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血裔-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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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青叶也过来了!”青菱欣喜的说道,“族人在黑砾原过得还好?”
素鸣衍将他此行的见闻粗略的说了一遍,青菱听了垂泪不已,抱怨自己当时太自私,连累到族人。素鸣衍揽过青菱小巧的头颅,安慰道:“我可舍不得任苏盖文这个老家伙糟蹋你,有我在羽嘉,你族人总有翻身的一天。”
青菱收住悲声,才发觉素鸣衍的脸贴着她的胸口,脸一红,骂道:“落在你的手里又有什么好,还不是整天想着轻薄人家。”却没有将素鸣衍的头推开,反而双臂缠住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柔声说道,“青菱也想让殿下轻薄啊。”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再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闭上眼睛,感觉素鸣衍的鼻息越来越近,娇艳的双唇微微张开,感觉殿下的温湿的舌钻进她的口腔里灵动不休,销魂眩晕,好希望殿下的手再往下游动。
嘴唇分,素鸣衍凝视着闭上双眸的青菱,青菱换了一身嫩黄色的裙裳,灯光下显得分外的柔和,肤色如雪,没有一点瑕疵,此时绝美的脸庞羞涩中更添一层娇媚,仅仅是凝视,就让人心魂欲醉,芬芳如兰的吐息已经乱了,桃红的抹胸掩住高耸的胸口正微微颤动。
这样的美足以让素鸣衍心里的火焰重燃,素鸣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欲念压下去,在青菱柔软的唇轻轻啄了一口,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我要给你名分啊,不会辱没你的家族。”
采儿、阿黛属于未聘则乱,只能是侍妾的名分,但是她们本就是平民身份,在素鸣衍身边无法获得什么名分,只是真心实意的享受素鸣衍的宠爱,也担心哪天会突然失宠。那对于她们来说,才变得一无所有。
素鸣衍对采儿的家人十分照顾,授采儿之父袁护勋爵之衔,赏赐庄园、土地,还将采儿的幼弟、年仅十三岁的袁轻颐到聂鲁达门下随侍,跟随聂鲁达学习武技、用兵之道。
青菱惊醒的睁开眼,疑惑的看着素鸣衍:“青菱可是黑砾原的渎神之民,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青菱只要留在殿下身边就可以了。”
“不,既使无法立你为正妃,也要给你侧妃的名分,办法总会有的。”
青菱双手捧起素鸣衍的脸颊,凝视着他浅褐色的眸子,动情的说:“青菱等不及了,青菱现在就想殿下呢。”
要将卢氏拢络到麾下,必须给足够的尊重,素鸣衍将青菱精致的螓首揽在胸口,说道:“给我三年的时间,教禁并非牵不可破,我要让你卢氏成为燕云最重要的家族。”
“哦,”青菱兴奋中藏有一丝幽怨,青春韶华有几个三年,但是感受到素鸣衍对她的尊重,收拾混乱的情绪,说道,“让青菱侍候殿下洗浴。”
