搬走了。

    有了圆空大师的话,看以后还有谁能用“刑克”“灾星”之类的的罪名来攻击他们!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疼爱么,到最后,玛法还是对他们姐弟放不下手。思及此,清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熙爷见状,摇了摇头,佟国纲那老头子还老在朕面前夸自己的孙女是多么的聪慧果敢,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小孩子罢了。“太子,你也去上柱香,咱们回宫去罢。”

    皇上走后,众位前来吊唁的宾客匆匆地上了香,行了礼,便离去了。

    博尔济吉特氏冷笑了一声:“鄂伦岱,这下你可明白了。”说罢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兀自的出门休息去了。连柱香也没上。

    鄂伦岱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还在灵前守着的姐弟俩,深深地叹了口气。“补熙,带清雅去上点药吧,那背怕是伤得厉害了。”

    补熙走上前去,发现那灵前坐着的小姑娘,竟然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红彤彤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还在抽泣。他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好笑。睡着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呢。

    回到房里的时候,荣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药膏,补熙撩起衣裳一看,乌青乌青的一片,触目惊心。他轻轻的舀了坨药膏往淤青处抹去,许是有些疼,小身体颤了一下,又继续睡着了。

    “大少爷,或许有些话照理不该嬷嬷来说,可是,大少爷,三姐儿和福哥儿实在是过得太苦了。这些年您怎么就不闻不问呢?”

    补熙身子陡然一僵。

    “是我执拗了,以后我回好好的照顾弟弟妹妹的。”边说着,手也没有停。稚子无辜,他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在意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可能越是涉及亲近的人,就越是看不穿。

    连续做了七天盛大的法事之后,佟国纲终于下葬了。浩大的葬礼震惊了让所有的人为之侧目,甚至康熙爷都明旨写了祷文。而葬礼那天的闹剧,也悄悄地在八旗贵族之中流传开来。

    人人都知道,这佟家出了个至纯至孝的“花木兰”。

 第八章 落水阴谋

    “春喜,今儿天热,梳两个包包头吧,用红绳绑着就行,那些珠儿翠儿就不必了。”自打灵堂闹剧之后,那个哥哥补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换着花儿的往荣光堂里送东西,清雅原本空闹闹的梳妆匣子一下子便给塞满了。

    清雅倒是无所谓,只是春喜像久旱逢甘霖似的,一个劲的在清雅头上折腾着,拦都拦不住。也不想着,她才留头不久,就那么几搓毛,能翻出什么鲜来。

    荣嬷嬷不赞同的看了眼清雅,“芳仪阁那位今儿生辰,在园子里摆了小宴,姐儿可不能被小瞧了去。”自从被诊断出肚里是个男胎,芳仪阁那位是越发的嚣张了,这还在孝期呢,就敢设宴,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荣嬷嬷想着,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

    清雅笑了笑:“嬷嬷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左右不过是个妾罢了。咱越是重视,她越是得瑟不是。”

    荣嬷嬷一听,恍然大悟,点头称是。巴不得将清雅手上的小玉镯也给?x下来。那起子人,就应该光秃秃的去,藐视她。

    这个荣嬷嬷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谷雨,酸梅汤备下了么?”谷雨是当初自愿留下的丫头中拔尖儿的,做得一手好点心,这才被春喜挑了出来,供清雅近前使唤。

    外面的日头可真大。这才不过五月,就入夏了似的。这薛佳氏也真是能够折腾的,都八九个月的肚子了,她不怕孩子出事,清雅还怕惹上一身腥。若不是薛佳氏一请再请,清雅真像告病不去了。

    “姐儿进些酸梅汤吧,奴婢见天热,加了些薄荷,您尝尝可还饮得?”谷雨递过一碗酸梅汤,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好不容易才在小主子面前得了眼,厨艺就是她唯一的资本,可是万万大意不得。不然,下场就跟那春枝似的。

    春枝虽说还占着这大丫头的位置,但是明眼的都瞧得出,她已经在主子面前失了心。谁也不敢与她过多亲近,在这荣光堂的地位,可是连二等丫头都不如。

    “味道不错,很清新。”给了谷雨一个赞赏的笑容,清雅又扭头对春喜说道:“今儿个日头好,你与嬷嬷一起将这荣光堂的衣物被褥拿出去晒晒吧,虽说玛法不在了,但也不能忘了清理……”

