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修道者-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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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意无非是教导一下赵斌,但说完之后他却愣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钻在仙、佛分化的牛角尖中,所以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偏见?
安逸默然不语,一时间心中转过万千念头,开始思考着自已。一直以来的修行。
这时小狐狸瞅见机会,见安逸正在愣神,犹豫了一下。当即转身飞退。等退得远了,才高声撂下一句狠话:“臭道士你给我等着,等仙姑回去找师父修成**,定要报今日之仇!”
声音渐远,妖迹渐无。
赵斌看着小狐狸消失的方向,恨恨道:“小妖精。真是不知好歹。师父放过你一命,你竟还敢威胁。下次让我逮到,定然不会轻易的饶了你。”
安逸回过神来。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她不过是觉得面子上放不下,所以才留句狠话撑撑场面,就跟江湖上的好汉没什么两样,你也不必在意。”说完之后,他转头看向何清,将手中符篆递回去,道:“方才为了吓唬小狐狸一下,不告而取,望何英雄不要在意。”
何清连连摇头,看了一眼符篆,却没有接过,摆手推脱道:“道长严重了,今日若无道长,我哪里还有命在。这符篆我拿着也没用,又没有御使之法,就送与道长吧。”眼中没有半分不舍。
安逸摇头笑笑,对于何清的性格倒也欣赏。但这符篆他留着也没用,挥手将符篆打入何清怀中,笑道:“是你的东西,你就拿着吧。虽无御使之法,但也聊可防身,寻常妖精不敢伤你。”说完,一指不远处小狐狸没来得及收走的混元如意石,用法力勾到手上,笑道:
“这小狐狸法力虽然不济,但这法宝却也有些作用,正巧贫道收了一个弟子,送给他玩玩也不错。”说着,把石子递到赵斌手上。
赵斌欣喜的接过来,拿在手中转着圈的看了一遍,见这宝贝卖相也颇为不凡,通体月白之色,表面上有些粗糙,但却一丝古朴韵味,当下收在怀中,向安逸拜谢。不过之后却是问道:“师父,这宝贝有什么作用?”
安逸将混元如意石的功效给赵斌解释了一遍,并告诉他等日后修出法力就能运用,把赵斌乐的美滋滋的。
安逸也不去理会,转而向何清抱拳,道:“何英雄,贫道与劣徒还有些事要做,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退。”
何清面色微动,见安逸转身真的要走,忽然跪了下来,请求安逸收他为徒。
安逸用法力将其拖住,阻止何清拜下,摆手道:“世间万世讲究个缘法,何英雄与贫道并无师徒之缘,还是莫要施此大礼。”说完,招呼赵斌离去。
赵斌回过神来,看一眼何清,又看了一眼安逸,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对何清抱拳道了声:“告辞!”转身追上安逸的步伐。
何清看着二人背影,略显失望。
但不过瞬间,他脸上失望之色一扫而空,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符篆,神情中略显沉吟……(未完待续)
ps:感谢曲尽源打赏……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劝
赵斌追上安逸,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其间偶有交谈,不一会儿就到了赵斌家中。
此时赵母似还未睡,屋中发有淡淡的烛光,从门缝中透出。想必是担心还未归家的儿子。
赵斌站在门口,表情一阵犹豫,伸出手来,迟迟不敢将房门推开,回过头轻声叫了句:“师父……”
安逸听言,见他这般模样,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无非是怕老母不愿意,亦或者母亲愿意了,真个离家修行又放不下心思,正在此等两难之际,不迟疑才有鬼了。
但此中之事只在赵斌心中,该如何抉择,外人是帮不了的,所以安逸只是微微额首,算是答应了一下,并没有口说其他。
赵斌见了却心中一定,鼓足勇气将房门推开,露出里面赵母略显苍老的身影。
老太太这时候正在纳鞋,一双眼有些昏花,离得鞋面比较近。
听到开门声,老太太立刻抬起头,见自己儿子领着一个道人回来,她脸色微变,站起身来,对儿子道:“我儿,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顿了顿,才问道:“这位道长又是?”
赵斌对安逸尴尬一笑,走到老母身边,叫了声“娘”后,也不敢隐瞒,将今天白天的事讲了一遍,然后将自己拜安逸为师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并给两人互相介绍。
老太太脸色这才大变,一边恼怒儿子竟瞒着自己办了如此大事,一边又深恨怕安逸不讲情面,致使她母子二人分别。
仔细打量安逸一眼。见他与赵斌年岁仿佛,也大不了几许。老太太心下疑惑,暗思自己儿子即便拜师,也不该拜如此年幼的。不进怀疑是不是在骗她。
可见两人神情不似作假,老太太一时也断不定真伪。这才按下心头疑虑,对安逸拜了一拜,道:“未亡人曹氏,见过这位道长。不知道长年岁几何,在何处仙山修行?”