阿黛、采儿、青菱三人共同操持内务,以阿黛为长,没有严格的区分,只是阿黛精于治下,又是女侍长的身份,所以内务诸事多由她决定。阿黛、采儿现在都是侍妾身份,惟有青菱还是处子之身,素鸣衍授意由青菱出任郡王府内宅女官,只是诸事仍以阿黛为主。
等到第四日,素鸣衍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单独带着青菱出了郡王府,望野城刚刚建成,城里除了苦役,就是刚刚脱离苦役身份的平民,总数约六千人左右。望野一马平川,但水源有限,无法提供大规模的耕种用水。素鸣衍只将少量靠近水源的土地赏赐给部众修建庄园,如尤溪、白术、方镜川、江采离、叶明琛都开始雇工人在平湖西岸修建大小不一的庄园。
新铺的石板路异样的冷清,两面店铺模样的建筑,都大门紧闭,只有偶尔的一两家开门营业,远比不上郡王府热闹。
素鸣衍觉得自己这个郡王当得实在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望野城才会有迦南王城与帝都十分之一的繁荣。
城守府、税司、商会行馆、王府采买都在这条街上,驿馆在街的尽头,是一座三进大小的院子,只有帝都驿馆的一角大,卢扈领人住进去,便安顿不了其他人。
还好现在也没人到望野城来,商旅几乎看不到望野有利可逐。江采离从休屠雇来几名勘测士到处勘察地形,将望野城两百里以内的地下都摸得一清二楚,只发现几处开采价值不大的矿脉,开了一处矿场,冶炼黑铁。
素鸣衍暗自安慰自己,一切都很好转,说不定明天就能发现几座金矿、银矿,千年之前,燕云边缘有好几座城池,都有“秘银之都”、“精铜之都”、“金山”之类的别称。
素鸣衍给予卢扈他们最大的信任与自由,驿馆前后的哨岗,都由卢扈派人守值。为了掩人耳目,青菱换了一身男装,守卫见素鸣衍过来,直接领他们进了宅子。
卢扈看见素鸣衍领着青菱进来,忙将其他人打发掉,双眸注视着青菱的脸庞,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年毕竟是他亲手将青菱送进羽嘉总督府的。就算青菱没什么怨言,卢扈内心也不好受。
青菱进屋眼圈就红了,晶莹的泪水落到衣衫上,问道:“我娘亲在黑砾原还好?”
青叶摇了摇头,在黑砾原的恶劣环境下,除了修炼武技,常人很难活过四十岁。然而在黑砾原暴风之中修炼武技,就无法保持娇媚的容颜。
卢青叶与青菱一母同胞,模样周正,但是肤色黝黑,异常的粗糙,素鸣衍估计青叶粗糙的皮肤就顶得上一重鳞甲功。
青菱她们这种天然魅惑的体质更经不住黑砾原的恶劣气候,青菱早料到如此,但得青叶证实,却是另一种难抑的悲痛,几乎要哭晕过去。素鸣衍自幼不知道父母之恩,见青菱如此,黯然神伤,也晓得此时没有机会将素鸣苦修接到身边。
卢扈见青菱娇艳更胜往昔,天然魅惑也随着年纪的增加发挥了极致,就是穿着男装,也散发着常人难以抗拒的容光,难得的是保持着处子之身,暗中询问,才知素鸣衍对卢氏的尊重之意,戒心去了一半,加上这些天与素鸣衍相处的感触,知道他是一个能成大事、能托大事之人。
素鸣衍带着青菱离开驿馆之时,波旬正由卢氏武士陪同着从外面进来,波旬看见男装的青菱,双眼一睁,露出奇异的光芒,哈哈笑道:“明河怎么带着小娘子到处跑?”
波旬的身份,素鸣衍只跟青菱一人说过,连江采离、尤溪都不知道波旬的真正身份,青菱微侧着脑袋,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壮硕冷俊的青年跟图鉴上的羲人联系起来。
素鸣衍笑道:“望野城刚刚建成,冷清得很,过几日我要去上唐城,波兄愿不愿意同行?”