    “可是,那谁陪着主子去园子里呢?”春喜皱了皱眉,她是不放心的。

    “就谷雨吧,她是个稳重的。”清雅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说道。

    谷雨一听,心下大喜,这可是大丫头才得的体面。

    佟府的花园子虽然不比御花园来得精美富贵,倒是也有一种粗犷的美,那未经刻意修饰过的花草树木,像极了府里主子们的风格。

    含露亭坐落在佟府花园的西南角儿,亭子正对着的便是藕荷塘。

    含苞待放的荷花骨朵儿,随风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让人诗兴大发,清雅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她上辈子也就是个武痴,吟诗作对什么的,还是算了罢。

    “阿姐,你怎地才来,我和路威在园子里都练完功了,你怕是又偷懒了吧。”才走到含露亭门口,就看到介福巴巴的起身跑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春枝。

    像是看出了清雅的疑虑,春枝福了福身,禀道:“今儿个多是女眷,路侍卫不便跟着,正好在园子里碰到了奴婢,便着奴婢跟着了。”

    清雅点了点头,拉了拉介福的小手,冲着亭子里的众人说道:“清雅来晚了,母亲和各位姨娘久等了罢。”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刚来而已。”小薛佳氏尚未开口,今儿的寿星薛姨娘便起身抢嘴道。她今儿穿了件藕荷色的春衫,将要足月的肚儿挺得高高的,因为怀孕,原本削尖的瓜子脸儿显得有些圆润,厚厚的粉底也盖不住眼窝下点点的斑纹,她嘴角上扬,眼见得色。

    这是母凭子贵么?连主母的份儿都敢抢了。

    小薛佳氏倒是和往常一样,好脾气的笑了笑,原本要说的话儿又吞了回去。谁叫她肚子不争气呢?她今天穿了件宝蓝色的旗装,倒显得有些老气,估摸着是想避开庶姐的锋芒。

    “姐儿今儿倒是清爽。”这声音,软软糯糯的,一顿一顿的,像小猫的爪子一下一下的挠在人手心上一样,直痒痒。清雅即便不见人,都知道,这必定是那荣宠不衰的郎氏。想不到,她爹居然好这一口。

    郎氏今儿穿得可真真是凉爽,尚未正式入夏,她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夏裙,微风吹来,薄薄的袖边儿随风浮动,甚是诱人。鹅黄色的小衫儿让她显得更年轻了些,完全不似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连身边花龄正茂的小薛佳氏,都被她比了下去。

    清雅笑了笑:“比不得郎姨娘。”说着从谷雨手中接过一个小盒子,对薛姨娘说道:“薛姨娘今儿生辰,清雅日前得了个十八子的串儿,煞是好看,算是清雅姐弟给姨娘的一番心意,还望姨娘莫要嫌弃。”

    薛佳氏示意大丫头万芳接过礼物,笑吟吟的道了谢。

    小薛佳氏瞧了瞧她那大肚子,开口嗔怪道:“姐姐,子嗣为重。赶快坐下吧。”

    薛佳氏还未开口,就听到一旁的郎氏哈哈的笑了了起来:“太太果然是个没经验的,这女人临近生产的时候,是该多走动些,不然怕是不好生呢。不过也难怪,太太刚嫁入佟府没多久,老太爷就去了。这可是得守孝三年呢。”

    小薛佳氏闻言,铁青了一张脸。今儿,她来赴这个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半响挤出个笑容,也没有说话。

    郎氏见她不搭腔,自觉无趣,也坐下不提。

    清雅心中觉得好笑,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宴席刚完,小薛佳氏便自称身体不适,带着元雅回了丽春院。许是她脸色实在是有些难看,就连郎氏也没有出口阻拦。清雅原本拉着介福回去歇个午,无奈介福与郎氏所出的介德不知怎地就玩到了一块,清雅见他难得高兴,就随了他去。

    “这池塘的水深着呢,你们俩可小心着。”见介福乖乖的点了点头,清雅也就放了心。介福年纪虽小,倒也是个稳重的。

    “姐儿尽管放心,我和郎姐姐也正打算去湖边消食呢,两个小哥儿有我们看着呢。”

    “那就拜托两位姨娘了。”清雅说罢,便转身告辞了。临道儿又对身边的谷雨说道:“谷雨,你也留下吧,且看着福哥儿些。”

    谷雨点了点头,往湖边走去。

    只可惜千担心,万担心,清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介福和谷雨是被抬着回荣光堂的,与他们一同掉下去的居然是怀胎八月的薛佳氏。薛佳氏一回到芳仪院便漏了红,大夫诊治后说是动了胎气。孩子虽然是保住了,但以后一直到生产都得卧床休息,显然是不大好了。而郎氏,被禁足了。

    介福和谷雨恢复过来时已经入夜了。

    谷雨一睁眼,便挣扎着下了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请主子赐罪,谷雨有负主子所托,没有照顾好福哥儿。”她知道,这一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落水了?”

