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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一世之尊-第5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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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迈出,孟奇悄然离开了昆仑山玉虚宫,来到了画眉山庄。
  这是游历的第一步,和陆大先生面对面交流“我之为我”的问题!
  孟奇考虑过自封记忆和力量,深入红尘,再历一生,以此找到“我之为我”的缘由,类似于夜帝的“千面万世历劫法”,但更加极端,不求他人为我,只通过一段段经历找到“我之为我”。
  我是谁,谁是我,这是青帝遗忘了自身后一直在询问的疑难,也会是自封记忆和力量后自己希望得到明悟的问题。
  指不定日后诸天万界就多了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逢人就问“我是谁,谁是我”。
  这个办法危险重重且历时甚多,对希望几年内突破的自己而言是最后的选择,因此先找走最艰难最纯粹道路的陆大先生交流交流。
  到了自身这个层次,光靠万界通识符的对话有的时候并不能涵盖所有意思,大道难以描述,言有尽而意无尽,佛祖拈花,迦叶一笑,何曾有对话?
  气机的牵扯,一举一动的韵味,各种因素铺陈出的感觉,都来自于面对面的交谈。
  画眉山庄,后山草庐,因传说气息侵袭而受伤的陆大先生穿着灰袍,一丝不苟地浇灌着奇花异草,身边没有“寒冰仙子”叶玉琦,因为对方在轮回里寻到了契机,进入了梦境宇宙,正重演一生,以圆满心灵,证道法身。
  陆大先生的气息还不稳定,传说之威足见一斑,察觉孟奇到来后,仍然坚持将手中的一个浇灌动作做完,接着才抬起头,微微颔首道:
  “你要问‘我之为我’的事情?”
  “前辈明鉴。”孟奇笑呵呵拱了拱手,一撩青袍,随意席地而坐,坦然自若道:“晚辈有三问。”
  “第一问是宙光碎片,当天地出现时光上的分裂,因未来不同可能而各成一界,不到传说者必然随之分化,出现新的‘他我’,那么,在不了解哪边是真实界哪边缺少传说的前提下,因为共有过去,性格、经历、爱好、感情都完全一致,怎么分辨‘谁是我’?”
  宙光碎片内的“他我”等于复制品,难以分辨,让自身独一无二的认知受到动摇,我能为“我”,他也能为“我”。
  陆大先生放下浇灌物品,盘腿坐于草庐内,目光看向旁边的妻子坟茔,沉吟了一下道:“他之‘我’非你之‘我’,就像你认知的自我不是魔佛的自我一样。”
  “一旦出现分裂,因为宙光碎片本质上的降低,与大道的联系会有变化,所出现的‘他我’本性真如与你的本性真如自然有着些微不同,且等一等看一看,五年之后,十年之后,你们的分别便会慢慢出现的。”
  “过去独一无二,是你之所以为你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它就像根茎像枝干,可以长出两片不同的叶子。”
  孟奇若有所思点头,既然宙光碎片与真实界会有区别,不提自己因为牵涉传说以上,不会分裂“他我”,哪怕分裂,也会因为环境本质上的不同而有所区别,不动摇独一无二的认知。
  他右手轻敲着左手手背,再次开口道:“第二问,如果有大人物复制你的真灵,创造一个与你所处环境完全一致不分高下的世界,给予他完全一样的经历,不会比你多,也不会比你少,那如何坚持自己的独一无二?”
  要做到这种事情的条件很苛刻,更接近于假想中的天方夜谭,但世上有着彼岸者这种可以几乎违背逻辑的强大存在,完全能办到类似之事,就像地球上的孟小奇。
  勘不破这一点,成为传说时必然迷失自我,遭遇失败。
  陆大先生因为是要走“不假他我”的独一无二道路,对类似问题不乏思考,没有停顿,没有沉吟,微微一笑,和缓说道:
  “这就是‘一念之差’。”
  “佛门说真如,道家言本性,都在说同一个事物,不受后天沾染,不受经历影响,不受功法拘俗的先天性灵,祂出于大道,贴近大道,独一无二,再是大人物也不可能真正地复制本性真如,否则也就没有传说‘我之为我’的关隘了。”
  “即使过去相同,即使真灵一致,即使种种前因完全吻合,在未来处置某一件事情上,也会因为本性真如的些微区别而出现一念之差,从而产生区别。”
  “这是老夫愚见,不一定做得准,你自己斟酌吧。”
  说到这里,陆大先生顿了顿道:“其实,你自身已经独一无二,斩断了过去牵扯,没有‘他我’,也没有来世,这不独一无二,什么是独一无二?”