望野城比奔雷原热闹不了多少,但是波旬几天也看到世俗势力的实力,无论是飞翔在天空的千贺武士,还是装备精良的侍卫营武士,在个体上根本无法与羲人武士对敌,但是经过严密的组织,加上精良的武器与弓箭,就有了不容他人小视的实力。如果青岚的数百座城池都有这样的武士,波旬宁可族人老老实实的呆在贺兰山里,所以他也极希望到其他的城池看一看。
与卢氏合作之事,素鸣衍当然不能假手他人,从侍卫营、裔天护卫营、千贺武士营严格挑选四百名人手,加上两千名苦役,由藏金代为统领,负责修筑便宜、建造据点,与卢氏互市等事。
侍卫营作为精锐武力存在,其重要作用就是培养忠于素鸣衍的精锐剑士,裔天护卫营的中低级武官大多出身侍卫营,这样也能保证麾下私军的忠诚。
藏金在追随素鸣衍之前,就有很好的武技底子,修炼家传的普通武技,在二十岁之前就达到三阶战士的水准,说明他有着过人的资质,后来师从尤溪,武技得以突飞猛进,现在与慕昭云同为素鸣衍的侍从官。
第二章(下)
望野城刚刚建成,城里除了苦役,就是刚刚脱离苦役身份的平民,总数将近六千人,望野城附近虽然一马平川,但是没有足够的水源可供耕作,平民主要还是到城中各处工地上的揽活。
望野城的粮食以及生活必需品都要从下资运来,上唐城也是如此,不过上唐城位于下资到羽嘉的隘口上,羽嘉郡的商税,上唐城要分掉四成,商旅虽然刚刚繁荣,每日过境商旅过境上缴的商税也有上万银币。但是维持两城的日常开销,加上侍卫营、千贺武士营、裔天护卫营、龙骑营、望野卫戍营等庞大的军备,每日都要往外拨出十万银币不止。
素鸣衍这几年收刮来的钱财,看上去数目庞大,但也经不住两年的消耗,特别这两年正是急剧扩张、支出远远大于收入的时候。就算与卢氏打通天都山峡口便道,那时将从黑砾原源源不断的汲取财富,但是便道一开,那时就要沿便道向两翼扩张,财政上的缺额更大。
当素鸣衍为财政上的缺额头疼时,财力、人力都很富足的巫氏、摩揭氏却可以趁其便,大肆的将势力渗透进来,这一切都还不容素鸣衍拒绝。
仅仅是扶植忠于自己的势力,其渗透速度远远比不上根基深厚的巫氏、摩揭氏,素鸣衍有必要引进更多可以制衡巫氏、摩揭氏的势力。
长照妃阙氏之所以选择纳吉家为自己的妃族,素鸣衍猜摩揭伯岑在其中起了关键作用,但是摩揭伯岑绝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纳吉天仕,素鸣衍甚至相信,就算摩揭氏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既然如此,纳吉氏就可以拿来制衡摩揭氏与巫氏。
素鸣衍决定到上唐看看长照妃阙氏为他选定的正妃,为了增进与羲族世子波旬之间的关系,他特意邀波旬也一同到上唐去,同时可以探听更多奔雷原的事情;卢扈让卢青叶跟六殿下多亲近亲近,让他跟着去上唐城。
素鸣衍特意邀波旬坐进他专有的精铜战车,羲人哪有这么奢侈的物品,素鸣衍见波旬一脸羡慕的样子,说道:“波兄恢复真身能有多高,我让手下工匠为波兄定制一乘战车?”
波旬摇了摇头,说道:“这乘战车相当宽敞,但还容不下我羲人的躯体,真正要定制这么一乘战车,哪里去找战兽,外面的四匹银角风马兽神骏虽然神骏,但还上不上羲人的战场。”
“羲人的战场?”素鸣衍敏感的抓住波旬的字眼,“难道羲人之间还存在战场吗?”
“说说而已,”波旬顾左右而言他,“惟有紫狻兽、雷云兽才天生是我羲人的战兽,可惜明河不会割爱。”
素鸣衍撇撇嘴,摇摇头说道:“龙兽才是光明星辰之神的侍兽,传说峻衡山深处有龙兽出没,波兄何时想进峻衡山捉龙兽,我倒可以在一旁为波兄助威。”
“在一旁助威?偏偏明河能说这般无赖的话来。”波旬苦笑道,“龙兽是众兽之王,九阶的天兽,只怕惟有神祗降临,或有可能降服龙兽。单是明河的紫狻兽、雷云兽就叫人眼馋,明河是如何降服两兽的?”
“我都跟你说过了,我这点伎俩,如何能降服天兽?天兽之智不在人下,自然也会选择人亲近。”素鸣衍自然不会将详细告诉波旬,避重就轻的推搪了几句。
波旬说道:“明河似乎不想让部众知道天兽的存在,还特意吩咐卢扈他们守密,所为何事?”