安逸俯身还礼,道:“不敢当老夫人如此大礼。贫道安逸,自修行以来,居无定所,四处游荡,时隔几载自己亦不得而知。但算算恐也到了花甲之龄。”
老太太与赵斌闻言皆是一震。不过赵斌是震惊,震惊安逸竟有如此年岁,还能保持这般相貌。而老太太更多的却是怀疑,怀疑安逸是在扯谎。
猜忌的眼神,在安逸与赵斌身上打转,让人一时间也难以猜出,老太太是在想什么。
赵斌心中忐忑无比,实在不知道自己母亲要做什么。安逸却一脸淡然。似是对老太太眼中怀疑视而不见。
沉默片刻,老太太终于再次开口,道:“不知道长为何看中劣子?”顿了顿。追问道:“竖子自幼顽劣,不学无术,又常以舞刀弄棒为乐,闯过不知多少祸端。如此顽徒,因何能得此仙缘?”
赵斌脸色一变,猜想母亲是为了让师父反悔。从而打消收他为徒的念头。安逸想的却更深一层,心道这曹氏也可谓是用心良苦。此举恐是怕直接从赵斌身上入手。会恶了他们母子关系,所以才从他这个外人身上寻找突破点。
正想着。见赵斌似乎忍不住要说话。
安逸先冲着赵斌摇了摇头,才转回老太太处,笑道:“老夫人此言大是不妥,令郎丰神俊朗,何苦自谤其才?不瞒相告,贫道正是见令郎一身仙骨,不着半点尘浊,素有修道之根基,方才动念收其为徒。”
老太太寸步不让,道:“果真如道长所言也就罢了,但自家孩儿自家知晓,赵斌自小愚钝,不足为学,实在当不得道长如此夸赞。”顿了顿,又道:“即便真如道长所言,但老妪先听道长曾说居无定所,试问道长,若收赵斌为徒,是否要带他云游四方?愚妇曾听闻,仙家以忠孝为本,决无阻人断绝母子之理。如今老身年迈,身旁若无有个照应的,恐怕难以过活。更何况小儿若随道长云游,此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老身不幸中途殒命,岂不是连个养老送终之人都没有?”
此话一出,赵斌立时变了脸色。之前他还未考虑到这一层,此时遭母亲点破,当下也开始犹豫,一颗念头,在心中修道之念与亲情之间徘徊,面上阴情不定。
安逸此时也犯了难,虽说照他的心思,修道之人不应顾虑太多,但人伦大道亦是道,他却也不好替人家做主。
不过想到赵斌身份,安逸沉吟了片刻,最终决定,还是先跳出人道,用天道来试着劝一劝。
这时候老太太似乎才想起来,招呼安逸坐下再谈。安逸说了声“恭敬不如从命”,坐在座位上,才缓缓开口道:“老夫人慧心卓识,所担心的也确实有理。但需知人生世上,饮啄聚散皆有分定,不可强求。就如贫道,本是四方云游,来到此地也不过随念而至,但在万千人中,偏与贵公子结识,此岂偶然之故?千山之遥,万水之隔,相逢陌路,成此一段因缘。自必有一种道理在内。这般道理,于我道家而言是为定数,在儒家所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此两者,皆是天命所归,缘分注定也。”
顿了顿,又继续道:“老夫人恐怕不知,令郎出身本就不凡,其本是天上仙人下凡,是以才能有此根基。贫道曾闻令子所说,自幼便有出家之念,此中道理,便是因前缘所定,不然区区一幼儿,何故慕道?”
安逸说到这里,老太太脸上忽然色变。
安逸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却没多作细想。心道:自己把该说的先说完,至于老太太与赵斌如何选择,那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一念想罢,安逸从老太太身上收回视线,接着劝道:“老夫人岂不闻“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其实这人生,本来就如做梦一般想。自己的生死都不能自知,更何况母子夫妻的会合分离,哪里会有一定之理?就譬如眼前你我三人,今天无端相见,在那未见之前,夫人心中可曾想到,某年某月某日有个安逸前来相会?”