  “即使再出现另外一个你,完全一样的你,与你有什么关系?关你何事?是你‘他我’吗?是你过去吗?是你来世吗?”
  孟奇猛地一怔,轻敲着左手手背的右手戛然停止,像是受到了当头棒喝。


第1153章 斩吾见我
  关你何事?关我何事?对啊,自己的“他我”要么是模拟的印记,要么是没有灵智的投影,自身独一无二,根本不需要考虑众多“他我”记忆情感冲击而迷失的问题。
  既然如此,另外一个“我”,完全一样的“我”,与自身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受到这声暴喝,孟奇仿佛揭开了一层迷雾,叫做知见障的迷雾,眼前霍然开朗,念头此起彼伏,再无滞碍,隐约感受到了本性真如,身心活泼,妙不可言。
  不过这仅仅只是扫清了迷雾,显现了道路,至于怎么“靠近”,如何“靠近”,还充满了艰难险阻,各种歧途。
  他沉思片刻,展颜一笑,徐徐起身,拱了拱手:
  “多谢前辈指点。”
  “第三问是,若前辈过去经历的种种皆是梦境,夫人是梦,画眉山庄是梦,手中之剑是梦,又该如何面对?”
  “常见幻术肯定无法影响前辈,但如果身处阿弥陀佛的梦中天地呢?你所看到的,闻到的,触摸到的,感受到的,皆是梦境反馈,看似真实,本质虚幻,庄生晓梦迷蝴蝶,究竟是庄生梦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为了庄生?”
  孟奇将“缸中之脑”的疑问改头换面讲了出来,说完,他转过身,踏着山路,缓步往下,没有等待陆大先生的回答。
  道旁微风吹拂,花草清香入鼻,扎着木簪的身影渐行渐远。
  陆大先生长剑置于身旁,眼神闪烁,嘴唇翕动,却始终未能说出自身的答案,就这样看着孟奇一步步离开了后山。
  ……
  出了画眉山庄,孟奇举目四顾心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念头纷呈间,下意识往着西南行进,等到回神,已是到了一座仿佛参天长剑般的山峰前。
  洗剑阁的山门所在!
  孟奇怔怔立在山前,忽地哑然失笑,心里果然还是有些放不下那件事情。
  那句话给自己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平生唯爱七尺剑,斩吾见我我非我。”
  他没有掩饰气息,江芷微已然出现于山脚,身后山花盛放,芳菲如画。
  伊人鹅黄衣裙,黑发轻挽,垂下几缕,明艳夺目,似乎从未改变,笑吟吟道:“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兴之所至,随心而来。”孟奇一袭青袍,头扎木簪,潇洒温蕴,含笑打着机锋。
  江芷微轻笑一声:“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
  眼波含笑,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模样。
  “嗯。”孟奇沉吟了一下道,“你曾经吟过‘斩吾见我我非我’,斩的是哪个‘吾’,见的是哪个‘我’?”
  江芷微恍然笑道:“原来你是在思考‘我之为我’。”
  然后,她神情多了几分严肃,正色道:“‘吾’指外在之‘我’,包括肉身、经验、武道、情感等方面,‘我’则是本性真如。”
  “自那一点本性真如离开大道,便受到后天沾染,目被五色所迷,耳被五音所惑,鼻为五味所染,心被经验与情感蒙蔽,难见本来面目。”
  “斩掉不是斩去,不是抛弃,而是勘透它们的局限,明白它们的虚幻之处,从而照见真我。”
  孟奇有所明悟,微微皱眉思索。
  江芷微见状,想了想,用更浅显的话语说着自己的心得:“虽然我坐了死关,但‘斩吾见我’也不过是初有眉目,这应该是贯穿外景以后武道的疑难,简单来说便是眼睛看到的事物受限于眼睛本身,不到佛祖慧眼,照破一切虚幻,见万事万物,总有遗漏之处,所见也并非全都真实,完全相信‘眼见’,很容易犯错,属于‘吾丧我’,被外在迷惑,不见事物本来面目。”
  “同样的,不到最终,耳朵有局限,鼻窍有局限,我们经历各种事情得来的经验与武道同样有局限,完全依赖经验,则会被经验困住,对事物的认知出现偏差,完全依赖于武道,则被武道束缚,越来越偏激和极端。”
  “认清它们,勘破它们,斩掉它们带来的虚幻之处,才能打开牢笼,见到‘真我’。”
  孟奇点了点头道:“说是容易,真要去做肯定异常艰难,自出生以来,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或多或少受到‘吾’的影响,依赖它早就成为习惯和本能,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自然也就勘不破这点。”
  他明白了江芷微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需要做的是“斩吾见我”,一见真我,立刻就能自证传说!