素鸣衍笑道:“波兄手下也有部众,会不会让部众看穿自己的底细?统御之道,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波旬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理解的一笑。
车辙辚辚,修筑上唐至望野的道路,只花费半年的时间,但是无数苦役却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参与修筑此路的苦役最后都被敕免奴隶身份,也洗脱流寇的身份,成为望野、上唐的平民,对于还活着的苦役来说,似乎辛苦也有所值。
素鸣衍在羽嘉郡的强势,让纳吉涅骑犹豫了,内心有所畏惧,他甚至想劝说父亲解除若兰与六殿下之间的婚约,通常卷入帝位之争的家族,只有胜利者才有好下场。
在素鸣衍抵达上唐的前一天,纳吉天仕也秘密抵达上唐,纳吉家此时想脱身而出,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必须亲眼看一看涅骑所看到的事,才能做出最后的决定。
纳吉氏在黛湖东畔修建了一座庄园,在黛湖沿岸的庄园群落里,不是很起眼,规模也只是中等,比起纳吉氏在其他地方的庄园,也没有特殊之处。
在纳吉家庄园的西北面,是裔天护卫营驻守的庄园,虽说是庄园,但在纳吉涅骑眼里,不亚于一座堡垒,上唐人也多称之为黛湖城。入冬以来,羽嘉境内局势稳定,为了掩藏旗下私军的实力,白术率领裔天护卫营精锐与侍卫营一起北上,只留下三百人驻守黛湖。
纳吉天仕站在湖堤之上,望着北面的塔楼,长时间的一动不动。暮色渐浓,湖面上水烟飘渺,纳吉天仕转过身,将脚下的残雪踢掉,轻叹一声,说道:“六殿下十六岁就到迦南为质,前年借赤肌鬼之灾得以提前归国,在帝都的人的眼里,六殿下是一个对政局无足轻重的人物,你或许在到羽嘉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吧?”
纳吉涅骑点点头,说道:“我确实存有轻视之心,所以才认为若兰嫁给六殿下还不坏。六殿下若无异心,做他的平安郡王,一生荣华富贵自然少不了他,若兰也有好结局。但看羽嘉的情形,六殿下可不是甘居他人之下的人物,他会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拉上他的战车,覆巢之下将无完卵!”
“哼!”纳吉若兰绝美的脸如罩一层寒霜,一双美眸定睛看着深碧色的湖水,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大哥何时希望我能有好结局?你们焉知檀那明河不会是最会的胜利者?”
纳吉涅骑脸微微一红,说道:“六殿下怎么可能会是最后的胜利者,青岚帝君不能有渎神的污点。我承认,六殿下的雄才伟略,是我平生所未见,但是这改变不了六殿下的结局。我以为,六殿下在秦山的那段时间里,跟二殿下结下秘盟,六殿下最终的目的是要将二殿下推上帝位,但是二殿下登上帝位之后,会不会容忍一个对他有足够威胁的六殿下?父亲在帝都应该看得更明白,六殿下只有两个结局,要么登上帝位,要么身败名裂,却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
“檀那明河就不会割据羽嘉?终身不奉诏,想必檀那隆城也没办法。”纳吉若兰讥讽道。
“摩揭氏会容忍六殿下割据羽嘉,就算六殿下割据羽嘉,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对我们纳吉家又有什么好处,难道要我们纳吉家放弃东部的肥沃土地?”纳吉涅骑激动的说,“父亲可是担心我族与苏颜氏的矛盾?我以为,局势如此紧张,苏颜士吉不会节外生枝,我族与苏颜氏比邻而居,苏颜士吉也怕被我族牵制住,苏颜士吉若真是枭雄之流,一定会主动化解与我族的矛盾,毕竟是六殿下杀了苏颜澹。”
听到死去情人的姓名,纳吉若兰脸色微微一变,眸子里的寒意更甚。
纳吉涅骑见父亲犹豫不决,问道:“父亲在犹豫什么?”