“会既无定,分也何常,散不可料,聚更难测。”
“夫人母子孤苦相依,若冒然离别,自会有许多牵恋,此亦是人之常情。然令郎天姿不可轻废,人生光阴,更不可虚度。赵斌本来仙神落凡,不论是贬是谪,其仙籍未消,根基由在,恰应该修道求仙,复登天庭。若因夫人之故,把此世耽搁了,那下一世再转劫,根基必然立消一层,到那时想要成仙,则是难上加难。若下一世还则不成,最后沦为凡人,便要生生世世受这轮回之苦。”
“夫人现在把赵斌留下,团聚之日也不过到你百年之日。但若让赵斌修道,待得他造就不凡,夫人母子相聚之期反能天长地久,更能留下一段‘一人得道,母子升天’的佳话。这岂不比眼前数十年相依相随,好得千万倍?”
“贫道是出家人,不敢多事,更不会强人所难。之所以苦口相劝,无非是怜赵斌之资,不想让其浪费如此好的根基,此也不过一念之慈罢了。”
“贫道言尽于此,夫人究竟如何决断,是否愿成全赵斌,也只在夫人一心尔。若夫人决不舍得赵斌离开,此亦人之常情,贫道立刻告辞,绝不再来叨扰。”
一段长篇大论后,安逸立刻闭口不言,一双眼轻轻闭合,静等着老太太如何决断。
此时老太太脸色阴晴不定,自打方才就没有停下来过。倒叫安逸有几分好奇,不知道她怎么听了自家儿子是神仙下凡后,反而是这个表现。不过他也懒得再问,毕竟对于他来说,说了这么多已经够了,若老太太一意孤行,他也不会有半分留恋。
就在这个时候,赵斌的表情也是变幻不定,一会儿看看老太太,一会儿看看闭目养神的安逸,神色颇为挣扎。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太忽地一声长叹,似乎道尽了无数的哀愁。身体失力般靠在椅子上,神情落寞。
赵斌猛的站起身来,神情紧张的跑到母亲身前。但不料老太太无力的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转过头来,对安逸道:“老身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实在不舍得小儿,才自小就不让他与僧道结交。可没成想,老身竟为了一己之私,险些误了孩子的终身大事。”
安逸眉毛一挑,睁开双眼看向老太太,静等她的后话。
老太太这时又叹了一口气,愧疚的看了赵斌一眼,才道:“斌儿来历不凡,老身早有察觉。早年怀上他的时候,家夫四十有二,我也三十有七。当时曾梦见一位威武神将,其身长百尺,披散着头发,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色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忽的化作一道流光,钻入老身腹中,这才有了我儿降生。”
“我儿天生聪慧,三月能言,一年识字,然吾怕世人以为妖,是以一直不敢宣之于外。到得吾儿二岁时,便已习文,然其不喜孔孟之言,专好老庄之道,那时愚妇便已知吾儿当与道家有缘。可家夫却恐其入道,无人给我赵家传宗接代,于他六岁之时,就把一切道书付之一炬,只逼他学孔孟之学。吾儿痛哭不允,除道书一切不看,家夫无奈才授其一身武艺,以做一技之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心转意
随着老太太话音继续,安逸也终于搞明白了她为何不让赵斌学道,总结起来不外呼四个字:“传宗接代”而已。
传宗接代乃古代第一人伦大事,就连到了现代也无有更改,可见其中的重要性。
俗话说“无人不可为家,无家不可为国”,若天下人皆不知生养,那连人族这个族群都会没了。
人族一灭,人道立消,所以在老太太搬出“传宗接代”这件事情后,安逸立即闭口不言,坐等老太太话接下茬。
老太太这时却似回转心迹,长叹一口气后,道:“道长方才所言,皆是金石之言;道长之心,实乃天地之心。老妪妇流浅见,几致贻误小儿,今蒙道长开示,心下已经洞明,既然小儿有这等出身、缘法,愚妇也不能为一己之私,耽误了他的前程。小儿既已拜了道长为师,那便是道长之徒。道长好意栽培小儿,我母子也理当感之不尽。就连亡夫地下有知,一定也会万分感激。但‘舔犊之私,贤者不免’,愚妇只想问问道长,是否要带我儿云游天下,若是一去,不知何日再得回来?”?
安逸心下惊奇,没想到这老太太这么容易就被他说通了。说实话,他还以为要多耗费一番口舌,或者老太太要多犹豫几天呢,实在想不到,竟被他三言两语一通乱说说通了?这么容易?