  山上花开灿烂,山脚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一鹅黄,一素青,交流着斩吾见我的经验,气氛融洽,如诗如画,几有神仙眷侣的感觉。
  孟奇抬头看了看江芷微,看了看那条熟悉又陌生的山路,忽然笑道:“之前陆大先生提‘一念之差’时,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没听大哥怂恿,前来洗剑阁劝你,隐晦表达心意,结局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事过境迁,他早就能坦然面对这个问题。
  江芷微抿了抿嘴,捋了捋发丝,噙着笑容,认真说道:“即使没有高览怂恿,你犹豫之后也肯定会前来,只是未必能赶得上,而无论你什么时候前来,我的回答都不会改变。”
  她目光璀璨,宛若夜空星子,低缓又坚定道:
  “这就是你,这就是我。”
  孟奇长长叹了口气,微笑道:“果然如此,这就是你,这就是我。”
  抬眼看到山上风景如歌,各色鲜花摇曳,他仿佛看到了当初江芷微渐行渐远的身影,含笑负手,举步往前,登上了这条山路。
  江芷微带着笑容,跟在旁边,联袂信步。
  两人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鹅黄飘逸,素青潇洒,就这样慢慢走到了山巅,仿佛洗剑阁是无人之地。
  看着眼中白云如海,承着阳光,壮观宏丽,孟奇笑了一声,洒然远遁。
  江芷微静静看着云海,少顷,同样轻笑一声,衣襟飘飘,举步回府。
  万古以来,云海未变。
  ……
  脚踏云层,身被罡风,孟奇且行且思,放空其他念头,随意而行。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南荒,看到了一片欣欣向荣,看到了一个武道圣地的成长,而南荒深处似乎隐藏着一股股古老而强横的气息。
  “魔回世间,圣者再随?”孟奇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听到的这句话。
  是一位位魔圣转世归来了?
  念头起伏间,齐正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普通的长袍普通的容颜,除了眉心两枚星辰,左手奇诡魔皇爪,委实没有别的特异,但举手投足仿佛蕴含泱泱大势,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心有疑难?”齐正言直截了当开口。
  孟奇微微颔首,将陆大先生和江芷微所言复述了一遍,末了道:“该如何‘斩吾见我’呢?”
  齐师兄有魔主见识,应该能回答一二。
  齐正言想了想道:“既然要‘斩吾见我’,那就试着真的去‘斩一斩’,当前你最大的依仗最大的依赖是什么,‘斩掉’它,体验一下。”
  “我最大的依仗最大的依赖是什么?”孟奇皱眉自语。
  元始天尊?不是,自己对祂有所提防,怎么可能完全依赖祂?
  霸王绝刀?祂先前未苏醒到传说层次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没有人生……
  思绪转动间,他听见齐正言平淡无波道:
  “你最大的依仗最大的依赖是你的武道,没有武道就没有元皇,没有武道就没有你当前种种。”
  孟奇深深吸了口气,念头起伏,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
  是的,到了这个强者如云,实力为尊的天地后,自己最大的依仗和依赖就是武道,元始不可凭,道德不可依,唯有自身实力才真实不虚!
  当初面对魔佛,处境何等绝望,自己没有求神告佛,一步步修炼着武道,磨砺着心中之刀,最终斩破了束缚。
  齐正言双眼盯着孟奇,沉声道:
  “所以,你能斩掉这最大的依仗和依赖吗?”
  “而且即使放弃,未必能够成功,到时候,你就是没有实力的普通人,再想恢复难之又难。”
  “那时候,你还是元皇吗?还是苏孟吗?还能维持目前的性子与作风吗?是不是没有了武道就没有了你?”
  “你敢放弃它吗?”


第1154章 难以忘怀的
  “怎么可能放弃?”
  “我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实力,真正属于自身的凭依,成就传说的最大保障,怎么能当做虚幻放弃?”
  听到齐正言一连串的问题,孟奇脑海内油然浮现这样的念头。
  如果没有武道实力,自己拿什么来应付传说大能纷纷回归的局面?
  如果没有武道实力,面对类似金银诡瞳的不怀好意者,自己岂不是连反抗之力都没有了?
  如果没有武道实力,难道事事想着依仗背后的彼岸大人物?
  如果没有武道实力,又怎么寻找线索,复活小桑?