“没什么,我想到长照氏派人过来约定婚事时,我无心的问了婚使一句话……”纳吉天仕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话?”纳吉涅骑奇怪的看着父亲,不晓得父亲突然想起什么事来。
“我问长照妃派来的婚使,小女若兰无才无德,长居深闺,帝妃怎么知道小女的名字;婚使说,左卿大人在帝妃前说纳吉家有良女……”纳吉天仕的眉头紧紧的蹙着,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脱离他的把握,他也起了退却的心思。
“枢府左卿摩揭伯岑?”纳吉涅骑惊讶的问,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的细节,眉头皱起,陷入沉思之中。
纳吉天仕从悠远的神思中收回不定的眼神,目光落在女儿的脸上,叹了一声,对纳吉涅骑说道:“既然若兰不想嫁给六殿下,强致反生祸事,我亲自去望野谢罪,我想六殿下不会太为难我吧。”
纳吉涅骑点点头,若兰性子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婚后搞出人命,反而引来大祸,难道父亲想得明白,说道:“我随父亲一直去望野城,当然我族也要做出些表示……”
“不,我要嫁给檀那明河!”纳吉若兰斩钉截铁的说道,不顾父兄俩人脸上的惊诧神情,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了凉亭,往内宅走去。
第三章(上)
纳吉若兰突然转变态度,令纳吉天仕父子措手不及,站在湖边,一时没有周全之计,一旦若兰与六殿下完婚,纳吉家就绑上六殿下的战车,再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素鸣衍可不知道纳吉若兰的态度出现骤变,十二乘精铜战车组成的车队缓缓驶进黛湖庄园,他心里正担心去见纳吉若兰一定不会有好脸色给他看,心里正盘算着打个理由将波旬、卢青叶支开,免得笑话落在他们的眼底。
上唐城位于下资到羽嘉的隘口上,比望野城繁荣多了,作为下资到羽嘉之间惟一的中继城,商旅都会在上唐稍作整顿才继续上路,黛湖离上唐关城有二十多里,在黛湖北岸修建了一些行馆,许多商旅也喜欢到这里落脚,形成一处附属于上唐城的集镇。
纳吉涅骑一直让人注意黛湖庄园的动静,素鸣衍的车队刚进黛湖庄园,纳吉涅骑就知道了消息,心里长叹:这难道是纳吉家的命运?
他原想等若兰的倔脾气过去后,才劝她改变心意,没想到六殿下竟在这时候返回上唐城,如果不能阻止若兰与六殿下见面,结局已经无法更改,沮丧的望着纳吉天仕,问道:“父亲,眼下如何是好?”
“拿我的名刺分别送到黛湖庄园与上唐城,免得六殿下起疑心。”
“若兰那边怎么办,她为什么又突然同意婚事了?真令人费解!”纳吉涅骑带着抱怨厌烦的语气说道,“这下子连解除婚约的借口也没有了。”
“若兰是恨我们……”纳吉天仕心里一痛,只恨自己无法做一个寻常的父亲。
“恨我们……”纳吉涅骑不解的问。
“是啊,”纳吉天仕的声音有悲凉的味道,“若兰恨我们随意决定她的命运,恨这个给他荣耀身世,却没给她一点自由与快乐的家族。”
“啊!”纳吉涅骑惊讶的叫道,“难道父亲就看到着若兰将整个家族都毁掉?”
“那又能怎样?”纳吉天仕陷入痛苦的沉思,“这是纳吉家逃不脱的命运。”
……
纳吉天仕秘密抵达上唐,素鸣衍合着纳吉天仕的名刺,觉得其中颇有值得玩味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我不到上唐城,纳吉天仕大概会悄悄的来,悄悄走,真是令人想不透啊。”
尤溪、千贺长琴站在一旁默无言语,此次只有尤溪随行,千贺长琴早就回到千贺湖谷,此时过来相见。
“真是想不透啊。”素鸣衍又颇为无赖的重复了一遍,“想不透就不用想了,不如到府上会一会他,既然纳吉天仕亲自赶过来了,也不用跟纳吉涅骑捉迷藏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