    “奴婢见两个小哥儿玩得欢快,一直在一旁留意着。后来薛姨娘和郎姨娘在湖边消食,还和两位小哥儿逗了好一会趣,可就那么一会儿,哥儿和薛姨娘便落水了。”

    “可瞧见她们是怎么落水的?”

    “奴婢未曾留意,当时奴婢看到哥儿落水了,便直直的冲进湖里去救人了,请主子恕罪。”谷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她还一阵后怕。亏得她会水,若不然小哥儿没有了,她的命也没有了。

    清雅伸手扶起了地上的谷雨,示意春喜把桌上的药端了过来:“趁热喝罢,哥儿的命是你救的,得感谢你才是,何罪之有。”谷雨松了口气,眼眶红了红,主子这是让她将功折罪了。

    不一会福哥儿也醒了过来。清雅急忙过去问道:“阿福可有哪里不舒服。”

    介福摇了摇头,许是经常练武,他身体不错,倒也没有发热。“让阿姐担心了,是阿福不好。”

    清雅松了一口气,口齿伶俐,思路清晰,看来没有受惊。“你怎么落水了?”

    介福摇了摇头,“那时我和薛佳姨娘正说着话儿,不知怎的她就扑了过来,我和她便一起掉进水里了。”

    扑了过来,莫非是有人推了薛佳氏。清雅正想着,就听到角落里传来一个细细地声音:“奴婢知道是谁推了薛佳姨娘。”

    清雅一惊,只见那春枝正坐在角落里,全身湿漉漉的,头发沾了水,一缕一缕的,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和介福与谷雨刚回来时一个味道,烂泥和荷叶混杂着的青气。

    “奴婢当时在一旁瞧见了,是郎姨娘推了薛姨娘和小哥儿。”

 第九章 姨娘春枝

    原来因为春枝的指正,郎氏才被禁了足。

    “主子,芳仪院的万芳过来了,说是薛姨娘想要春枝过去,多谢她的救命之恩呢!”清雅尚未开口,就见跪在地上的春枝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像是等待多时了。

    “春枝,你且换身衣裳,随万芳去罢。”这丫头的心要是飞了啊,是怎么拦也拦不回的。

    春枝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过荣光堂。

    第二日一早,清雅带着春喜去春丽院请安的时候,春枝正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举得高高的,端着一碗茶,就要递给小薛佳氏。

    小薛佳氏像是没看到似的,自顾自的说道:“原本老爷高兴,纳个妾也是应该的,只是如今尚在孝期,你便勾引老爷,委实有些不知廉耻。待孝期过后,再叫老爷将你收房吧。”

    春枝闻言,身子一震,端着茶碗的手微微颤抖,茶盖儿磕着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到清雅进来,小薛佳氏突然想到什么的似的:“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这春枝竟是三姐儿身边的大丫头……”父亲睡了女儿的丫头,怎么说也是庄赤裸裸的丑闻。

    清雅朗声笑道:“母亲哪里的话,薛姨娘昨儿个夜里可问女儿要了春枝过去呢。我荣光堂里的大丫头,可不是春喜与谷雨么?”

    小薛佳氏笑了笑,“原来如此。”

    到最后,小薛佳氏也没有饮那碗茶。春枝红了眼,她仿佛看到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在嘲笑她,没有被主母承认的妾室算得了什么妾,她不过是个不明不白手机无分的通房丫头罢了。

    请安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且今儿后宅的女人又多了个,小薛佳氏也无心与清雅多唠叨,她还要处理郎氏害薛姨娘和小哥儿落水一事呢,想来都头疼。

    清雅离开时,春喜发现春枝也跟了上来,气愤的说道:“柳姨娘莫不是忘了,打昨儿个起,你就不是咱荣光堂的人了,还跟着做甚,倒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春枝讷讷地站在一旁也不言语。

    清雅看着她那梳得整整齐齐的妇人髻,冷笑道:“当初在翠玉阁的时候,我们姐弟俩枕头里的好东西,是你放的罢?”

    春喜闻言大惊,那东西,不就是天花血痂儿么?

    只见春枝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姐儿,你都知道了!奴婢也不知道那是天花……那人只是说枕了会让人虚弱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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