  如果没有武道实力,师长好友遇到危险,自己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纵然心急如焚,担忧欲疯,也毫无办法?
  一步步走到自己如今的境界如今的地位,很多事情都建立在武道实力这个基础上,没有了它,自己就是无根浮萍,想做做不到,光是假设一下,都能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见孟奇难得表露在外的脸色变幻,齐正言神情愈发严肃,语气则更显平淡:
  “若非我们彼此信任,换做其他人提出这个建议,你是不是会想这是一个阴谋,只言片语就骗得当世最强天仙自废武道,轻松将他斩杀?”
  “你内心激烈的抗拒和挣扎不都是在证明你对武道的依赖吗?”
  “曾经的你没有武道不也活了那么多年?”
  “没有了武道,你就不是你了?”
  话语句句入耳,孟奇心海念头起伏,彼此对抗,互相反驳,出现了动摇,但又怎么都下定不了决心:
  是啊,到今时今日,自己确实太依赖武道了,难以想象没有武道的生活会是怎样,若不能拨开这层笼罩在真灵之上的迷雾,又如何得见“真正的自己”?
  开什么玩笑?一点一滴修炼出来的实力最是真实不虚,岂能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放弃它?没有了武道,自己如何面对未来的种种事端?
  如果不尽快“斩吾见我”,明白“我之为我”,在传说大能开始提前回归的状况下,天仙与凡人似乎也没太大区别,为何不冒险尝试一下呢?
  可是,即使不放弃武道,靠着岁月磨砺,说不得未来几年内就能找到契机突破呢?有月光菩萨的护佑,有青帝的善意,撑个几年应该没有问题,何必尝试这种又危险又没保证的办法?
  解释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放不下武道,已经成为武道的奴隶了吗?
  没有武道,已经是别人的奴隶!
  ……
  短短时间内,要就这个涉及自己前途和性命的问题作出答案,即使一贯擅于决断,敢于搏命,孟奇也陷入了犹豫挣扎的境地,嘴唇嗫嚅,几次欲要开口,都未能成言。
  斩掉外在的“吾”,才能见到真正的“我”?
  齐正言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缓缓道:
  “你自己考虑吧,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自己才能做出决断。”
  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去,步步深入南荒,点点星星之火汇聚,仿佛形成了一条赤色洪流。
  孟奇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长叹一声,满腹的思虑,如果这个办法能像斩过去断未来一样清晰明确,只要按照计划行动,就有不小成功可能,自己已然尝试,但齐师兄已经明确说了,即使放弃武道,也未必能完全斩吾见我,等于白费功夫,还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从此成为废人一个,道路之飘渺,简直不可捉摸,充满变数,让自己如何下得了决心?
  从传说开始,由法近道,道不可言,路途自然也飘渺不可捉摸。
  满腹心思当中,他信马由缰般迈步,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广陵城外,大江浪潮奔涌,暮色沉重,千万年似乎都未曾变过。
  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小桑的地方。
  她挣扎过,她输了……孟奇闭了闭眼睛,往事清晰如刻,历历在目,顾小桑的神情语气如此真实,像是刚刚才发生。
  双眼睁开,眸子幽深,孟奇透过暮色薄雾,看到江边港口有着一艘艘停泊的楼船,灯火点点,乍如星辰。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哗啦啦,江水流淌,古今无别,孟奇漫步靠近,脑海里回荡着当初的一幕幕场景。
  从目前得到的所有线索看,小桑从未放弃,哪怕被逼得选择死于我手,也留下了后路,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智谋深远,行事莫测,绝不会轻言放弃。
  妖女就该妖女,是那种你以为她已经死了,再无复活可能,却在灯火阑珊之下看见她白裘素裙款款归来的妖女。
  “小桑留下了后手,似乎将复活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那她为什么会相信我能办到呢?”
  “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还是混合着微妙感情的期待?”
  “是笃定我的未来,还是信任我能达到的实力和应变?”
  孟奇思绪翩飞,最终还是回到了“武道实力”这件事情之上,久久出神。
  明月渐升,清辉洒落,万籁寂静当中,他青袍飘荡,背影萧瑟,迈步过江,往北信步。
  又是一夜迷途,大日东升时,孟奇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汪烟波浩渺的湖泊之畔,同样是熟悉的地方,同样是铭刻于记忆中的回忆。
  曾经的巴彦谷,如今的巴彦湖。
  枯坐几月,耐心狩猎,终于斩杀狼王之地。
  湖上对坐,你白莲,我青灯,岂料一语成谶的所在。
  波光粼粼,沐浴晨辉,岸边有着一艘艘的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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