安逸从头至尾把自己所说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不禁恶意的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被最后一段。‘一人得道。母子升天’所打动的。
长生不老是自古以来。天下人最大的**。老太太早不悟晚不悟,偏偏在这个时候“悟”,说起来还真有那个嫌疑。不过这些本不重要,所以安逸只是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就把这个无聊的念头甩掉,转而看向赵斌。
这时赵斌神情呆愣,似乎还没有从他母亲刚才的一番话中摆脱出来,想必他也没想到。他母亲会同意的这么快。
安逸无奈的摇摇头,刚要把赵斌叫醒,可眼角余光扫到老太太,却忽然一愣。
只见昏暗的烛光下,老太太发染白霜,满脸皱纹,浑身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双脚略微的蜷缩。就像是一个无助的留守老人,浑身撒发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尤其是眼角的鱼尾纹处,竟已在不知何时。噙起了一滴泪珠。
泪珠滚动,在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是那么的混浊,流过老太太满是皱纹的面颊,被那皱纹,引成一条曲折的泪痕。像是一道闪电,狠狠的,劈落在安逸心田。
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对他百般疼爱的母亲;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个对他严面慈心的父亲。
可不知什么时候,那一切的一切,都已随着两位至亲的逝去而远去。深深的埋葬在他的心底,竟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去想起……
是心性凉薄,还是心中有怨?
是心性凉薄造成的心中有怨?怨父母撒手人寰,留他孤苦无依。还是心中有怨造成的心性凉薄?薄天下宁不负我,我亦无情。
隐约中,两张模糊的面容,在安逸的眼前出现。他们带着微笑,带着宠溺,在半空中静静地漂浮着,静静地,注视着他。
天地间,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声音。
安逸抬头望着,抬起头认真的望着,可下一刻,他蓦然发现,这两张面容,竟是如此的模糊。模糊到连他自己,都只能凭感觉,才能认出。
亲切,而又陌生的感觉……
安逸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他已经开始遗忘;久到,他早已改变。
从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孩子,到一个单亲家庭,直到最后,成为了孤家寡人。从一个平凡到再不能平凡的平凡人,成了现在,一个遨游万界的修道者。
这里面,紧紧隔着一个个故事,但故事的背后,却隐藏着,不足为外人道的心酸。
何以他会漂泊世外,何以他愿坐赏浮华?
若非太多的灯红酒绿让人厌了烦了,那只有,经历过无尽的风雨,才让人变得沧桑。
房间中,不知不觉,陷入了沉默……
在这一片寂静中,只有燃烧着的蜡烛,撒发着微弱的光芒,时不时的,响起“哔啵”的爆裂声,随着一滴滴猩红的蜡滴,像是血泪一般,缓缓滑落。
赵斌在此时回过神来,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人,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一空,说不出来的滋味。尤其是看到母亲面上的泪痕,他心中一揪,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娘……”
老太太瞬间惊醒,胡乱的将面上泪痕拭去,再次抬头面向赵斌,却露出了一个微笑,不过在这微笑中,却有着几缕苦涩。
“我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随着道长去吧……”老太太轻声说道。
“噗通!”
只见赵斌猛的下跪,跪在老太太的膝前,双眼中隐有泪珠,道:“娘,孩儿不去了,孩儿在家陪着您……”
老太太眼中滚出欣慰的泪水,抬起手抚摸着赵斌的面颊,将他脸上的泪痕拭去,强笑道:“傻孩子,修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吗?况且你既已经拜了道长为师,如今怎又能因为娘反悔……”
老太太还没有说完,赵斌忽然转向安逸,泪拜道:“师父,恳请师父开恩,徒儿愿侍奉母亲,终身追陪膝下。果有仙缘,亦待母亲百年之后再说。此时请师父原谅,暂给弟子几十年假期……”
声音到此戛然而止,赵斌抬着头,望着安逸,脸上一片呆滞。老太太对儿子的表情万分不解,顺着赵斌的目光看去,也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安逸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似是成为了虚幻,让人有一种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淡淡的平视着面前的虚空处,似乎没有着落点,又似乎每一处都是着落点,但却并不让人觉的怪异。
深深的窝在椅子上的身影,漂浮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气质,就像是一个历经万代的古董,撒发着一股,腐朽而又出尘的气息。
就是这一股气息,紧紧的吸引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不忍移开,不敢去打扰。就那么静静的,注视着安逸。
老太太此时对安逸之前所说的,已有花甲之龄,竟已开始相信起来。不知为何,她感觉面前的这个“少年”,比她经历的,要多的多的多。
赵斌怔怔的看着安逸,一时间似有千言万语,但却只是张了张口,就不自觉的闭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就在两人都愣神间,安逸却忽然目光一定,瞬间有了焦距。
先是平淡的瞥了赵斌一眼,却没有说话,转过头去对着老太太点了点头,才又复转回来,道:“赵斌,你做何选择,贫道不会有任何干涉,陪母亲承欢膝下也罢,随贫道云游天下也罢,这一切都在于你之一心。但我只有一点问你,你可曾想过,你为何如此心慕道学,乃至对孔圣之言,都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